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雨相玄那边,出来之后。
好久都不想说话。
鲜一扬内心里做出了一个判断决定,那就是,要回鲜家了,也该回鲜家了。
这一次,鲜一扬他并没有走以前经常走的那条路,而是心血来潮的绕了一条远路。
一条青山绿水环绕的小路。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这样去做了。这件事情即使是多少年之后,他也仍然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最后也只能归因于,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了。
鲜一扬自己走的这条小路上,以往的时候,一般没有人经过,毕竟,就算是景色再好,可绕了三倍的距离,是没人愿意踏上的,尤其是极注重效率的鲜家人。
现在,正是深秋时节,金黄的叶子落了满地,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之下显得格外的灿烂。路边有一个湖,没有名字,姑且就叫它无名湖吧。湖水清波荡漾,让人心情舒畅。
湖水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溅起了很高的水花。
鲜一扬从湖边经过,从天而降的水花便悉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白发老翁随着水花的落下,从湖面上踏水无痕的赶了过来,轻轻地落到了湖面上。
鲜一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翁,没有丝毫的轻视。
却只见,这老翁他一身白色的缎子衣服,样式看起来像太极的运动服,不过比较修身。他虽然白发苍苍,但是身板挺拔,精神矍铄,小小的眼睛里蕴藏着星辰的闪耀光芒。
老翁满脸歉意的问他:“小伙子,你没事儿吧?你看看,都怪我,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这把老骨头不好,我自己是老眼昏花,没看清这里还有人就在这里胡闹。”
鲜一扬笑了笑,慢慢地摇摇头,看上去并没有十分地在意,他回答说:“我没事。”
这老翁看上去好像不太相信鲜一扬他说的话,脑子里转着圈在想,这么大的水花突然溅起来,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没啥特殊本事的小伙子,他怎么可能躲闪开呢?
毕竟,在刚才,老人他看着鲜一扬离开的背影,身上和脚底下竟然一点水渍都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明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淋的,怎么会这样?”
老翁不相信他的眼睛,于是,就要再做一次试验。
说是试验,其实就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小心试探,也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世修为能力进行的一些更深层次的考量。
老翁人虽然年纪不轻了,几乎可以做每一个活着的人的爷爷了,可是,他脑子里面的想法并不僵化。
脑子刚刚才想到,这一边,自己的身子已经启动。
迅疾不及掩耳。
就像一个连锁反应装置一般,只见这老翁,腰部一动,重心转换,他微微一跺脚,手上握住一片被他震起来的叶子。
老翁将内气注入叶子中,贴着水面打了出去。
叶子飞起来的速度,从很慢很缓,到逐渐加速,看上去是十分地诡异。
加速后的叶子变幻了速度。
从慢到快,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儿。
老翁手中的化转力道,似乎赋予了这片叶子独门的一手绝技。
眨眼间,化腐朽为神奇。
同样的物件,不一样的运控方式。
真的让人眼界大开。
叶子贴着水面飞速的前行,一路上带起了不少的水花。
这水花,其实是藏着暗劲力的。
目标指向,自然是鲜一扬。
倘若换做旁人,碰上老翁眼前这样的偷袭,而且,这样诡异的叶子和水花,不紧张那才怪的。
而且,偌大的水花扑来,至少要回转身形,躲避或者阻挡一下了。
鲜家的人,世世代代玩的就是这一手偷袭和攻击的路数,怎么会被这点小伎俩所摆布。
不慌张,不局促。
没有丝毫的畏惧的变化。
走在前面的鲜一扬,尽管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但是依然平心静气的走在岸边,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图。
不过,只有鲜一扬自己知道,自己走路的频率是有了一点调整的。
这种调整,不是身处暗门脉其中的人,没有对其门脉修为熟悉的人,第一时间是无法觉察得到的。
于是,水花尽管袭击,攻击向鲜一扬。
可是,鲜一扬自己,是无任何变化的。
走路的行动,在外人看来,就是正常的走,人的行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些过后,也就是说水花过后,鲜一扬他的身上依然没有任何水渍。
没有一滴水珠,能够粘上鲜一扬的身躯和衣服。
尽管,那水珠水花和叶子飞向鲜一扬的速度是相当地快。
这一下子,老翁看清楚了,不是鲜一扬他没有躲避,而是鲜一扬他躲了又回来了,只不过速度太快,才让人误以为是没有动。
就像人们无法看到光的速度一样,因为光太快了,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曲面卷曲术。
这是老翁心里默念的一句话。
这是世间少见的修为能力,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会精通到这样的境界,并且运用得如此地娴熟。
不过,这个动作,不是现实中的那种动作。
是在心念和频率的调控上的动作。
有句老话,形容这种身形和心法。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别的人以为这是说的是男女情感。
实际上,这却是上古华夏大陆留下来的一种大门脉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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