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泽在外近三年,未曾与家中联系,但秦如楠还是通过一些手段,知晓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秦泽道出罗玥姓名,秦如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曾纠结在此事之上。
“父亲,当年襄阳府城全线溃败,退至云谷避难。三日前,噬魂邪剑坐下剑奴攻入云谷,死伤惨重,就连罗城主也......”秦泽看了看身后的罗玥,不忍述说:“如今,谷内尚存十数万将士,人人自危,父亲可能联络扬州牧朱恒,收留襄阳军士?”
秦如楠起身踱步,沉吟细想,良久,他止步道:“自从凉州一事,各州均不容我秦门之人,即便是如今的扬州牧。不过我倒是有个去处,不过还需我亲自走一趟。”
“是何去处?”秦泽闻言不由追问。
“此去东南二百里,扬州边界云台山,浓雾山庄。”
“等等,父亲说的是,穆候的浓雾山庄?”秦泽一脸惊色:“那不是......”
“浓雾山庄,我曾听父亲提及过,在云台山深处,可却只闻其名,没有人见过山庄究竟是何面目。”罗玥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秦泽。
秦如楠看了一眼秦泽,不曾说话。
“父亲,我与玥儿情投意合,此事可不必避讳。”秦泽见状,知道秦如楠有所考教,当下便道:“这也是我想告知父亲的第二件事。”
秦如楠不由多看了一眼罗玥:“我秦门是没落世家,又被司隶排挤,跟着泽儿,让姑娘受苦了。”
“秦叔叔言重了。”罗玥俏脸通红,蚊子般的声音从她口中挤出。
秦如楠让二人于前堂稍待,自己转入后堂取出两块令牌,上书秦字古缘,将其中一份交到秦泽手中。
“你可携此令,前往云台山,我先行一步,通知穆云天准备接收襄阳部众。”秦如楠说罢,看了一眼秦泽身后的罗玥,轻声道:“我有些话,要对泽儿细说,姑娘可在前堂稍待。”
秦泽不知其意,安顿好罗玥,便随着秦如楠去了。
一时间,前堂只剩下罗玥一人,颇有些尴尬,她端起身边的茶盏,并未饮用,若有所思。
话分两头,秦泽随着秦如楠渐渐走到秦门宗祠。
秦如楠拿起香案上的烛火,往香炉内点燃三柱香,朝着历代先祖的排位拜了三拜。
他看着最上方的那个无字灵位,朝着秦泽说道:“你去把那灵位上的字写上。”
秦泽闻言,提起案几上的笔,一跃而上,龙飞凤舞写到:先祖秦儒言之位。
“我们要搬迁了。”秦如楠望向秦泽,口中低声道:“你走之后,万不可再回扬州。”
“父亲这是何意?”秦泽不解的看向秦如楠,举族搬迁这种大事,秦泽在扬州城呆了十年,也未曾听得半点风声。
秦如楠脸色沉重,口中道:“当年凉州一役,我铭记于心,穆云天本就是我秦门子弟,一直未改秦姓,便是为了以防后患。如今有襄阳军士加入,只要能传授功法,稍加教导,便能成为一支精兵!”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雳,秦泽惊道:“父亲,你要z?”
“不错!当年刘焱欺人太甚,原本云雾山庄还是有迹可循,凉州一役,我临行前曾在云台山不下禁制,名唤:太和幻剑阵。便是六大仙府掌教来此,也寻不得踪迹,为的,便是这一天!”秦如楠面色阴沉,他策划了数十年,今日终于是等到了机会。
秦泽心惊胆战,不由道:“父亲,这天下即将大乱,父亲此时不当出手。”
说到此处,秦泽迫不得已将罗子阳所说密事全盘托出,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家族毁于一旦。
秦如楠闻言,古怪的看着秦泽:“看来你也有此心?”
“不瞒父亲,司隶刘焱当年迫害我秦门至此,益州军与狼营也是不共戴天,江陵王御龙手持噬魂邪剑祸乱天下,虽已遭到报应,但也不得不防。”秦泽拱手正色:“我曾答应玉夫人,四年之后,定然会给她一个交代。四年后,我秦门自可坐观天下大乱,从中取利。”
“待安顿好襄阳部众,孩儿自当前往昆仑,四年内,勤修苦练,以待时变。”秦泽抬起头,他静静的看着秦如楠,等待着他的答复。
秦如楠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这个日渐成长起来的儿子,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三年来,秦泽居然变得如此果敢,这让他十分欣慰。
“既然你已做好打算,那便按照自己所想去做。”秦如楠重重的拍了拍秦泽的肩头,神色凝重道:“你此行若是路过西川,可留意你曹叔的动向,他会给你一些指点。”
“孩儿记住了。”
秦如楠点了点头,轻声道:“既如此,我这便动身,你可率领襄阳部众,前往云台山。”
话音刚落,秦如楠身形微动,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奔赴东南。
秦泽转过身,看着眼前历代先祖牌位,口中不由道:“天下大乱,只是苦了一十三州百姓了。”
前堂,路过的杨凝见到静候的罗玥,不由好奇,缓步走了进来。
罗玥一见来人,赶忙起身。
这时,从宗祠返回的秦泽刚好入内,三人碰面。
“母亲,这位是襄阳城主罗子阳之女,罗玥。”
杨凝仔细打量了一下罗玥,点了点头,看了看秦泽脸上的表情,便知关系,旋即笑道:“将门之后,不错,泽儿眼光很好。”
忽然,杨凝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头微皱道:“之前我给你的玉坠怎么不在身边?”
秦泽闻言,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