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的人此时已经走远,陈瑜站在白马旁边面带冷笑,那些人白天已经与陈瑜交过手,都知道他的厉害,一时无人敢上前。
漱清则缓缓站起身来,此时他手中的宝剑已经断了,可陈瑜却有双剑在手。他不由得想起江浪的话来,皱着眉头,问道:“陈瑜,我再问你一次,落日神剑是否被你所得?”
“是!”陈瑜朗声道。
漱清又问道:“我师弟西斋观的那些人,是否死在你的手里?”
陈瑜微微仰起头,说了两个字:“不是!”
齐衡喝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难道当漱玉道长是瞎子,还是说以漱玉道长的身份会冤枉你?”
陈瑜冷冷说道:“他是不是瞎子我也不知,总之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信不信,也随你们的便。还是说阁下想试试我手中的剑,刚才你大言不惭说要我的命,如今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敢出来?”
齐衡微微一愣,“你想以武取胜吗?我告诉你,通天教的教主刚才来过,你的武功再高,难道能高过他去?”
陈瑜哈哈大笑,“你不敢动手却一个劲地挑唆他人,现在又拿什么通天教的教主来压我!可惜你不是通天教的人,我陈瑜生平最恨被人冤枉,我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可你非要说我是,那我也不再反驳,我陈瑜就站在这里,你们要对付我,尽管一起过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齐衡……如果非要逼我出手,那我第一个就先杀你!”
齐衡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面如土色,虽然陈瑜并未出手,也不知以他的武功能否是这些人的对手,但是他的气势咄咄逼人,齐衡吓得吞了一口口水,再不敢言语。
漱清则道:“江啸天说的果然有些道理,行凶者可能另有其人,姑且信你!不过阁下夺我镇派之宝,逼死我师弟漱玉也是事情,阁下也亲口承认,此事断然不能就此作罢,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小,但是师门之仇,不共戴天,落日神剑更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在下多有得罪,斗胆向阁下讨教几招……”
雷沐泽低声对陈瑜说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
陈瑜点了点头,笑道:“改日吧,漱清道长,我敬你是个至诚君子,你的性命暂且记下,今日我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着飞身上马,便要离去,漱清岂能轻易叫他离开,一个箭步冲出门外,也不用兵器,抡起拳头对着那白马的脑袋就是奋力一击。
不想陈瑜身后沙雄海忽然大喝一声,跃上前来,“陈瑜休走!”他一探手去抓陈瑜的缰绳,恰逢此时,漱清的拳头刚刚到了,二人拳掌相交,砰的一声。
陈瑜趁此机会已经拨转马头,策马而去。
那齐衡见状,来了精神,大声骂道:“恶贼休走,还我落日神剑来!”
说着话,也冲出门外,沙雄海脚下使了个绊子,只微微一提,动作也不是很大,齐衡竟没躲过去,一头扑倒在地,门牙磕掉了半个,满口是血。
漱清大怒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阻我?”
沙雄海也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敢和我通天教为敌,那陈瑜明明已经被我抓住,是你出手把他放了。要不是你多事,他岂能逃走?你叫我回去如何向教主交代?”
沙雄海是想,陈瑜这次必须要走,不可以与这些人交手,耽搁了时间,否则夜长梦多,谁知道教主会不会改了主意?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放了他,但是此事做得太明显,如果被阿修罗知晓,自己也不好收场,因此这番话明里是说给这些汉人听的,实则是要先占住道理,免得将来阿修罗得知,麻烦的很。
漱清怒道:“分明是你放走此人,如今反埋怨我?你不要拦我……”伸手一推沙雄海,沙雄海后撤半步,闪开对方的手,猛地直击一拳,呼地一声迎面打到。
漱清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身手不凡,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刚才他接自己的那一拳,还是手下留情,现在却似使出全力。他赶紧向旁一侧身,沙雄海的拳风不止,正打在他身后的破门板上,那门板早被弓箭射的千疮百孔,沙雄海的一拳何其威猛,咔嚓一声,将门板打得粉粉碎碎。单臂顶在门框上,正好将漱清的去路拦住,“你若想追,除非从爷爷的腋下钻过去。”
漱清冷哼一声,“做梦!”足尖一点,腾空而起,刚到一半,迎面又飞来一个酒葫芦。那葫芦上暗含内力,一股劲风直扑面门,漱清不敢硬接,只好急转身形,想从沙雄海的另一侧跳过去,不料雷沐泽跟着拔地而起,五指一张,直袭漱清胸口。
半空中,漱清避无可避,只得出掌还击,两掌对在一起,一声巨响,又将漱清震回庙内。
沙雄海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把腰间的丝绦向上一提,大笑道:“非常能打!可不是吹牛的!”
齐衡刚要从地上爬起,沙雄海却一脚又把他的肩背踩住,他挣扎了两下,竟然动弹不得。
漱清几次变招都没冲出去,心中越发惊惧,怎么今晚遇到这么多高手?看来想出这个小庙,万万不能,那陈瑜的坐骑本就是千里良驹,走了这么久,再想去追谈何容易?
“你们说是通天教的人,为何阻我去追陈瑜?”
雷沐泽从沙雄海的身后探出头来,“陈瑜是我通天教要的人,轮得到你们这些人来管吗?就算他一定要死,也不需诸位动手。”
沙雄海道:“我和大长老明明已经把他抓住,正要带他去见教主,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