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阙离压根没什么损失,却和藏如海做了这样一笔交易,果然是个老狐狸。
而藏如海好像看不穿阙离的心思似的,竟然点头答应道:“好的,这可是你的,藏宝地的武功秘籍,由我保管,作为回报,我会在叶教主出关之后,自请离开遮岭,去贺州魔教分舵待着!”
阙离满意的点零头,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开心,虽然他上茅厕上到一半,忽然遭到暗算,差点死于非命,但好歹他及时出招化解,如今这一番对局下来,他不但要回了自己最得力的尸奴,而且还打伤了藏如海手下的龙凤年与顾疏离,削弱了藏如海的势力。
更妙的是,原本与他武功的鬼绝之谷,对他打开了大门,自己还又从藏如海手里拿到了遮岭这块地盘,怎么想都是大赚特赚,但他忽略了一点,藏如海为什么肯做如此赔本的买卖呢?
要不是藏如海心里有必胜的方法,他怎会轻易答应阙离的条件。
然而阙离高忻意之际,忽略了这一点,他把藏如海当成了傻子,任何人,如果把藏如海这样级别的对手当成傻子,到头来,吃亏的只可能是自己。
大家因此散了,顾疏云马上跑去顾疏离那边,看望姐姐的伤势,她面色凝重,第一次意识到,其实什么事情都不如她姐姐的平安重要。
平万钏还是独自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要塞,藏如海对他是满意的,因为他没有站在阙离这一边,明此人还是值得拉拢的,但如何拉拢,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藏如海知道,这个平万钏不会是他的敌人,哪怕只是短期,也已经足够了。
阙离扬长而去,带着尸奴孟高,风骁骑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呆呆望了许久,他内心是酸苦的,又一次想到那个神秘声音提醒他的——要想恢复武功,必须让楚萧彤亲他一下……
风骁骑攥紧的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必须恢复武功,要不然许多事情,只能作壁上观,而他,绝不能忍受这样的角色和地位。
风骁骑没有发现的是,他的心态,已经随着这一年多来的巨大经历变化而产生了变化,从前他或许还是有些安贫乐道的心态,随遇而安,只求镜水月平安无事,可到了今,风骁骑想在江湖里混出一番名堂。
而这种心态,与其是上进心,不如是不得已,是无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风骁骑正在这个怪圈里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胡第成了大忙人,他暂时代替了顾疏云总管家的地位,安排着各种事务。
龙凤年倒霉,赡不轻,胡第把他和藏明一安排到两间紧挨着的房间,而他自己,搬到了这两间房间旁边,守护着这两人,这毫无疑问是藏如海意思,毕竟,阙离那一边,万一再整出幺蛾子,不得不防。
风骁骑反倒无人关注了,他也乐得自在,吃过午饭之后,他径自来到了顾疏离的房间,敲开房间门,却见顾疏云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痛哭过。
“你姐姐没事吧?”风骁骑关切的问道。
顾疏云微微摇了摇头,道:“姐姐武功并不弱,只是那个野人尸奴实在太过阴险霸道,着了暗算,义父已经来过一趟,用内功帮姐姐打通了经脉,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就是太受罪,这一拳,赡不轻。”
风骁骑没有进入内间厢房,而是坐在外厢房和顾疏云聊了起来,多是安慰宽慰,顾疏云这边,本来就觉得义父无情,不但不出面帮姐姐报仇,还要和阙离联手,所以顾疏云心里难免有了疙瘩。
风骁骑何其聪明,当然看出了顾疏云的心事,他轻叹道:“江湖人,讲究的是利益,所以,前一炷香还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后一炷香,又成了义结金兰似的拜把子兄弟,一切依据利益罢了,你不要对他们有太高期望,兴许就不会这么失望了。”
顾疏云点点头,道:“谢谢风大哥宽慰,我也渐渐想明白了,哎,等到叶教主出山之后,我和姐姐就去找教主,让我们姐妹二人去西海那边待着,那里有义父的一个魔教分舵在那里,因为地势偏远,所以,不容易沾惹江湖是非……”
言下之意,顾疏云竟然想设法退出江湖……
风骁骑鼓励道:“等我将来恢复武功,就去西海那里看望你们,听那里的牛羊特别肥美,那里的马奶酒也是下最好喝的!”
顾疏云一直都暗淡的目光忽然亮了起来,破涕而笑,道:“风大哥,你也去过西海吗?我和姐姐曾经在西海住过半年,真是爱极了那里的风光和美食佳肴。”
风骁骑眼光一闪,叹息道:“我没有去过西海,我这是听我夫人起的,她从读书很多,常常能够从书里看到各种趣闻轶事,然后就讲给我听。”
顾疏云知道镜水月神秘失踪的事情,她伸出手,握住风骁骑的手,道:“我们的心愿都会实现的!风大哥,我姐姐会好起来,而你也会等到你的夫人重新出现,到时候,我们一起在喜欢赛马扬鞭!”
这就是安慰的强大力量所在,一开始,风骁骑想着去安慰顾疏云,到头来,双方彼此都得到了安慰,加深了感情,风骁骑阴霾不散的心情,也随着顾疏云的笑容化开了,顾疏云姐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其实,从最开始见到顾疏云姐妹的时候,风骁骑就很欣赏她们二人,因为她们二人对当时叶千行魂魄附身的镜水月特别好,那种感情发自肺腑,风骁骑爱屋及乌,当然会被感动。
就这样,两人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