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尽量显得真诚和无奈,说道:“这个……我们这些只是跑腿办事的,确实有我们的无奈啊,孟令主你上位之后,天天让我们这不能杀,那不能杀,还说什么杀要正大光明的去杀,别搞阴谋诡计,你要是少林派掌门,说这些话,我是服气的,可您想一想啊,我们不是和尚,我们是杀手,我们常常要去对付的,是武功比我们高超很多倍的人,正大光明的杀,能杀得了吗?你看,田墨离与叶独欢,不就是惨死在风骁骑的刀下?”
风骁骑哭笑不得,呵斥道:“追如风,你这套歪理,当真说不通!你们杀人,不过是拿了钱,为人卖命罢了,不管你们正大光明还是阴谋诡计,你们杀人的动机就是站不住脚的。哼,田墨离和叶独欢来杀我和镜妹的时候,哪有什么光明正大,反而是各种暗算包袱,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追如风马上对花精灵说道:“花令主,你看你看,我都说了,叶独欢不是我杀死的,可是你偏偏不相信我……”
风骁骑正色道:“不错,叶独欢因我而死,但他是自取灭亡,今天你们既然要算账,那就算到我头上好了,此间无辜之人,你们一个也不要伤害。”
玉罗蜂一步一颠的走上前来,笑道:“帅公子,我先来领教你的功夫吧,我啊,和你一样,不想打打杀杀的,不如我们换个比法吧……”
追如风面色一变,提醒道:“玉罗蜂,你开什么玩笑,田墨离和叶独欢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凭什么对付风骁骑?”
“当然是凭女人的本事咯,哈哈哈哈……”玉罗蜂一点也不感到脸红,却把其他几名在场女子说的脸上烧红。
风骁骑怒道:“你这种德性的女人,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中你的什么美人计。你既然主动来找死,那我就让你心愿得偿。”
玉罗蜂眼见自己的小算盘根本不管用,心里也是害怕,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花精灵叹息一声道:“玉罗蜂,你还是退下吧,你和他差距太大,我也不愿损兵折将。”
玉罗蜂竟然感到的流出几滴热泪,颤声说道:“谢谢花令主体谅属下,属下愿为花令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她的脚步更是往后退了三步,站到追如风旁边去了。
镜水月暗想:这个花精灵,其驾驭人的本领,可比孟小湉强多了,也难怪孟小湉被她架空,只是,似乎花精灵想要的宝贝,价值不凡,以至于让花精灵如此劳师动众。
到底,枫叶令令主的令牌有什么奇用呢?
这时花精灵说道:“小湉,这次,非要动武不可吗?你明知你们必败无疑,不如你这就把令牌与机关图交给我,我敢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足桃花源!”
孟小湉似乎有些心动和犹豫,镜水月叹息道:“既然你以后永远不踏足桃花源,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桃花源的机关图呢?”
这句话一经说出,孟小湉立即猛醒过来。
花精灵眼色一沉,冷冷道:“我怎么办事,不需要你管,总之,机关图我势在必夺,孟小湉,你想清楚,我不用和你动手,你就已经输了,这里逃难的百姓,我已经派人控制起来了,你再不答应,我就命人把几颗脑袋送过来,给你看看。”
说罢,她眼睛瞥了一眼那个倭人杀手,说道:“久泉,你去杀几个妇孺,把他们的脑袋带过来。”
名为久泉的那个倭人杀手点点头,立即启动身形。
“你敢!”风骁骑一个掠身,就站到了久泉的对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久泉生性噬杀,他慢慢抽出了倭刀,这把倭刀奇形怪状,一看就不是中土地区所能有的。
追如风知道久泉的刀法有多么凶狠,他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激动又紧张:杀啊,快杀啊,说不定久泉能把风骁骑杀死,如果久泉输了甚至死了,我也不亏,哈哈。
花精灵似乎很相信久泉的刀法,所以也不加以阻止,借机看一看风骁骑的本事。
站在她身边的两个老者,渐渐急躁起来,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熟悉又恐怖的力量——深空之力。
“深空之力”正是来自于风骁骑。
他体内星脉已经一片大亮,深空的星河也被点亮,此刻他是果决而无畏的,必须以杀立威,而杀死这个倭人杀手,正合他意,不必感到内疚抱歉。
风骁骑手里的断刀慢慢横直胸前,凝神看着久泉和他手里的刀。
两人对峙许久,却没有一人出刀,追如风看的汗都下来了,忍不住叫道:“你们在干什么,两个大男人看来看去的,有什么好看?快点打啊!”
风骁骑无意间往追如风这里瞪了一眼。
久泉出刀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深信,他的忍耐功夫是超一流的,和他对刀的人,哪怕武功修为比他更高的三才门门主寇炎,也最终忍耐不住,先出刀,而久泉,最擅长就是防守反击,抓住对方心理和身体的弱点,反击得手。
这种忍耐的功夫,来自于从小时候就开始的极度严格的自律和训练,他曾经在最为炎热的酷暑中,滴水不进的站在烈日之下,身边还燃着熊熊的炭火。
他曾经在最为严寒的时节,全身浇湿之后,把自己埋入雪地,只露出一个脑袋,苦熬一夜之后,再从雪洞里自己爬出来。
他深信,不会有人比他更能够耐得出寂寞,耐得出心火。
风骁骑心里本就有怨气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