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还不知道,他从悬崖跳下,因金蚕蛊的效力,叫他内功大进。正所谓一通百通,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再用点心,再去学金乌拂穴手和溃痈功自然事半功倍。
而梅丽丝之前在雷神塔传授给陈瑕的烈阳掌心法,其实正是溃痈功的入门心法。陈瑕对此已有根基,如今再学万毒教的更高层的武功也就水到渠成。再加上他有剑神的那一成功力,根基扎实,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溃痈功的心法。
那十二路金乌拂穴手再配合这套心法,与陈瑕之前所学互相补充,大有裨益。
梅丽丝觉得差不多了,那陈瑕资质鲁钝,虽然有所进境,但是武功也不是一蹴而就,便叫他在运功的过程中,自行揣摩。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梅丽丝就到外面为陈瑕护法,防止他人打扰。
在地下也看不到日升月落,陈瑕为吴欲运功疗伤,就只管把真气输送,心中也没有一丝杂念,不知不觉已经是掌灯时分。
忽听门外一阵嘈杂,有人说道“进去了那么久,还没出来,七弟是不是被他治死了?”听声音,正是那个祖惧。
梅丽丝冷冷说道“你们信不过我,又何必叫我们瑕儿耗费内力,你们的七弟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救人是讲究时效的,如果晚了,那就追悔莫及,这位大姐,还是请你让一让,叫老夫看他一眼。”
祖惧道“神医已经来了,你们保住七弟的性命,我们全体墨家弟子都感激不尽,但是神医才是我们信得过的人。你不让开,如果七弟有什么好歹,那你担当得起吗?”
陈瑕心道神医自然便是胡古了,他来了就好了。
梅丽丝冷笑道“瑕儿正在给他运功疗伤,如果因你们擅自闯入,以至于走火入魔,那你又担待得起吗?”
“少废话!”祖惧哪管许多,迈步就要往里闯,忽听哎呀一声惨叫,祖惧惊道“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我的脚动不了了。”
胡古惊道“你这暗器的手段是何处学来?”
梅丽丝道“如果你认得这个手法,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手段!”
胡古道“你是耿珊海的弟子!”
此言一出,就听见很多刀剑出鞘的声音,跟着就是一阵大乱。陈瑕心道姑姑不是耿珊海的弟子,如果因此事再与墨家的人有什么冲突,那就事与愿违。
当即收了功法,将吴欲放好,探了探鼻息,觉得略有好转,心中大慰。
外面梅丽丝正要与墨家的弟子动手,忽然背后风响,陈瑕已经纵身跳出屋外,双手一张,拦在梅丽丝的身前,“各位不要误会!”
“误会?”祖惧怒道“神医亲口所说,岂能有假?不要听他啰嗦,先把他拿下。”
倒有十几个人各拿刀剑一拥而上,以陈瑕的武功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只是他怕出手之后,误会更深,因此只是在刀剑之间辗转腾挪,并不还手,抽空说道“诸位,你们都不听人说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祖惧手里提着个锄头,大吼一声,对着陈瑕的肩头就是一下。
陈瑕不便伤人,见对方把锄头向他打来,他也就冲着那锄头发力,向旁一闪,单掌向那锄头切去,只这一下,祖惧就觉得两臂发麻,好在他那锄头是生铁铸成,要是木头的,陈瑕一掌下去,非把它打为两断不可。饶是如此,那祖惧还是被震得倒退了七八步远。
“好硬的掌啊!”祖惧不识好歹,明知不是陈瑕的对手,却鼓动周围的人,“这家伙武功不弱,大家一起上啊!”
胡古早认出陈瑕,忙说道“住手,快住手,自己人!”
可是这个时候祖惧吃了点小亏,居然恼羞成怒,有人劝架,他反而越发起劲,眼看着陈瑕背对自己,无暇他顾,把锄头抡圆了对着陈瑕的后脑猛砸了下去。
梅丽丝一旁惊呼道“当心!”
话音未了,那锄头已经到了。
陈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岂是寻常人可比,一听背后风声响起,赶忙上前一步,前方两人挥拳来打,陈瑕又不能还手,只把“碎影无极剑”的步伐施展开来,闪身扭动,好似一条泥鳅一般从两人之间穿过。
就听当的一声响,回头再看,祖惧那一锄头已经把地面上的青石砸裂。陈瑕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祖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祖惧那张黑脸涨得紫红,自知理亏,却狡辩道“害我七弟性命,岂能无冤无仇?”说罢虎吼一声,又将锄头对着陈瑕的小腹戳去。
陈瑕闪身避开,不等站稳,祖惧身形一转,单手轮着锄头,又向陈瑕砸来,陈瑕只好缩颈藏头,矮身躲过,祖惧的锄头到了一半,突然一个急坠,陈瑕只能向前翻滚。三招过后,陈瑕又不还手,已经忙得是一身冷汗,甚是狼狈。
梅丽丝看在眼中,心内焦急,对方心胸狭窄,摆明了是要置你于死地,你还要手下留情?那祖惧咄咄逼人,连一旁的胡古也看不过去,喝道“祖惧,这位是陈瑕兄弟,是自己人,你疯了不成,还不住手?”
原来祖惧喜欢墨喜儿,今日见陈瑕到来,跟喜儿甚是亲密,便问墨喜儿她与陈瑕到底是什么关系。
墨喜儿也不隐瞒,说她与陈瑕定了婚约,如果他肯到大鲜卑山来帮忙,那她便以身相许。
祖惧一听这话,醋坛子立即倒了,他早想等着墨奇百年之后做墨家的下一代传人,可他又不姓墨,唯一的办法,便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