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这镇妖塔五层如此之大,怎样才能找到他?”
先前秦泽只顾着追寻那蛛卵的足迹,却忘记这镇妖塔第五层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物。此刻想要回去,却没了方向。
紫眸嗤笑一声,爪子微微抬起,只见一道紫芒在她眉心处闪起,一个微小的光团登时出现在秦泽身前。
原来紫眸当时有所准备,在鳄龟背上留下了印记。
“似你这般,若是行走世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紫眸白了秦泽一眼,轻声道:“跟着这道紫芒,它会带你回去的。”
秦泽脸上闪过一丝红霞,原本在行伍时,对于林间小路,河流支脉都会牢记下来,然而离开狼营太久,对这些已经开始生疏。想到此处,秦泽脸色恢复正常,心想:从此间出去,还有一年时间,这行军最基本的素质,可千万不能丢了。
秦泽跟在紫芒之后,也不知行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之前那片熟悉的绿地。
“前辈,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鳄龟的身子渐渐从泥沼中浮起,他看了一眼秦泽怀中的紫眸,沉声道:“看来确实成功了,不过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接下来的几层凶险至极,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泽闻言不曾答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鳄龟见秦泽十分坚定,便对他道:“既然如此,可入我腹。”
“什么?”
秦泽听了鳄龟的话,不由皱眉。
这在外界还好说,秦泽虽奈何不得眼前的鳄龟,但这鳄龟也伤不了他分毫。可若是进入鳄龟腹部,那他的生死可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了。
“怎么?怕了?”鳄龟冷视秦泽:“镇妖塔内,连接每层之间的青铜大门,只要进入,便要耗费一月之久的时光。你若想去镇妖塔顶端,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鳄龟言罢,缓缓张开了自己的嘴巴,等待着秦泽的抉择。
秦泽看着眼前巨大的黑洞,他犹豫了。
即便是在筑水战场面对益州大军,在襄阳府城面对荆州士卒,秦泽也不曾皱眉。可如今,他犹豫了。
“放心,鳄龟虽然皮糙肉厚,但其体内与寻常妖兽一般无二,皆是血肉之躯。他若想害我二人,我们便可先发制人,取他性命!”
紫眸的声音在秦泽脑海中响起,秦泽一想,紫眸所言不无道理,若有蹊跷,可直接从他腹内破体而出。
拿定了注意的秦泽也不多言,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鳄龟暗无天日的腹内。
秦泽刚一进入,鳄龟便合上了自己的嘴巴,潜入了泥沼当中。
顺着食道,秦泽提心吊胆,生怕鳄龟突然发难,在一阵腥臭当中一路向前。这种生死掌控在他人手中的感觉,让他反感至极。
也不知过了许久,秦泽看到一处散发着微弱光芒之处,便朝着光源赶去。
彼及近时,只见一道青铜大门在这鳄龟胃袋中静立。鳄龟的胃液滴落在青铜大门上,缓缓滚落在胃袋内,那青铜大门竟然丝毫没有被灼烧的痕迹。
“来吧,看看这镇妖塔第六层究竟有何凶险之处!”
一阵华光在鳄龟腹部闪起,秦泽瞬间消失。
按照鳄龟所言,进入一次这青铜大门,外界便是过了一月之久,前前后后加起来,秦泽一共进入了五道这种大门。再加上每层之间耗费的时日,半年已过。
此时。
昆仑,和风殿。
“大师兄,最近半年你可曾见过师傅?”费桀手中拿着一卷竹简,跑到宗策身边道。
正盘膝修炼的宗策听了此话,缓缓起身,他摇了摇头道:“自从那日带着小师弟去青宵宫,便再也没回来过。”
费桀眉头微皱,口中嘟囔着:“这都半年过去了,好歹有个音讯传回来才是。”
宗策听罢,刚欲答话,却听和风殿大门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和风殿宗策何在!”
和风殿弟子寻声望去,和风殿的大门前正站着一位青年,此人正是当日暗算秦泽的云天!
宗策一直不喜与此人打交道,但云天再怎么说也是掌教门下弟子,即便再有不满,叶玄机的面子他自然要给。
“这不是长门云师兄么,今日来和风殿有何事?”宗策率领门下弟子迎了上去,言语中的意思十分明显有事快说,无事快走。
云天怪笑了一声:“怎么?若是无事,便不能来和风殿逛逛了么?”
费桀冷哼一声道:“我和风殿门下,专注修炼,可无甚好逛的。”
宗策微微皱眉,虽然他不喜云天,但总归是同门,不会撕破脸。旋即皱眉看了一眼费桀,示意他不要多言。
云天也不在意,只是从袖袍内取出一柄仙剑,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叶玄机随身佩剑天极剑又是何物?
“天极剑在此,见剑如见掌教!”云天冷笑一声,扫视众人。
和风殿弟子皆是皱眉,然而宗策却是率先单膝跪地,朝着天极剑拜道:“恭迎掌教真人!”
其余一众弟子虽是不愿,但有宗策在前牵头,也是尽皆拜剑。
云天心中得意,忽然正色道:“奉掌教号令,命宗策为和风殿首座,即日生效!”
“啊?!”
和风殿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虽说宗策此时的修为,已经具备成为一殿首座的资格。如今云须子尚在,若是让宗策担任破煞殿首座,众弟子也无话可说。但无论如何,和风殿首座的位置也轮不到宗策来坐。
宗策闻言,缓缓起身,口中冷声道:“云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