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时间在繁忙中悄然而逝。
接下来的几天,萧一尘成了八虎寨最忙碌的人。除了教小姐姐们走秀之外,他每天都会从外面抱回几只大鹅,二话不说便招呼大伙薅鹅毛。黑白两种颜色的鹅毛攒了两大麻袋,搞的满屋子都是腥臊味。
他还从寨里找了几个水性最好的儿郎,天天进行游泳训练,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孙记布庄、第一木匠班吉、漆匠等等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成了他往来的对象。
从清晨到黑夜,每个人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但凡有一点点空隙,他还要修炼厨艺,为越来越近的厨艺大赛做准备,几乎连一丁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姑娘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为了她们能过上好日子而不辞辛苦,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她们能做的实在太有限,唯有咬紧牙关拼命训练,争取不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是夜,傍晚时分。
“咚咚咚。”
萧一尘轻扣侍妍汝房门,疲惫的脸上透着轻松。一连几天连续奋战,终于有了成果。明天,浣纱堂即将打响一鸣惊人的第一枪,他也将迈出发展势力的第一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侍妍汝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缕东风,轻轻拉开房门,当看到来人是那无耻之人时,“嘭”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上。
“把你的斗笠戴上。”
“侍妍汝姐,晚上为什么要戴斗笠啊?”
“少废话,让你戴上你就戴上!”
“喔。”
萧一尘吃了个闭门羹,将屋内二人对话尽数听入耳中,满头都是黑线。
难道老子是洪水猛兽,看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屋门重新打开,露出了侍妍汝那张如仙女般的臭脸,还有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肌肤的卢扬。
“萧公子晚上好,哎哟。”
卢扬倒是想行个礼,可斗笠阻挡了视线,一屁股碰在床沿,疼的直哼哼。
萧一尘心疼道:“嗑到屁股了么?我这里有一瓶跌打圣药,不仅疗效很好,还有美白保湿的效果,待会儿来我房间给你上药。”
“她哪都不去,我不搂着她睡不着。”侍妍汝垫着脚,用俏脸阻挡了萧一尘视线,送客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有屁快放,没屁快滚。”
居然敢和堂堂妇科圣手这么呼三喝四,这女人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萧一尘刚想找回场子,却听卢扬道:“多谢萧公子关心,这等小伤不碍事,待会儿侍妍汝姐给揉揉便好了。”
“她的手法哪能比得上我……”
萧一尘贼心不死,但被侍妍汝杀人般的眸子一瞪,无奈改口道:“咳咳!明天是浣纱堂重振旗鼓的大日子,需要你鼎力相助——陪我去跳个水如何?”
侍妍汝黛眉一蹙,道:“跳水?”
“对呀。你体验过在湖面上健步如飞的快感吗?你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吗?只要跟我走,保证让你爽到不能呼吸。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这回就便宜你了,一般人就算跪下求我都不好使。”
萧一尘声情并茂的渲染,分外能勾起人的好奇心。求知欲格外旺盛的侍妍汝,自然难以抗拒这种诱惑,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哪里?”
“月亮湾。”
三个字,让侍妍汝的脸色陡然转冷。
湖面三尺下,两道纠缠的身影再度映入脑海。那个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没有让侍妍汝感到迷恋,只回忆起了滔天怒意。
所有的好奇,化作一道凌厉的飞踹。
“嘭!”
侍妍汝一脚踹飞萧一尘,猛地关上门扔下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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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呐,有人跳水啦!!”
天刚蒙蒙亮,一声嘹亮的呐喊便响彻街坊,让润了润喉准备打鸣的公鸡微微一愣:劲你娘,穷疯了是不是,连鸡的生意都抢?
蒙着被的郭婶子如诈尸般坐起,布满皱纹的脸一片怒色。
身为‘西金坊’八卦扛把子,这种劲爆消息竟然从别人口中得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她翻身下床,还没系好扣子便窜出了家门,扯开嗓子回击道:“郭婶子晨报——快去看呐,有人跳水啦!”
在郭婶子这种八卦先驱的共同努力下,“有人跳水”的消息在城中迅速扩散,犹如一阵春风吹遍了大街小巷。
西金坊、东月坊、北山坊……各坊各巷人头攒动。熟识的邻居打着哈欠问声好,便好奇地相互打探:到底哪个傻缺这么有性格,大清早寻死觅活?
人们宁可放弃尊严活下去。像这种闹自杀闹到满城皆知,还真是头一回见。不用打听,人们自发涌向月亮湾。
西域淡水短缺,整个城里最适合跳水自杀的地方非月亮湾莫属了。此地不仅水位极深,而且风景秀丽,实乃难得的埋骨之地。
可当人们抵达湾畔,才发现早已人满为患。
女人们眼神急切,似巴不得赶紧掌握一手资料,好回去和一群老娘们嗑着瓜子分享。汉子们目光闪烁,若跳水之人是个美女,搞不好还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后排之人看不到光景,焦躁问道:“跳水之人到底是男是女?”
“男的,老娘还认得。”郭婶子站在第一排,声音透着激动,道:“是妇科圣手!”
“萧圣手?他干嘛要跳水?”
“听说前些日子浣纱堂生了一场大火,好些时日没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