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察猜旺走进会所的时候,单于就已经知道了他带着夫人来这里的最新消息。他将鲜家刺杀自己的事情向察猜旺讲述清楚,其间又不乏一些添油加醋的话语,将鲜一扬编排的好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样。
反正正主儿也不在这里,这谎话也就随便他编了。
远在澳新大陆南洋城那边的鲜一扬,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单于又将鲜一扬的照片递给察猜旺看了。察猜旺看着这个人十分的眼熟。他左手拿着照片,右手挡住了照片中人的脸。看清了之后,他有些吃惊,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夜里来刺杀槐影的蒙面刺客吗?
这个世界真是小,真是冤家路窄。
而对于单于编排鲜一扬的话,察猜旺不置可否,世界九大陆,是个人都知道,这单于是大犯罪者、首恶。
能让单于编排的人,也是很有面子了。
单于的人早就将南洋城那边发生的事情向他做了报告,鲜家刺客刺杀槐影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了的。现在看到察猜旺的表情,他大概就猜到了那个刺客是谁了,看来真的是天意啊。
单于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就将一个锦盒拿了过来。在单于的指示下,打开锦盒放到了察猜旺的面前。
察猜旺看到了锦盒里的东西,疑惑的问:“这是?”
单于语气沉重的说:“这是影子的鞭子。”
“影子的鞭子?”察猜旺拿起鞭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的确是影子的鞭子,这鞭子还是用我给他抓的鳄鱼皮做的。这鞭子他一向是不离手的,怎么会在这儿呢?影子人呢?”
单于欲言又止。管家偷偷地抹了眼泪,哽咽着说:“影子他……他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他怎么了?”察猜旺看到他们俩的神情十分不对劲,心中的不安就更加显著了。
管家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说:“请您跟我来。”
单于点了点头。
……
察猜旺跟着管家穿过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为什么,离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越近,他就越感觉到紧张和心痛。
管家打开了那扇门,屋内是一片白茫茫,到处挂满了白色的绸缎,房间尽头的桌子上放着两只白色的蜡烛,一个大大的“奠”字刺痛了察猜旺的眼睛。
他踏进了房间,面前的担架上被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尽管他不想相信这是影子,但是管家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看着察猜旺慢慢掀开白布,管家哽咽着说:“鲜家的刺客刺杀单于先生,影子去追杀刺客,可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了……”
说到这里,察猜旺已经自个儿掀开了白布。影子枯槁的遗容展现在眼前,就好像是一个很大岁数的人病逝一样,他的皮肤已经像树皮一样粗糙、枯萎,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的遗体。
影子是察猜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可以说,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察猜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单于的邀约。
“是谁干的?”察猜旺握紧了拳头,猛烈的捶打担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钢牙。
管家说:“我们调取了那附近的监控录像,就是给您看的那个人做的。”
“是他?”
管家说:“他叫鲜一扬,是刺客世家——鲜家排名最靠前的刺客之一,擅长使用匕首进行物理攻击,也擅长血玉笛的磁场攻击。单于先生曾经被他的匕首袭击过,他真的很厉害。”
察猜旺怒火中烧:“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侄儿报仇!”
管家在他的身后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这察猜旺,终于入局了。
……
单于信心满满的坐在办公室内,他知道察猜旺虽然是南洋第一巫师,实力强悍,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内心十分柔软的人。他很善良,每年都会定期给当地的穷苦大众免费看病,也会救助当地上不起学的孩子。
那一年南洋海啸,海水淹了许多人家,是他出钱出力出人帮受灾群众解决生活问题,与大家共渡难关。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天生的天煞孤星的命格,靠近他的人都是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为了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他变得越来越高傲,性格也越来越孤僻,所以他也很孤独。
这世间,他最亲近的也就只有他的侄儿影子和他的夫人槐影了。
起初他得知影子身亡的消息时,还以为会请不来这位高傲的南洋巫师,可是当他看到影子的惨状时,他就知道,察猜旺一定会来帮他的。
果然,察猜旺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已经把鲜一扬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活撕了他,除之而后快!
“巫师先生请节哀。其实此次请您前来,除了影子的事情之外,实在是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向您请教。”单于的礼貌是分人的,为了达到目的,这位大犯罪者随时可以变成一名顶级的演员。
察猜旺面无表情的说:“单于先生请说吧。”
单于拿出一瓶试剂,递给他,解释说:“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不明液体。请您过目。”看察猜旺接过了试剂,他接着说,“这种液体的威力我见识过,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小白鼠立刻变得衰老,就和影子的死状一模一样。您可认识这种液体?”
察猜旺打开瓶塞闻了闻液体,眉头紧锁,思虑良久之后说:“这是一种能够瞬间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