“徒儿在罚抄经书。”
果然书桌的一侧已有几篇抄好的经书摆放着。
帝尊垂眸看向墨久的字,字体偏娟秀,却有力。
“上次为师罚抄你的十遍不已经抄完了吗?为何还继续抄?”
墨久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帝尊,道:“因为徒儿犯了错,所以自觉罚抄经书。”
帝尊挑眉,道:“犯了何错误?”
“昨日师父出门后百花姑娘来过。”
“所以?”
墨久见帝尊的眼神中透着疑问,却又不像是装的,继续道:“百花姑娘来给师父送早餐,徒儿把早餐留给师父了。师父可有看到?”
帝尊凤眸微挑,道:“并没有看到。这何错之有?”
墨久接着道:“百花姑娘走时说要给徒儿治病的药,但被徒儿拒绝了。因徒儿当时的确也头疼,语气并不好,气哭了百花姑娘。”
墨久的想法很单纯。本来昨天怼了一下盛百花也没什么,但若帝尊和盛百花之间若真是两情相悦的关系,那昨日的那一句就完全变了味。这绝对是需要受罚的事情。
而且此事说出来,也许还能知道帝尊真正的想法。
帝尊一听,果然变了脸色,眉宇间都有了折痕。
墨久心下一凉,看来二人之间果然是有些故事的。
倏忽之间,只见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靠近了墨久,让墨久一顿,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俊颜。
不得不承认不戴面具的帝尊是极美的,一个男人的皮肤细嫩到看不出一个毛孔,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又偏偏不女气,细长的凤眸中流动的光芒像是能把人的魂魄都能吸进去,美得不似凡间能有的姿容。
墨久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一退。帝尊既然要娶盛百花,与他如此靠近,她算什么?
然而一双微凉的掌心已抚上了墨久的额头。
“头疼?现在还疼吗?”
帝尊的这个问句却是墨久意料之外的,她一时间也忘了反应,怔愣了下。
帝尊见墨久反应怔愣,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道:“为师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难道帝尊是在担心她的头疼,而非是盛百花?难道是她误会了?
“昨日大师兄已经帮墨久治疗过,所以头痛已无大碍。师父不用担心。只是徒儿昨日得罪盛百花之事……”
帝尊放下探上额间的手,道:“若你不愿意随时可以拒绝,这种事情没必要受罚。”
墨久有些惊讶地看向帝尊,见他神色如常,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
墨久的心情也顿时变轻了不少。她扔下手中的笔起身,道:“既然徒儿不用受罚,那抄写完的这些经文就放在这里,等下次犯错,拿这个来抵吧。”
帝尊抽了下唇角,敢情他的小徒弟好把这罚抄经文的惩罚当成当铺来用了?
帝尊一伸手就把拍着屁股要往外走的墨久的衣领给拎了过来。帝尊本就高,拎着墨久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
“站住!为师怎么不记得,允许你离开书房了?”
墨久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