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好了,芃芃,你既然决定了就不要伤心了,我相信许维骐他会尊重你的决定的。”琚如凡安慰道任然在啜泣着的叶芃芃。
叶芃芃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慢慢的点了点头。
若是在鄙野的乡间,这时令满耳是虫声了。白天与夜间一样地安闲;一切人物或动或静,都有自得之趣;嫩暖的阳光或者轻淡的云影覆盖在场上,到夜呢,明耀的星月或者徐缓的凉风看守着整夜,在这境界这时间唯一的足以感动心情的就是虫儿们的合奏。它们高、低、宏、细、疾、徐、作、歇,仿佛曾经过乐师的精心训练,所以这样地无可批评,踌躇满志满志。其实它们每一个都是神妙的乐师,众妙毕集,各抒灵趣,哪有不成人间绝响的呢。虽然这些虫声会引起动人的感叹,秋士的伤怀,独客的微喟,思妇的低泣。
但是这正是无上的美的境界,绝好的自然诗篇,不独是旁人最欢喜吟味的,就是当境者也感受一种酸酸的麻麻的味道,这种味道在一方面是非常隽永的记忆。
“哎呀,忘记了,我们还得去上班呢,现在几点了?”叶芃芃伤心到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要上班的事情了。
琚如凡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放心好了,我早就和游丹老师请了假了,她说一天不打扫也没事。”
“谢谢你,如凡。”叶芃芃微笑着说道。
“哎呀喂,我这辈子就瞎替你操心得了,不用谈恋爱了,更不要提起结婚生子,哈哈哈,就这样........就这样多好啊,你说呢?”琚如凡一脸幸福的说道。
叶芃芃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啊,我不能耽误你,你还是的好好恋爱结婚生子的,但是不要离我太远了,要我想你的时候就能找到你。”
“得嘞,遵命!”琚如凡说罢大笑了起来。
虫之乐队,因季候的关系,而颇有不同:夏天与秋令的虫声,便是截然的两样。蝉之声是高旷的,享乐的,带着自己满足之意的;它高高的栖在梧桐树,或竹枝上,迎风而唱,那是生之歌,生之盛年之歌,那是结婚歌,那是中世纪武士美人大宴时的行吟诗人之歌。无论听了那叽……叽……的漫长音,或叽格……叽格……的较短声,都可以同样受到一种轻快的美感。
秋虫的鸣声最复杂。但无论纺织娘的咭嘎,蟋蟀的唧唧,金玲子的叮令,还有无数不可名状的秋虫之鸣声,其音调之凄抑却都是一样的:他们唱的是秋之歌,是暮年之歌,是薤露之曲。他们的歌声,是如秋风之扫落叶,怨妇之奏琵琶,孤峭而幽奇,清远而凄迷,低徊而愁肠百结。你如果是一个孤客,独宿于荒郊逆旅,一盏盏荧荧的油灯,对着一张板床,一张木桌,一二张硬板凳,再一听见四壁唧唧知知的虫声间作,那你今夜便不用再想稳稳当当的安睡了。
虫子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弱小的存在,它们总是生活在最为狭小的地方,靠着吃垃圾、吃更小的虫子等来生存。但是另一方面,它们也是最顽强的存在。
就好比那种吃稻子的蝗虫,即使人们发明出了各种各样的杀虫剂,它们还是在被覆灭后,有卷土重来。
就好像刘慈欣在《三体》中写的那样,虫子是永远都打不败的。
最让惊叹厌恶的虫子莫过于白蚁了,它们几乎可以算是二次元生物,只生活在平面上,你一脚踩下去几乎可以给它们的家族来个团灭。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弱小的生物,它们总是靠着自己愚公移山的毅力,咬碎一栋一栋的楼房、一件一件的衣服、一株一株的树木,把这些比它们身体大上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物体给咬成粉末。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这句话估计是假的,是人们自信过头说出来的话。
白蚁体软而小,长而圆,白色、淡黄色,赤褐色直至黑褐色。头前口式或下口式,能自由活动。触角念珠状,腹基粗壮,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以木材或纤维素为食。白蚁是一种多形态、群居性而又有严格分工的昆虫。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们没有眼睛!白蚁的食物来源是不成问题的,一切东西包括木头的石头,都能成为它们腹中之食。
在白蚁家族里,蚁后每天都产下大量的幼虫,繁殖后代;工蚁不停地忙着寻找和搬运食物,建造它们的宫殿,而兵蚁则随时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入侵之敌,便群起而攻之,与之展开殊死的搏斗。白蚁们有如此明确的分工,它们工作起来又是如此的有条不紊,忙而不乱,真可谓生机勃勃,情趣盎然。
白蚁的家族开没有因此而衰败下去,一个土堡崩塌了,别处又建起了新的土堡。其实不止是白蚁,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物都有着这种对于生命产生的敬畏之情。当然,人类也是如此。
就拿叶芃芃来说吧,她的悲惨经历以及够多了,但是她只会对生活失望,却从来不会对生命失望。因此,即使遇到再大的磨难挫折,大家想到的应对方法也只是,去解决,去改变,而不是选择逃避。
总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决定依靠自杀来解决问题,那么在他死后是会下地狱的。我想也是,一个不懂得敬畏生命的人,又如何会敬畏世界呢?
江风吹来,吹过叶芃芃和琚如凡的耳边。周围草丛里的虫子依旧在不停的比较着自己的歌喉。
说到底,叶芃芃和琚如凡又和这些虫子又什么区别呢?他们一样享受这风儿的洗礼,一样享受这雨滴的滋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