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投下好看的金色。整个屋子清清亮亮的,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一夜醉酒之后,鲜一扬昏昏沉沉的醒来了。他轻轻地敲着额头,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头好疼。”
他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好像喝了很多的酒,他洗漱过后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看到桌面上放着一碗温粥、一盘包子和几碟他平时最爱吃的小菜。
桌子上还摆放了几听啤酒,看样子是昨晚上剩下的。啤酒罐底下压了一张纸条,他拿起来看了,笑着说:“我就知道是你。”
原来,这一桌子的早饭都是成均准备的,他还特意在纸条上叮嘱了鲜一扬,一定要吃早饭。除此之外他还告知了鲜一扬今天的训练暂停,并且在纸条的最后对他昨晚的酒量报以深深的鄙视。
鲜一扬小心翼翼的收好了纸条,静静的享受着一天当中最美妙的时刻。
虽然今天的训练暂停了,但是鲜一扬心里的疑惑却始终都在折磨着他。昨天他之所以在课堂上顶撞老鱼,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而是因为老鱼介绍的四大分部的事情跟他亲眼看到的不一样。他只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已,就招来了老鱼的一顿痛骂,还被撵了出去。他真的很委屈啊。
他漫无目的地在鲜家内散步,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有很多人围在报亭那边,叽叽喳喳的聊得很热闹。他一时好奇便也凑过去看。
鲜家时报上刊载着杀手界里的最新动向。鲜一扬拿起一张报纸,仔细看来,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单于作恶太多,这个大犯者罪竟然被不少正义的杀手组织给盯上了,其中一个就是天谴。
这个刺客组织和刺客世家鲜家一样,向来以惩恶扬善为己任,只是天谴他们做不到这件事情,他们手上的所有的势力也都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于是就只能请鲜家的人出面。
因为鲜家太过隐蔽,他们找不到,所以就在杀手行业的各大内部报刊上刊登请求鲜家出手相助的新闻。
鲜一扬与单于打过几次交道,看到这些消息,他不仅苦笑起来,单于,不就是他未完成的任务吗?
他深知要想除掉单于这样的“神通广大”的国际犯罪组织头目,只凭一个组织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天谴这次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说起单于,他又不得不想起了那个让他头疼的女人。她说是玄霜,又是雨相玄;她生于鲜家,却又背叛鲜家;她的内心脆弱无比,但精神力量却又十分强大。真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但是为什么谁都不肯告诉他,当年四大分部事件的真相呢?
鲜一扬离开了报亭,心事重重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老鱼的酒窖前。门上明晃晃的铜锁使他回忆起小时候有一次跑进这里偷酒喝,被老鱼发现之后狠狠地打了一顿,在那之后他就将酒窖锁起来了。
鲜一扬不禁嘲笑了一番自己当年可笑的行为。就在这时,几个零星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年他偷酒喝的时候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日记本。
他蹲在地上抱住了头。那些画面实在是太零散了,要想变得连续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他努力地想把破碎的几个片段在记忆中拼接起来,但是越想越头疼,索性不想了,他用力地甩了甩头。
他站了起来,看着门上的锁。嘴角噙着一丝笑,这种铜锁根本挡不住鲜一扬,他轻轻一碰就把它打开了。老鱼一点也不长记性,这锁上一次就被他撬开过了,竟然到现在还不换。
他慢慢地向里走着,距离上一次进酒窖,已经有好多年了。
酒窖里很干净,与他小时候的记忆中的那个酒窖完全不同,所有的装饰都换了,唯一熟悉的就只有芬芳醉人的酒香。
鲜一扬徘徊在酒架之间,到处寻找他记忆中的那本古朴的日记本,可是始终都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东西,这让他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将酒窖翻了个底朝天,连刚搬进来的老鼠窝都一一拜访了,却始终一无所获。就在这时,门外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是锁被人动过的声音,有人走进来了。
鲜一扬立刻警觉起来,全身绷直,站在暗处。
“一扬,你在里面吗?”是成均的声音。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鲜一扬放下心来,冒出了一个脑袋,问:“找我有事吗?”
成均被他吓了一跳,走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怎么弄得满身都是灰啊?”
鲜一扬抹了抹脸,看到自己满手的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问候”老鼠洞的经历,尴尬的笑了笑。
成均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赶紧擦擦吧,你不笑还好,一笑就像非新大陆难民似的,哪儿都黑就牙白。”
鲜一扬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拿着纸巾擦擦脸,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成均看了看外面,说:“我到处找你,看到这里门没锁,就知道是你进来了。这整个鲜家也就你这个酒鬼能进酒窖了。”
“那你找我什么事?”鲜一扬擦干了脸,随手将纸巾收进了兜里,保证不会随手乱丢垃圾,这也是鲜家训练的内容之一,目的不是为了保护环境而是为了不给对方留下追踪自己的机会。
很多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就是下意识的举动,甚至不用经过大脑,鲜家的训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