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武功怎样啊……不过他村子里连杀了二十几个通天教的教徒,还打败了一个叫于大成的坏人……”周天道。
李云帆道:“于大成号称蛇王,非同小可。看来七哥的武功大进!”
牡达虎律听李云帆称呼江浪七哥,便以为他们彼此全都认得,笑道:“江浪是陈瑕的弟子,怎么又是你们的七哥?这……实在是搞不清楚了。之前他还在大鲜卑山,帮我们大破屠龙阵,这个人也不错的。”
丘力居也说道:“如此说来,大家更是自己人了。”
“是啊,自己人……呵呵。”吴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余潇则脸色惨白,还在宽慰自己,说道:“就是,陈瑕收个徒弟,也叫江浪,一点也不奇怪嘛。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不是有的是,未必就是老七啊,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吴真苦笑道:“与我们几个人有关的江浪,能有多少?还有别的江浪要上天山吗?”
余潇当即沉默不语。李云帆道:“不管这个江浪是不是我们认识的江浪,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周天道:“可干爹被通天教的人抓去了,你们找到哥哥,可要和哥哥一起救干爹出来。”
吴真摸了摸周天的头,说道:“此事回去再说。既然你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这里的人都是你哥哥的朋友,大可以留下来。只是要提防那个叫龙崖的汉人。”
周天却一把拽住吴真的袖子,“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一起走的吗?我想和你们走……去找干爹和哥哥……”
“现在不行了……我们有事在身,带着你很不方便,再说,你又身中剧毒,如果那个漱清说的是真的,你最好在这里等着解药,我们找到瑕儿一定回来告诉你。”李云帆道。
周天眼中含泪,央求道:“不要留下我啊,我爹娘都死了,世界上再没有熟识的人了。你们忍心留下我?我就算真的毒发死了,也想见哥哥最后一面!”
牡达虎律和丘力居,全都觉得心痛。
牡达虎律劝道:“既然周天舍不得你们,那你们就住下来啊。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我们也不在乎多几个人吃饭。”
周天抓着吴真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撒开,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吴真皱了下眉头,对牡达虎律说道:“不是我们绝情,而是他跟着我们实在太危险。实不相瞒,巫仙正在四处寻找我们的下落,一旦知道,恐怕难以生还。我们几个人有什么本事对抗巫仙,保护小天?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跟我们走,我们也不能因为他留在此地,不然还要连累这里的鲜卑将士。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们又来救人?”丘力居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道。
吴真笑了笑,“救人是因为他已经有危险,我们当然要救人,之后便要把他托付给一户良善的人家,代为抚养。哎……我等皆是有罪之人,天地之间已经无处立足,纵然身死也不想拖累朋友,更不想连累小天,还望二位头领体谅,小天就交给你们,他父亲周贤,当年把陈瑕从伊吾卢救出来,收陈瑕为义子,所以周天是陈瑕的义弟,还望二位头领看在陈瑕的情分上,收留这个孩子吧……”
丘力居看了看牡达虎律,“你的意思如何?”
牡达虎律笑道:“这说的什么话,既然他已经在这里了,我们也从没有要他走的意思。更何况陈瑕和江浪,对我们鲜卑联盟有极大的恩情,与我们私交也甚好,最有意思的是,陈瑕如今是鲜卑的金刀驸马,我们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余潇大喜,“他就是金刀驸马?嘿嘿,这个臭小子有出息了,如此说来,那我们几人也不能再和慕容部落……”话说到一半,便忽然闭口不语,尴尬地笑了笑。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件怪事,大漠五鬼之前到此就是为了陷害陈瑕,可此时听到陈瑕做了金刀驸马,反而替他高兴,不知是何故改变了初衷。
吴真忙说道:“那是当然,我们和慕容部落也是朋友。从今往后,慕容广的事,便是我们几个兄弟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们活着,就给一句话即可。”
丘力居和牡达虎律也十分高兴,丘力居道:“那是一定的,几位武艺高强,自是得力的助手,今日又与我等结交,将来行走在鲜卑地界,也同样畅通无阻。”
吴真又对周天说道:“你要听话,留在这里,才能保住性命,我们这就去找陈瑕和你干爹,如果找到就回来接你,你跟着我们,就会拖慢我们的行程,到时候就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你哥哥的面了。”
这么一说,周天才总算不再反对,可是眼中含泪,不言语,显然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
大漠五鬼在旁人看来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可在周天眼里,他们就是除了爹、娘、哥哥之外最亲近的人,因此十分不舍。
吴真叹了口气,便起身告辞,“小天没事,那我们这就走了,今天的误会,还望两位头领不要放在心上,他日有机会,我们几人定然负荆请罪。”
牡达虎律道:“双方没有死人,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我这就叫玛依拉放人!”
牡达虎律和丘力居,就带着吴真三人去找玛依拉,周天还是依依不舍,也跟着去了。
到了玛依拉营寨的外面,就听到余智在那破口大骂:“你这小娘子,还真是狠毒,拿你夫君的肠子玩?哎呦,我的肚子,小娘子,我可是想要娶你的,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