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打斗的人影映在了地面上。他们两个人就像两只缠斗不休的野兽一样,在敌人的束缚中冲撞不止,至死方休。炙热的鲜血洒满了地面,异域妖僧无一例外的尸首分离,倒在了血泊中。
鲜一场和鲜中求两个人仍旧神采奕奕的站在原地,身上沾染的妖僧的鲜血让他们两个看起来略显妖冶。
还好,这些异域妖僧虽然造成了很大麻烦,连雨相玄都不慎中招了,但近战实力并不是很强大。
鲜一扬抹掉了脸上的血迹,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叫什么,这叫自作自受!”
他们两个从妖僧的身上掏出了解开咒语的符,冲进祠堂,将锁魂链上的咒语消除掉。鲜一扬的利刃出鞘,直接砍断了铁链子,将雨相玄从半空中放了下来。鲜中求在下面接着她。
可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那人却在落入鲜中求怀里的时候,果断出手就是一重击。
鲜血立刻就从鲜中求的身前处蔓延开来。这一下打击,鲜中求,那可是完全没有防备啊。
鲜一扬见状,一掌劈了过来,却没有劈中那人。他抱着鲜中求,为他点指止血。
那人挂在牌位上,披头散发的发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声。
很明显了,这人她不是雨相玄。
“你到底是谁!”鲜一扬质问她。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这女人向他飞掷出无数的钢针暗器,每一支钢针都有一寸长,个个沁着闪着蓝光的剧毒。
鲜一扬抱着鲜中求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在了柱子后面,而后又甩出匕首拽回来一个桌子挡在前面。
鲜中求闭着眼睛,眉头紧皱,额头上浮现了大颗大颗的汗滴,脸色也变得惨白。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却死死的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鲜一扬心疼极了,慌忙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金黄色的丹药,喂给他吃了。这枚丹药是当时神山五怪给的,他一直珍藏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
鲜中求吃了丹药,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开始发动了攻击。鲜一扬把中求靠着柱子放下,让他避免受到攻击。自己则跑出去迎战。
这女人看到鲜一扬跑出来了,立刻朝他发掷钢针暗器。无数枚钢针像雨点一样朝他飞了过去,瞧这密度,就算是个苹果也得被射成了筛子。
鲜一扬甩开了匕首,长长的链子被快速的甩开,整个匕首就好像一把精钢伞一样,将人护在了后面。但是这种方法也有弱点,就是对鲜一扬的速度和力量有着极大的要求,一旦速度慢了或者力量弱了,那么都无法支撑链条的保护功能正常运行。
他用尽全力的防护,跟那个女人耗下去。可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钢针一样,攻势从未停止,反而还有越演越烈的迹象。鲜一扬渐渐的快支撑不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攻势停了。钢针没了。
鲜一扬收回了匕首,开始了他的追击。
那个女人看到鲜一扬甩过来了几枚暗器,往旁边一闪就躲过去了。她微微一笑,又从腰间弹掷出了无数的柔软的蚕丝一样的东西,把向她攻击而来的鲜一扬捆了个结结实实,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蚕茧一样。
鲜一扬暗中纳闷:这女人不会是天蚕变的吧?怎么这么会玩丝?!
女人还在不停的用丝线把包裹着鲜一扬的蚕茧裹得严实一些,只要密不透风就可以把人活活的憋死在里面了。
这一招,真的够狠的。
鲜一扬渐渐的感觉到茧蛹里面的空气变的稀薄,自己慢慢的开始呼吸困难: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缺氧而死的!不行!我不能死!
他凝神聚气,将呼吸降到最低,气聚丹田,浑身发热,脸色随着身体温度慢慢的升高而逐渐的变红。他大吼一声,体内的真气就窜了出去,活生生的将整个蚕茧给爆开了。
当然,三百多年的修为,真的不是盖的。
内气汇聚而成的冲击力将女人也直冲了出去。这个女人掉落在地上,嘴吐鲜血,挣扎了几下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没一会儿就没有呼吸了。
没想到,打不死的女人,被真气给震死了。
鲜一扬从空中坠下来摔落在地面上。真气的大量汇聚爆发使他在短时间内功力尽丧,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被单于的人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原来,雨相玄早就不在这里了,这个祠堂是专门为鲜一扬准备的陷阱,只要他活着进了祠堂,就休想再活着出去。
他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走到鲜中求身边坐下。由于桌椅保护得好,所以鲜中求没有再受到任何伤害。
鲜一扬靠着柱子与他比肩而坐,忽然感觉到身体好累,眼皮很沉,困意抵挡不住的向他涌了过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他处,不再是在祠堂里面了。鲜中求安稳的睡在他身边。鲜一扬给他把了把脉,呼吸绵长,脉搏起伏有力,没有生命危险了。然后他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山洞,潮湿的墙壁长满了苔藓类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又与湿润的感觉交杂在一起,让人闻到它就会感觉到通体舒畅。
药味儿越来越浓了,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小环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她端着一碗褐色的却清澈见底的药汤递给鲜一扬。“喏,这是专门用来恢复元气的药,治疗你这种情况最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