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立刻就缓解了河中水族的危机,奈何淄川县的县兵在吴子清的带领下,对于整治神灵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对付河神更早有前例。
将新一批的丹药分发下去,吕岳眯着眼睛朝岸上看去,见县兵已经在吴子清的指挥下忙碌起来,搭灶烧火,将一块块从河岸边上弄来的,磨盘大小的石头烧的滚烫,用投石机抛起,一块块的砸在河面冻结的巨大冰块上。
滚烫的石头落在冰上,滋滋作响将坚冰溶开,毒水再次化开融入河中,河神敏锐的发觉这一点,连忙再次催动神力,金光再现,将毒水再次冻住。
“嘿嘿,我看是你的神力多,还是这岸上的石头充足!”吴子清手搭凉棚,将河中的变化尽收眼底,满脸的冷笑。
滚烫的,丢进河中的石头越来越多,河神终于反应过来,金光蔓延将冰层加厚了几倍,调转头来,催动无数的青鱼,围着吕岳和三千大军存身的沙岛盘旋,想要借水浪卷走河沙,缩小沙岛的面积。
“我这法宝可不光能攻击!”
见到鱼群携带水浪涌来,吕岳发出哈哈大笑,将如意天盘朝上一抛,这东西便滴溜溜的转,洒下一圈白光,将整个沙岛裹住,任凭浊浪如何翻滚,也再刮不下半颗泥沙去。
三方僵持,因为分心对付沙岛的缘故,过的十几分钟,河神一时不查,被滚烫的石头溶透坚冰。
坚冰破封,毒药化作黑水在泗水河中散开,立刻就有无数巨大的青鱼尸体飘出来,看的河神目呲欲裂。
他为这泗水河河神百余年,驱逐别种水族,剩下的全是青鱼,全是他的子子孙孙。
水族也是这泗水河的一份子,同时也是这河神的力量来源之一,青鱼死的越多,这河神手中河神印的神光就越黯淡。
河神催动神力不住的冻结河水,尽力不让毒水扩散,如此一来,便被姜文抓住机会,提着银qiang入水,专挑青鱼中领头的鱼妖击杀,待河神反应过来,已经斩杀十余条水妖。
吴子清派兵在泗水河上下狭窄的地方进行封锁,两方牵扯,这河神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吕岳镇压河心,时刻盯着河神印,逼得河神不敢出水,县兵倾倒毒药,烧灼顽石投河在断它的根基,如今两方看的就是谁先撑不住。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这河神撑不住,河岸上的顽石遍地,他的神力却是辛辛苦苦凝聚,那能拼得过。
如此过得半个时辰,河神拆东墙补西墙,左右救火,金光越来越弱,眼看即将身死,河心沙岛与岸边,吕岳和吴子清两人耳边同时响起轰隆隆的倒塌声,两人都有些心惊,各自的气运却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在头顶化作气团。
吕岳朝吴子清看去,只见吴子清头顶纯红的气团就地一滚,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条红鲤,喷吐出无数白气,将自己团团裹住。
而吴子清看向吕岳,却见吕岳头顶的青色气团一滚,化作一条青蛇,身周有些鲜红似血的煞气汇聚,犹如云团一般,将青蛇托住。
红鲤青蛇的异象虽然只出现了片刻便即隐去,但这奇异的一幕,却已经深深印入河心河岸两处的数千士兵心中。
“龙柱倾塌,龙蛇四起!
师兄,道宫咱们回不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定海军中两个随军道士脸色大变,年小的那个看向年长的问道。
“定海将军有淄川县为基地,又坐拥大军,如今有边军来投,已呈明主之相!”
“师兄的意思是扶龙!”年小道士微微迟疑。
“是的,这是我们仙都一脉崛起的最好机会!”年长那个道士看向吕岳的目光充满狂热和兴奋。
不提两个小道士的心理,吕岳两人感应到自己的气运变化,遥遥对视,双眼中满是震惊,吕岳下意识朝京都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正在与黑龙纠缠的国运金龙鳞片纷飞,金龙身后的龙柱已经彻底崩塌,无数白光正在四下纷飞。
而随着龙柱崩塌,泗水河中金光大盛,吴子清手中的县印和帅印似乎同样受到影响,上面的光芒立刻散去三分之一化作白光消散,与河神的神印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朝廷是人道的朝廷,龙柱国运对人道是增益,对神道乃是压制,若是现在回到淄川县城,一样能看到张生的城隍神印威能大增!
泗水河中,随着龙柱倾塌,河神怀中的神印金光猛地一涨,其中自河神凳位以来,一直就存在着的限制消失,河神与泗水河的隔膜消失,河神只是心念微微一动,河水便翻起数丈高的波浪,将坚冰层层推进,全部堆到河岸上!
坚冰如刀,几个躲闪不及的县兵被数尺厚的坚冰碾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磨成一堆肉酱,惹得县兵中响起一阵惊呼。
“明廷倾了!”河神浑身一震,双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家的情况,神躯抱着神印回归肉身,河底一条巨大的,犹如海鲸一般的青鱼张口将神印吞入腹中,一大股金色的神力夹杂着灰黑色的妖气喷出来,将青鱼裹住,身躯更大了三分,摇头晃脑的朝泗水河下游游去。
下游虽然还有定海军封锁,但他的肉身数百年来吸纳水脉灵气,又经神印调养,精血充沛力大无穷,如今又可以完全操控河水,足以破开封锁逃生。
“莫要逃了河神!”吴子清站得高看得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