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一扬,你给我滚出去!”
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老鱼了。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三次了。这是他这周第三次发这么大火,把鲜一扬撵出课堂了。
声音刚落,就有一个眉目间散发着冷冽气质的男子走了出来,因为是被撵出课堂,所以看起来略有些狼狈。
打扫庭院的值日刺客们看到鲜一扬垂头丧气的从训练厅里走出来,都假装没看到,一本正经的低着头扫地、擦桌子、擦柱子,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比之前更加忙碌,看上去都是一副勤勤恳恳的样子。
鲜一扬瞥了一眼他们,毫不在意,仿佛没看见一样,只是一个人去了别处。
值日的刺客们看到他走了,全都松了一口气,互相给了个眼色,立刻围到一起,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猜测,他这次又犯了什么错。
“他怎么又被撵出来了?他的上线不是挺疼他的吗?”抹布刺客问。
扫帚刺客拄着扫帚说:“我听说是他在训练厅里打瞌睡,都睡出声音了,这才被撵出来的。”
另一个刺客急急忙忙的反驳他:“不对不对,我听说他是因为训练的时候偷懒才被撵出来的。”
“哦,这样啊。”
就在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感觉头顶上方被一团阴影罩住,值日班头悄悄的出现在他们身后,阴森森的说:“你们也想被撵出去吗?”
听到这声音他们几人立刻被吓得一身冷汗,汗毛竖起,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我们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话音还没落,几个人就像受惊的小鸟四散开来,一边解释一边手忙脚乱的干起了自己的工作。
值日班头冷哼了一声,背着手离开去别的地方检查了。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频频回头,生怕有人继续偷懒。
……
老鱼的训练课很快就结束了,成均下了课到鲜一扬的房间去找他,却发现他又不在房间里。成均挠了挠头,“这家伙,会去哪儿呢?”
正在他疑惑并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鲜一扬回来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鲜一扬走进屋内,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布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托你的福,老鱼今天提前下课了。”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嚯,买了这么多啤酒和下酒的鸡架啊?我看你一个人好像也吃不完啊。”他摩拳擦掌,眼睛里放着光,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也要吃”四个大字了。
“想吃就直说。”鲜一扬把布袋子递给他,“放到门口的挂钩上挂着。”
“好嘞。”成均接过布袋子,一边走一边打量,“你怎么开始用上布袋子了?超市没有塑料袋了吗?”他将布袋子挂在挂钩上,赶紧走了回去,好像怕鲜一扬改变主意不给他吃了一样。
鲜一扬打开一听啤酒,撕开一袋鸡架,一边动手一边说:“我这几年出去做任务,发现外面环境污染挺严重的,他们在号召使用布袋,减少使用塑料袋,以减少白色污染,我也就是赶一次潮流。”
“嗯,这个习惯挺好的。我上次出任务,正在目标人物对面的小山坡上埋伏呢,一阵风吹来,那么大一个带着鱼腥味儿的黑色塑料袋顿时就糊在我的脸上了,差点把我熏死。”
成均咬着鸡架,大大咧咧地说着,看鲜一扬一直没说话,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鲜一扬,看他一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着实为他感到担忧。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我?我怎么了?”鲜一扬灌下一大口啤酒,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的回应着他。
“你怎么了?你问题大了。”成均看鲜一扬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他放下鸡架,好像要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倒出来一样,语气极其认真地说道,“自从你出完上一个任务回来之后,你的状态一下子倒退了多少年?训练的时候不专心,老鱼给咱们上理论课和历史课的时候,你还敢公然跟他顶嘴。我作为你的兄弟,我凭良心说,老鱼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前几次任务失败,有哪一次不是老鱼给你跑前跑后说情求饶的?你现在这么对他,你摸着良心说,你还是人吗?”
成均讲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鲜一扬默默地听着他的吐槽,一言不发,好像压抑了很大的事情一样,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说是喝酒,可看那架势,分明是在灌醉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喝掉了七、八听啤酒。
成均一把按住了他想要开下一听啤酒的手,说:“别喝了,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啊,说出来就好受多了,老憋在心里算什么呀?有个心理学家说的好,烦闷的事情在心里憋久了,会把人憋坏的。”
“哪个心理学家说的?”鲜一扬很清楚这又是他在瞎编,于是十分大方的送给了他一个白眼。
“就是那个门口的心心理发店学徒他家里那口子说的。”成均强行解释。
“这么个‘心’‘理’‘学’‘家’啊?”鲜一扬挥开了他的手,打开了啤酒,灌下了一大口。
“哎!”成均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折腾自己。
鲜一扬放下啤酒,脸上变得红红的,眼睛也开始迷蒙了。“你知道吗,我除掉了一个在当地人当中口碑很好的一个大善人!当地的人们都在骂,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害了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