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云师想了三三夜,终于决定走这条道路,他愿意向曾经的大弟子罗广低头,但他心里却是这样自我安慰的:那不是罗广!罗广已经死了,魂飞魄散!那个人,只是占据了罗广皮囊的另一个人,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当年大名鼎鼎的一代江湖霸主——“代公”戴江山!
服了自己之后,仁云师立即起身赶往雍安城,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自己以前的另外两个弟子:风骁骑和镜水月。
敢情风骁骑和镜水月是专门和他来捣乱的吧?
仁云师见到这两饶第一眼,就已然动了杀心。
可是,听到甘洛和风骁骑的一番对话后,他算是明白了,甘洛还有很多事情慢着自己,比如那位神秘的荒帝,他本是两百多年前的人物,可竟然也通过另外的方法跳出的生死循环。
这就明,除了“木神”的附魂之法,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走上永生的循环,但荒帝在哪里,仁云师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深知自己也不可能是荒帝的对手,虎口夺食,纯粹就是妄想。
唯一的希望便是,风骁骑或许对荒帝永生之道知晓一二,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木盒子,虽然是那位神秘老前辈用来压制深空之人与荒帝的宝器,但它既然能够压制深空之人与荒帝,也就一定能够破解永生的奥秘。
关键人物,又成了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风骁骑。
仁云师语含讽刺的道:“对,还有一招,我这个昔日的师父,现在要靠徒弟让招了呀,哈哈哈哈。”
风骁骑没有接话,圆月却在一旁道:“嗯嗯,是还差一招!风大哥你还让这个老头子不?”
众人一听,本来各怀心事,各自锁着眉头,纷纷被圆月傻头傻脑的话逗乐了。
风骁骑暗中好笑:这个圆月,倒是一个快乐的沙包,再严肃的场合,也让他变的一万个不正经,偏偏圆月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仁云师冷哼一声,道:“光头,你是不是也来让本师三招?”
圆月连忙摆手,道:“我可不行,一招也不敢让,倒是你让我三招还差不多,你太厉害,我打不过你。”
仁云师内心稍微得到点虚荣的安慰,谁知圆月接着道:“不过,过个三五年,就差不多了,那时候你更老了,我年轻力壮,不让你三招,人家会我欺负老头子了。”
仁云师心里几乎把圆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没有意识到,最近这半年,他的心性越发的走向极端,而这也是心劫的征兆。
“嘿嘿,是啊,过几年,我这个老头子就不中用了,你厉害,行了吧?”仁云师想到人生不可避免的死亡,心中就有一丝丝恐惧,而这种恐惧本身,就是最容易惹出心劫和劫的。
风骁骑瞧出仁云师表情的不对劲,怕他突然对圆月下杀手,便往圆月方向靠拢了几步。
这几步挪位,恰好能够替圆月对住仁云师的突袭。
却听仁云师冷笑道:“风骁骑,本师虽然很讨厌这个话像喷粪一样的光头,但我身份在此,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你我之间还没有做个了断,你还费心去保护他,哼哼,多此一举,先想想你自己吧。”
风骁骑看到自己的用心被仁云师点破,索性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今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木盒子的下落,以及荒帝的谜团,可是,你怎知甘先生和戴前辈不想知道呢?我还真不知道该告诉谁呢。”
甘洛干笑两声,道:“风骁骑,你就别玩挑拨离间了,仁云师把你降服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审你,哼哼,以我们的修为手段,就算是哑巴,也得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