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了忆的萧定晔相处,猫儿时时觉着溃败。
在总被萧定晔的冷眼打击时,她便会想一想,要不要趁机走掉。
固然她和萧定晔的真情,是经过了凤翼族那些邪门歪道验证过的,然而那些考验之处,全是两个人的下意识。
当她用理智去思考的时候,她对他的情,便没有下意识那般的坚定。
反正两个人也没有未来。
这逃亡的一路,她最开始总想着要找机会同他分开。
后来逃久了,两个人日夜相伴,生死与共,缺少了和他分开的机会,情感上更是舍不得他。
每当他做出十分情伤的模样,颤着嗓音对她喊一句“阿狸”,她就心软。
然而现下,没有人再喊她阿狸,他冷冷静静的喊她“这位姑娘”。
去他娘的“这位姑娘”。
她就不该留,她就该趁着他不会挽留不会纠缠,弃他而去。
等她每每愤愤过,闻到从他房里飘出来的汤药味,她又自我安慰道:“他是个脑子有病的人,我同他较什么真啊。”
她内心焦躁。
若他是个普通人,背景没多深,他失忆对她来说是好事。她正好将他一拐,两个人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娘的他是个皇子啊,他要坐龙椅啊,他的三哥拼命的找他,他老娘、老爹、祖母的命朝不保夕啊!
这样的重担压的她夜不能寐。
她此时想不出什么引起萧定晔记忆的好计策,便刻意放缓了声音,同库狄郎中道:“我站的腿酸,你不是认识穴位?你先替我解穴,我再向你请教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