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游尘点了点头,“就是如此,你们五个诡计多端,都是恶人中极品,他能学你们一些皮毛,将来行走江湖就不会吃大亏了。”
俗话说:学好千日不足,学坏一日有余。可陈瑕是摩柯伽叶一世轮回造就的,他本性纯良,一颗心就好似天山的水晶一样透明,天下之大,奸狡之徒比比皆是,纵然平时是良善之人,往往也有不可言说的私心,纯粹的好人而心无杂念者,凡间是根本不存在的,又怎能叫他人,一眼就将陈瑕的一切看穿,所以大漠五鬼虽然要把陈瑕教坏,但是那些学坏的法门对普通人来说是弊大于利,对陈瑕来说却是有百利而无害,步游尘也不担心陈瑕会成为恶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对陈瑕的一种保护。只是他的意图不会告诉大漠五鬼罢了。
余智显得愤愤不平,骂道:“他娘的,真是气死人,你们的本事都能以前辈说的方法传授,那我的本事该怎么办?”
步游尘虽知道大漠五鬼的恶名,却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恶行,问道:“你有什么本事?”
戚沧海白了余智一眼,“你那个本事还是不要乱拿出来的好。”
余智道:“拿也拿不出来啊,一来瑕儿年纪太小,二来……嘿嘿,要是找人陪练的话,就只能找你了。”
“混账!”戚沧海大怒,抬手要打,余智早就笑得倒在地上,“那没办法啊,谁叫我们几个当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步游尘闻听立即明白余智的恶行是什么了,冷冷说道:“你那些伎俩他不学也罢。”
李云帆道:“是啊,暂时你没什么用处。之前你已经答应了瑕儿去打探她母亲的下落,不如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余智把大脑袋摇了摇,“不行,我现在是带伤之人,不便下山,更何况眼看又是月圆之夜,我怕赶不回来解毒。”
“受人之托,理应尽力完成,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你也该言而有信。”步游尘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瑕儿,就不要叫他失望,而银萍的消息也可以作为给瑕儿的奖励。”
余智道:“前辈你说的轻巧,我若是赶不回来,到时毒发,你替我挨着吗?纵然是剑神的话,我也不敢从命啊。”
步游尘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每次取陈瑕多少血?”
戚沧海道:“自然是只取一滴。多了的话,他母亲心疼呢。”说完戚沧海一声惊呼,“对呀,他父母都已经不在,我们为什么不多取一些血,以备不时之需?”
余智赶紧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那还等什么,先取了一葫芦再说。”
“就怕对他身体有伤害。”戚沧海道。
步游尘微微一笑,“绝对不会,他体质特异,恢复能力非常之强,但是你们也不要贪得无厌,多取一些血,留做解药,将来你们行事也方便一些,免得束手束脚。你们又得罪了大巫仙,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有了这葫芦鲜血,即便陈瑕被人擒住,你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将来他若有难,你们也好设法营救。”
大漠五鬼齐声道:“多谢前辈指教。”
步游尘点了点头,“不必谢我,咱们都是为了阻止大巫仙。”说着解下桃木剑,递给余智,“我要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你下山之后,将此剑插在天山北麓入口的神女峰上。巫仙见到它便以为我在这里,她就不会再回来。”
余智皱眉道:“真的要下山吗?”
步游尘夺过葫芦,“照我说的做,以后这把剑就常年插在神女峰上,就算有一天我走了,你们也不要拔出来,巫仙就只会以为我要守在此地。她定然担心那些奴隶建多少,我就毁多少,这里的不老宫无法建成,所以就不会再来此地生事。”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葫芦,笑道:“我亲自替你们取解药。”说完就转身离去,去找陈瑕。
等他走远,余潇笑道:“还以为剑神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和我们一样,呸!”
吴真道:“剑神做事实在是高深莫测,一把桃木剑如何能阻止巫仙?”
殊不知,红绫对步游尘避之惟恐不及,他在天山,那肯定是要想方设法破坏“齐天丹穴阵”的。但步游尘却另有想法,他把剑留在这里,自己就可以暗中追查“齐天丹穴阵”的其他阵眼。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红绫生性多疑,一定不敢轻易冒进,而且今日一战,双方全都受了伤,一时她也没那么快回来。现在步游尘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走后,红绫不亲自前来,而是派夏侯破等手下来突袭,所以天山的工程还不能停止,大漠五鬼和陈瑕暂时也不便离开天山。毕竟步游尘不能一直保护他们,现在陈瑕离开天山,反而更加危险。
他回到山洞,见陈瑕还在闭目练气,此时周身的热力发散,汗水已经将他的头发淋湿,顺着发梢滴落,陈瑕一点察觉也没有。步游尘心中不由得一喜,他虽然鲁钝,但至少内力修习没有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陈瑕幽幽转醒,睁开眼见步游尘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好似一动也未曾动过。心中暗想:现在过了多久了?他真的就一动都不动啊。
正想着,步游尘说道:“你睁开眼睛了。”
陈瑕吓了一跳,手臂一软,大头冲下摔在地上,弹起身来又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动了,我动了,算我输了。”
步游尘微微一笑,食指在地上一弹,身子重新调转回来,盘膝坐在陈瑕对面。
陈瑕拍手叫好,“好厉害,好厉害,一根指头就能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