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妃靠着齐麽麽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齐麽麽替周王妃擦净了脸,才叫了人进来伺候。
而这时候的愉王府,醒来的商俪媛发现天已经黑了,东西都没来得及吃,就去了正屋查看景钰的情况。
影灵见商俪媛前来,将景钰最新的情况和商俪媛禀报着。
“傍晚时分,王爷醒了一次,可是没有多久的时辰,属下给王爷再次诊治了一番,夏言喂了药,王爷又睡下了。今夜怕是王爷会有发烧的情况,属下已经嘱咐过夏言他们了,他们会好好照顾王爷的,主子放心。”
“嗯,辛苦你了。”商俪媛仔细听着影灵说话。
“属下先下去了。”影灵在翻老祖宗给她留下的医术,看看有没有能医治景钰腿脚的方法,商俪媛也是知道的,没有多说什么,点头让影灵离开了。
商俪媛刚准备起身去看景钰,阿如进来了,“主子可要先用膳?”
“也好。”经阿如的提醒,商俪媛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随着去了膳厅,用晚膳。
“昔一有消息传回来吗?”商俪媛边用膳边问着进展。
“已经开始部署了,想来很快就能有进展了。”阿如如实禀报。
“嗯,宫里呢?”
“那位已经向皇帝递了话,皇帝今晚已经向薛妃提起了,薛妃也已经分别给怡王府和周王府传了话,想来这位嚣张跋扈的郡主很快就能嫁入怡王府。”阿如将得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让宝斋给我准备样东西。”
“主子想要什么?”阿如问道。
“当初嫂子的添妆礼上,姚蝶用的东西让嫂子不高兴,现在薛妃已经开始动作了,很快,周王府和怡王府就会有喜事,依照姚蝶的性子,肯定会举办添妆礼的,我也该送给她一份大礼才是。”商俪媛不咸不淡的说着。
“是,属下给宝斋传个话就是。”阿如听到商俪媛解释,就知道依照主子记仇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姚蝶?
商俪媛很快的用好膳,又回去了正屋。
夏言和夏欢在一旁伺候着,见商俪媛进来,赶紧行礼。
“今夜我来照顾,你们下去吧。”商俪媛淡淡的说着。
夏欢本想说什么,却听到耳旁夏言的话传来,“那就劳烦王妃来。”
夏欢一下子将话咽了回去,跟在夏言的身后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已经坐在床边的商俪媛,眼神复杂,在夏言的提醒下,关上门,离开了。
这时候,宣政殿。
求公公对着刚从薛妃宫里回来的皇帝,禀报着下面的人去查景钰受伤之事。
“皇上,去查愉王受伤的人回来了。”求公公低着头。
“进来。”
“是。”求公公出了殿,将人叫了进去,自己守在殿外。
“见过皇上。”那人给皇帝见礼。
“起来回话。”
“谢皇上。”那人谢过皇帝后,将调查来的结果说给皇帝听,皇帝听的却是眉头一皱,反问,“只是见财起意?”
“是。”那人不慌不忙的重申。
“那愉王妃为何会先回王府?”皇帝目光冰冷的看着下面的人,盘问。
“微臣找人询问过出事客栈的人,正巧有人听到说是愉王让愉王妃先行回府,隐约听到是愉王妃身体不适。”
“哦?”皇帝打量着下面这个人,心中衡量着此人是谁的人,许久,久到那人以为皇帝会责罚他办事不力的时候,头顶上传来淡淡的声音,“此事朕知晓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那人再次行礼离开了,等到了深夜,才闪身进了怡王府,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人看了个一清二楚,连他和怡王的对话都被听了个清晰明白。
深夜,一道身影从怡王府闪身进了皇宫中,直到进了宣政殿。
“主子。”一身黑色的人面色麻木的单膝跪在大殿中。
“说。”皇帝依旧坐在高位上,头也未抬,冷淡的开口。
“属下一路跟着那人,那人进了怡王府,并且进了怡王的书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是在等皇帝发话,可是皇帝没吭声,他才继续说道,“属下在绕过了怡王府的暗卫,在怡王书房的房顶听到怡王和那人的对话。”
皇帝终于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看了过来。
暗卫知道皇帝这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遂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怡王见来人,“父皇可是问了什么?”
那人答,“王爷放心,微臣按照王爷给的说法,已经给皇上汇报了。”
怡王皱眉,“父皇就没怀疑?”
“皇上只是说了句:他知晓了,就让微臣退下了。”
怡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心底隐隐的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得朝着那人挥挥手,可是那人却没有离开。
反而是笑着对怡王说着,“王爷让微臣办的事,微臣已经办好了,就是不知王爷答应微臣的事?”
“放心好了,本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怡王不悦。
“微臣自然是相信王爷的,那微臣就先告退了。”那人也不再等怡王说什么,满脸笑容的拱手揖礼后离开了。
而后,那人离开后,景墨再让人去景钰受伤的客栈,当那人说的证人,以防止皇帝再次派人去查探此事,也制造了商俪媛让侍女去药铺拿药的记录。
做完一切,景墨才觉得安心了许多。
暗卫将所见所闻全部呈给了皇帝。
皇帝面色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