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这就去,小姐稍等片刻。”含月领了吩咐就出去给明韵拿吃的去了。
含月一走,含玉上前伺候着明韵起身。
当晚,商俪媛带着众人给秦氏硬生生的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商俪媛才放了众人离开,商荣本来陪到了半夜,可第二日还需要上朝,商荣和商思浩不同。
商思浩直接和自己的上司报告了一声,上司同意后就在家处理秦氏的后事了,但商荣不行,作为一国之相,这样大的事情需要向皇帝陈情,看皇帝的意思,要是皇帝舍不得,最多给几日的休沐时间;如果皇帝本身对这人就有不满,那感情好了,依着这事儿就能让你给妻子守节一年半载的,等一年半载之后哪还有你的位置?
商荣难过发妻离世是一回事,但是既然人已经走了,他自然不能再不顾自己的权势。
可商荣没想到,他这般急切的样子落入商俪媛的眼中,是怎样的一种讽刺。
累了一夜,商俪媛回屋子歇息片刻,等稍后又会有前来吊唁的人需要招呼。
秦氏作为秦尚书唯一的女儿,又是商俪媛这个王妃的生母,后宫中的妃嫔有资格的,都差人来了一趟,商俪媛一一的谢过。
而今日的朝堂上,却也有大事发生。
“刑部尚书,昨日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皇帝今日率先发问。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又仔细的辨别一番皇帝此时的心情,心中开始计较等会儿要怎么说话,说什么样的话。
“回皇上,微臣审问过怀王在现场抓住的‘暗卫’,可是那些人都声称自己不是怡王的人。”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令牌和衣袖上的饰纹怎么解释?”怀王急急的追问。
“微臣也盘问了,那些人都说自己也不知道令牌怎么会在现场,至于衣服,他们均是闭口不言。”刑部尚书朝着怀王福身后,对皇帝交代着。
“作为刑部尚书,一天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怀王怒瞪着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也没法,就这么短的时间,那些人又不开口,他有不敢对他们用刑,能有什么办法?
皇帝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怀王,景墨对于那些人的不开口,倒是松了口气。
“其他有审问出什么吗?”皇帝还是发话了。
“回皇上,微臣无能。”来来回回反正就是一无所获呗,怀王这时候真的气坏了,但是他又不敢对刑部尚书怎么样,刑部尚书毕竟是皇帝的人,他不能怎么样,也不敢。
“刑部侍郎可在?”皇帝皱着眉又问道。
李利站了出来,“微臣在。”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皇帝眼中的赞赏和期盼,让刑部尚书心里一沉。
这事是刑部尚书距离上次被皇帝指明‘歇息’回来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头疼的同时,也想办好这件事,可是这事儿的棘手程度太大。
这时候皇帝询问李利的看法,显然对自己还存了疑虑,这让刑部尚书心里很是惆怅,自己兢兢业业的为皇帝办事这么多年,突然一个念头在刑部尚书的闪过,随后刑部尚书几不可察的摇摇头,听着皇帝和李利的对话。
“回皇上,微臣觉得在现场和人证上没有过多收获的时候,不妨从目的和利益出发,看看这事达到目的后,谁受益最多,动机这时候就尤为的重要了。”李利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众人听了具都点头表示认同。
皇帝也赞同的点点头,“继续。”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怡王的人,自然不会蠢笨到将令牌和纹饰这么明显的东西,暴露出来。”怀王一听不乐意了,这是说这事儿和景墨没干洗了?
还不待怀王说什么,李利又开口了。
“而这件事发生在怀王的婚事上,自然也不可能怀王自导自演,给自己的大婚添堵。”怀王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那众人又开始疑惑了,这二人都没嫌疑了,那会是谁啊?
然后...大家都很诡异的将目光转向了镇定自若的愉亲王,景钰。
皇帝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景钰。
景钰似是这才发现大家在看他,一脸茫然。
随后,大家又综合了一下,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是景钰出手,才又将目光转回李利。
“这件事交给你,多久能给朕一个结果?”皇帝问道。
李利拱手后,一板一眼的回答,“半个月。”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半个月之后朕要知道结果。”
“微臣领旨。”李利拱手应道。
一旁的刑部尚书脸都绿了,这个下属一而再再而三的越过自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该退位让贤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你的上司。”皇帝补充。
李利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没有得意之色,刑部尚书却不得不低头领旨,后续的事情,自己这个上司还得配合下属,怎么想怎么憋屈。
“京兆尹,怡王婚礼上出现的乞丐是怎么回事?”京兆尹就知道,怀王的事情过了就该轮到怡王了,刑部尚书过了,就轮到自己了。
缓了缓心神,“回皇上,当日人员杂乱,那些乞丐哄抢一番就混在人群中跑了,微臣将城中的乞丐都盘问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皇帝眼神晦暗不明,脸上看不出好坏,京兆尹说完低头不语,等着皇帝发话。
就在众人以为皇帝要惩罚京兆尹的时候,或者是要另外指派人的时候,皇帝平缓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