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自己是吃了瘪。
可是,这一切真的是没有什么问题。
要是这白发老翁,真的是鲜家的人,鲜一扬是不在乎自己的尴尬的。何况,对方的年龄,当自己的曾祖父,都大了很多。
在自己家人门前丢脸,不是啥要紧的事儿。
但最起码可以确定,他的确是鲜家内部的人。
“老先生的功力深厚,又会我鲜家的武功路子和内功心法,但我不曾见过先生,所以才有此一问,还请老先生莫要见怪。”
鲜一扬的神情态度十分地诚恳。
让人觉得,这些都是出自公心的。
并不是自己年轻不懂事,没有心胸和机敏。
老翁的脸上没有啥特殊地变化,更加和蔼可亲了。就像一个长辈,看着初长成的小辈的样子。
“不知者无罪吗,你没见过我,有点儿怀疑也是正常的。”话虽这么说,但老翁却在心里嘀咕:瓮言到底是怎么给他们上的课?这都没告诉他们?
难道,我这个当家人闭关,真的闭太久了吗?
如此看来,这些家伙,连鲜家的历史和经历,都在授课中不会讲到,这可能是鲜家现在的状态。
应该是被有的别有用心的人,也就是翁言这个人,给把持住了。
把持这样的信息源头,是翁言一直以来的习惯和嗜好。好让鲜家的小辈,只知他翁言,而不知他这个当家人了。
这样的话,老翁不会直接说出来,但是,却内心清楚明白。
其实老翁嘴中的瓮言就是老鱼,“鲜瓮言”才是老鱼的真名,而不是什么鲜鱼,鲜鱼,成咸鱼了。
只不过,大家叫他的这个绰号“老鱼”叫的久了,也就淡忘了他的真名“翁言”。眼前的这件事情并非是老鱼玩忽职守,而是鲜一扬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没听课,正好错过了老鱼放映的课件,这才没有看到老翁的介绍。
当然,对当家人的介绍,甚至鲜家的历史,也就是半节课的事情,不可能长篇累牍,天天的讲。
如果鲜一扬没上课打嗑睡,正常看到了老翁的介绍,他就会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鲜家刺客,他是鲜家已经闭关多年的当家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已经宣称闭关多年的当家人,竟然会闲的每天在这里打水漂,在这里游山玩水。不知道,当鲜一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内心深处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好在,鲜当家也不拆穿自己的身份,只推说:“我刚刚在外面做完了任务赶回来,途经这里就先歇息一下。”
他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因为他确实刚刚顺手惩治了几个为非作歹的不良人,然后才在这里休息一下,之后就遇上了鲜一扬。
鲜一扬信了他的话,不过,一个刺客,这么年龄大了,确实怪怪的样子。
看天色不早了,鲜一扬就要回鲜家。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这样的话,是鲜一扬略加思考后相出来的,说给老翁听,不是想拆穿老翁的身份,而是,确实是实打实地想邀请他跟自己一路同行。
没想到的是,鲜一扬的这种主动热情在老翁那里,并没有得到任何地回应。
老翁不光是没有说话。
因为,鲜一扬他看见,老翁的脸色没有变,神情也没有变。
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很显然,并不是没有听见,而是,老翁,不大喜欢回应这个话题。
不过,鲜一扬不能够沉默,而是需要,重新理顺自己的这个想法,所以,他很认真地看着老翁一眼,眼睛里面流露出的话其实是,到底去不去,给个明白回话啊。
做为鲜家当家人的老翁自然明白鲜一扬的用意,只不过,这事不是他现在要马上做的,他还有另外的想法要实施,于是,他只好摇摇头,拒绝了鲜一扬。
鲜一扬一看人家不想跟自己回去,也就释然了。
点了点头,一抱拳拱手,似乎说,自己要回去了,二个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可是,鲜一扬这个抱拳拱手的动作才做了不到一半,话还没有出口,人家对面的老翁,这个时候反倒是先开口了。
老翁声音平和地说:“现在天色还早,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要不再陪我多聊一会儿吧?”
那目光里面的意思很分明,似乎就是指令一般。
需要鲜一扬留下来。
鲜一扬有些触不着头脑了。
很明显,这老翁是很有用意的。
不过,这用意的背后是什么,鲜一扬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又不好直接地问,要是直接问的话,显然是太没有江湖和社会上的常识和经验了。鲜一扬虽然年轻,可是,也不能够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一想到这里,鲜一扬换了一个方式,小心谨慎地说:
“鲜家距离此处并不遥远,就在前面,我也正想向您老请教。有什么话,我们不妨回去再聊不,那样的话,也是一样的吗?”
说完这句话,脑子里飞快旋转的鲜一扬,内心深处免不得起了疑心,还从来没有哪个鲜家的人员,完成了任务后,已然到了距离鲜家这么近的地方,不着急回复指令的完成情况,还能找个借口说不回去的。
这一点儿尤为重要,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怕反复思考,莫非这里面还暗藏玄机不成,这个老翁真的是鲜家的人吗?
尽管能够以藏神之法,掩饰住自己的内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