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叶芃芃问出这句话时,顿时感到了些许生疏感。
许维骐转过来头来,看着叶芃芃,然后笑了笑。温柔的、轻轻的笑了笑。他问道叶芃芃:“为什么你和别人的女朋友不一样呢,我们这么久没联系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也不给我发短信,你可真奇怪,要说我大哥和大嫂,只要我大哥晚回家一会儿,我大嫂她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过去了。”
“你是说我不在乎你?”叶芃芃着急的问道,脸顿时红了起来。
“不………………”
“我只是觉得你在忙,不想打扰你啊。”叶芃芃无奈的说了句。此刻叶芃芃心中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她强忍着想念不去找许维骐,结果在许维骐那却变成了她不在乎他。
“算了,当我没说吧。”许维骐别过脸去,看向了另一边。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句话并没说出口的,“你就是太懂事啦!”,许维骐很早就想对叶芃芃说了,但始终说不出口。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许维骐还是无法真正的了解叶芃芃。叶芃芃就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孩,从叶芃芃失去父亲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任性不起来了。
在许维骐和叶芃芃的面前,有大小诸湖连绵着,亘数里之遥;苍郁的林木笼罩着湖的彼岸。在最大一湖的岸边,山麓上铺展着如茵的绿草,湖水里映出了鲜丽无比的翠玉般的颜色。水平如镜,甚至在湖边也全无水沫,全无涟漪的波动。湖水有如巨块坚硬的玻璃,灿烂而沉重地安息于广大的盆中;天幕似乎沉入了湖底,而繁密的树木则正静静地凝视着透明的湖心。
叶芃芃也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不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望着湖面,沉默了许久。
湖水本来清亮亮、明澈澈的,可当你仔细看时,那晶莹的蓝天分明在她的怀里托出。浮云在湖里悠悠地飘游,游鱼在云朵间穿梭追逐。白天,输光送热的太阳公公沉入湖心,它安然自得地收敛了光束;夜晚,多情的皎月潜入湖心,调皮的众星在湖里弄眉挤目。岸边的柳,衔着倒映在湖里的柳,组成碧绿的长廊,给小湖增添了几分风度……
“那男的是如凡的男朋友?”许维骐的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的沉静。
叶芃芃轻声说道:“不是。”
“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点。”
“你才看了他几眼你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你这么有眼光不如去当侦探好了?”叶芃芃有些生气的说道,但是她还是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许维骐大声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湖水是凝然不动的如同一缸浓浓的绿酒。湖风甜迷迷的无力的吹着。湖柳,被水薰的被风吹的也醉了,懒洋洋的不时刮起几丝长条来,又,困倦的垂下了。柳叶中的蝉儿,从酣梦中断续中发出几声短吟,胶粘的,迷糊的,好似醉人的呓语。
湖畔的绿树,不断地临水舞弄清影,一阵波光,它却已躲得无影无踪了。依霄的山峰,时时向云端里掩盖它的真面,一样聚集在一个神秘和幽昧的中心。百听不厌的壮丽的圣扬乔而夫的晚钟,从宏大的声音里,也显现许多鼓励我的景象。我的朋友在水滨泳游鼓舞,做我画中的点缀;还有许多白鸥,在我的头上不断的翱翔清歌。它好像告诉我说:你处在现今的境域中,那清奇的湖水,已经洗尽你过去的痛苦烦闷;那峻厚的高峰将赠与你光明、快乐、奇伟的生命。
叶芃芃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又陷入了寂静中。
夜逐渐深了,从远远的湖上,那天与水交界的地方,便灿烂着很繁密的星星。很大的金色的光映到湖水里,在细小的波纹上拖下很长的一溜来,不住地闪耀着,象无教条有金鳞的蛇身在不动的蜿蜒着。湖面是静极了,天空也很黑。那明亮的一排繁星,就好象是一条钻石的宝带,轻轻拢住在一个披满黑发的女仙的头上。
“我要回去了,明天要上早课。”叶芃芃低声说道。
“不许。”许维骐说道又回头看了一眼叶芃芃。
“我自己有脚会自己走。”
这时许维骐一把搂住了叶芃芃,然后笑嘻嘻的说道:“现在还走的了吗?”
“无赖。”叶芃芃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无赖。”许维骐坏笑道。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夜已经很静了,凉飕飕的小风,一股儿一股儿地从支开的窗子上吹进来。那风,带着露水的潮气,也带着麦熟的香味儿,吹在庄稼人的心坎上,比含着一块冰糖还甜呀!
“回我那,明天早上送你过去。”许维骐说道,渐渐的松了松搂着叶芃芃的那双手。
“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把你给捆了带回去。”
叶芃芃笑了笑,同时,一种才起的使人呼吸不顺的微风,这里那里,开始在死寂的水面吹出一些花纹;它在那光亮的镜上画上一些碧绿色的图案,或作细条延长起来,或象折扇一样张着,或以珊瑚的形式分裂一开来;这一切都带着一种微响完成得极快。这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