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云道人还是太过大意了,如果他在临走之前,能够走到风骁骑的背后看一看,就能明白风骁骑必定知道木盒子的存在。
因为,风骁骑的背后已经湿透了一片冷汗。
照云道人完全低估了风骁骑,风骁骑自从学习修炼了“仙之道”心法以后,早已经把心智牢牢掌控住,别想看他的心事,不被风骁骑反过来“控神”就不错了。
当然,照云道壤行高深,风骁骑不可能用“控神之术”去驾驭照云道饶思维,但他能做到巧妙的掩盖住自己的心神。
木盒子的事情,风骁骑对镜水月曾经提起过,镜水月第一念头就是看向风骁骑,然而,当她发现风骁骑一脸懵懂的时候,就明白了。
照云道人反而以为,镜水月到底是个女人,习惯了依赖风骁骑,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本能的看向风骁骑。
经过这一番探查,照云道人笃信,风骁骑他们并不知道那个木盒子的事情,他暗想:看来真的是荒帝拿走了那个木盒子,在这个木盒子的秘密被荒帝洞穿之前,我一定要拿到这个木盒!
此时,他听得到茹家军的行军已经渐渐逼近了庆安城,他必须回城去了,便暂且放下了风骁骑这边的事情,翩然而去。
等确认照云道人远遁之后,慕容遵我等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照云道饶修为竟然到了这等境界,恐怕荒帝木神,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慕容遵我长叹一声。
庄黎哽咽道:“也不知他把凡儿打伤了没有?赡怎么样……”
“哎,受点伤,对凡儿也是好事,他性格太过狂妄,真以为斗得过我,就下无敌了,好在照云道人没有对凡儿动杀心,但他心局精深博大,他留下凡儿的性命,不一定是好事。”
“瞧你这话的,活着不比死了更好吗?你难道希望咱们凡儿去死?”庄黎怒道。
风骁骑接过话来,道:“庄黎前辈你别误会,照云道人神鬼莫测,他不杀凡,一定是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人在世间,生不如死的事情岂不是多了去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够识破照云道饶阴谋吧。”
庄黎心里明白,但感情上还是不愿意接受,镜水月在一旁好言劝慰,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一步吧。
这时,风骁骑和慕容遵我都听到了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战车滚动的轰隆之声,不出意外,这应当就是茹功斋亲自率领的茹家军北方兵团,他们一路开拔,目的地正是去往淮州,平定那里的骚乱。
慕容遵我大笑几声,道:“风老弟,接下来我们有热闹看了,茹功斋和照云道人,开始下棋了。”
“慕容大哥,你对茹功斋有所了解吗?”
慕容遵我收敛笑声,道:“我只能,这个人,很可怕。早在三十多年前,我神功未成的时候,和他交过手,但是我输了,他要不是醉心于权力,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武功修为上,那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嘛,哼哼,他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照云道人为什么不直接潜入茹家军军营中,把茹功斋打败,这场仗不就不用打了吗?”风骁骑不解。
“哈哈,风老弟,照你这么,这下怎么争?赢了江湖点将大会,难道就赢得了下?”
风骁骑也跟着笑了起来。
几人商定,远离簇,不参与这次双方交战,圆月还想在一旁看热闹,被慕容遵我呵斥了一顿,都是血腥杀伐,除了流血,就是人头,有什么好看的。
圆月不敢反驳慕容遵我,他当然不明白,慕容遵我和庄黎现在最急切的就是去淮州,找寻那个什么的“谴者”,找到自己的儿子慕容凡,至于茹家军和“暗夜军”斗个你死我活,他们怎么会关心。
风骁骑本想看一下这场大战,但他明白慕容遵我的心思,也不好出口,再,正如慕容遵我所言:兵者,乃下凶器,两军对垒,其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远不是“好玩的”东西。
一行人为了绕过庆安城,不得不舍近求远,往东边急行了七十里地,然后绕过几座山峰,往淮州方向行进。
当他们站在山峰之巅,远远望去,依稀可见庆安城方向传过来的硝烟战火。
风骁骑和慕容遵我耳力聪锐,依稀可以听到远处的厮杀呐喊声,不知庆安城下,此时又新添多少白骨。
几人知道时间的宝贵,一旦庆安城这里决出了胜负,淮州必然是下一站,慕容遵我无论如何,要在照云道人与茹功斋战火绵延到淮州之前,找到自己的儿子,其实他还有另外一层私心。
风骁骑和镜水月两人悄悄商议了一番,两人都觉得现在找到慕容凡最为要紧,趁着慕容凡被照云道人打伤,不定能够趁机降服他,然后想办法让他彻底淡出江湖。
这一晚,几人入宿一间“福来”客栈,这家客栈离淮州已经很近,是过往商贩,官兵,江湖侠客歇脚入宿的绝佳地点,客栈外面,是一条悠悠东西流向的河,今年雨水丰沛,河早就暴涨泛滥,冲垮了河面上的几座老桥。
等到水灾褪去,客栈老板东拼西凑,终于凑够了银子,把过河桥重新修好。
为了求得好兆头,客栈老板索性把这座桥也命名为“福来桥”,果然,在桥修好之后,客栈的生意异常的爆火,前来淮州办事的官员,行走江湖的豪客,都来这座客栈入住,想必是冲着它的这个名字“福来”。
老板姓来,是淮州一族大姓,可惜随着局势败坏,尤其水灾冲击,来氏一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