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如凡姐姐你可终于回来了。”在琴行学习古筝的一个小女孩,见到请假一天的琚如凡回来后,兴奋的说道。
这个小女孩叫端木山菡,还是初一的学生。今天她穿一件粉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站在远处看,她是天边一抹彩霞,是田野里一株丽花。十几岁的端木山菡,青春焕发,长得非常漂亮而健康,特别是她那温柔的神情更是动人。温柔是一种崇高的,永恒的女性美。而她的容貌的美却不能用寻常的观点来衡量,因为她并不完全合乎女性美的特征。她的鼻子和嘴长得像个男孩唯有她那一头美丽的浅色黑发,那一双如此深邃、如此诚实的乌黑眼睛,和那张像白雪公主一样“牛奶般白嫩、鲜血般红润”的脸,尤其是她的神态和风韵,才使她显示出最高贵的女性的美。总而言之,她是非常之美丽的。
叶芃芃听说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正是她与琚如凡即将上学的,那个大学里的一个教授。这一切都不禁让叶芃芃想起以前在瑞轩阁发生的一件事,那个丢失手镯的女人的丈夫,那个和叶芃芃一块散步的男人,似乎也是大学教授,而且也是姓端木。但是叶芃芃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她不敢相信,世界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菡菡,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琚如凡一边询问一边给端木山菡打开了琴行的门。
只见端木山菡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不喜欢呆在家里,总是听爸爸妈妈吵架,烦得很。”
“你一个小孩想那么多干什么?”琚如凡推开门,让端木山菡和叶芃芃先进去了。
来这里学古筝的学生大部分都与琚如凡关系很好,大多以姐姐这么亲切的称呼她,但是对于叶芃芃就没有那么相处得好了,这主要是因为叶芃芃并不擅长和孩子打成一片,而且叶芃芃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
“搞不懂他们,既然会吵架那为什么还要结婚,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我好讨厌我的爸爸妈妈。”端木山菡在说话时眼里带着一丝绝望,这一闪而过的表情并不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
“哈?你说什么?”琚如凡似乎没听清,但是却被叶芃芃听了去。
对于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抱怨父母的行为,叶芃芃的内心有的不是关心或是同情,她内心更多是羡慕。对于一个几乎没得到父母关爱的孩子,即便在一个父母总是吵架的家庭待着,叶芃芃觉得自己也是愿意的。但是这是奢望,她想要的东西就是简简单单的纯纯粹粹的关心爱护。
天正下雨,那种细雨,同时沾湿人的精神和衣服;并不是倾盆的好雨,并不象瀑布似地倒下来教呼吸迫促的行人跑到大房子的门底下躲藏,而是一种使人无从辨别点滴的极细的雨,一种不断地把那种无从目睹的纤小点滴对人飘过来,不久就在衣服上盖着一层冰凉而有渗透力的苔藓样的水分。
这细雨就像丝丝银发飘曳,也像根根筝线抖动。江南原野上洒呵洒呵,洒着牛毛样的濛濛细雨。风一阵一阵地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不时在细长的树干里呻吟着,旋转着小茎上潮润的叶子。下着毛毛细雨——黑幢幢的。朦胧的天空罩在头顶上。但是,在这片朦胧后仍旧似乎有着不知是月亮还是星星,一簇簇的树木也好象是一个个朦胧的黑点,它们的潮润的边缘和天空溶为一体,仿佛是溶化在天里面一般。
“没说什么。”端木山菡生气的撇撇嘴。
叶芃芃看得出来,端木山菡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姑娘,她吃不得一点苦,吃不得一点亏,动不动就撅起了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暑假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开学了。游老师同意让叶芃芃和琚如凡利用晚上的时间依旧在这里兼职,所以她们没有选择住校,而是继续租住在那个小房子里。
刚到大学,所以的人就像挣脱了线的风筝一样,既感到自由,又怀念家里。叶芃芃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外地人,因为叶芃芃对z市比较熟系,所以一进班上,叶芃芃很快和班上的人打成一片。与高中时每天只顾着学习不同,大学的生活有趣得多,各种活动各种社团,叶芃芃应接不暇。
因为忙于开学的事情,还要一边在琴行工作,所以叶芃芃冷落了许维骐几天,每次许维骐打电话说要过来找她时,叶芃芃总是说自己很忙。
今天游老师给琚如凡和叶芃芃放了个假,于是叶芃芃便把许维骐叫到学校来玩。
夜间,叶芃芃和琚如凡走过校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蛙鸣划破深夜的沉寂。黑暗仿佛凝结了起来,能摸得着,捉得住。叶芃芃走着走着,蓦地看到远处有了灯光,是从一些宿舍的窗子里流出来的。叶芃芃心里一愣,她的眼睛仿佛有了经文上叫做天‘通的那种神力,透过墙壁,就看了进去。我看到一位年老的教师在那里伏案苦读。他仿佛正在写文章,想把几十年的研究心得写了下来,丰富我们文化知识的宝库。他又仿佛是在备课,想把第二天要讲的东西整理得更深刻、更生动,让青年学生获得更多的滋养。他也可能是在看青年教师的论文,想给他们提些意见,共同切磋琢磨。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微笑。对他说来,这时候,除了他自己和眼前的工作以外,宇宙万物都似乎不存在。他完全全陶醉于自己的工作中了。
夜间的校园和早晨完全不同,叶芃芃还是第一次在夜间在学校里散步。早晨的校园,晨光初露,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