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沐泽也觉得此时蹊跷,“的确很奇怪,也许我们根本就找错了人?陈瑕只想着那些女娃子,几时把通天道放在心上?”
陈瑕脸一红,说道:“反正我答应你们救人,你们也说了奉我为主持,既然如此,我的命令,你们要不要听?总之我要你们去楼兰疗伤,否则就是抗命!”
雷沐泽苦笑道:“如果这样……那谨遵主持之命了!”说完带着铁力虎等人离去。
陈瑕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真是麻烦。不过几位长老因为我受伤,这件事不能不管,只好迟一些再找小倩了。千万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这时忽听街角处马蹄声传来,原来是阿布提听说淳于炎和陈瑕的架打完了,这才匆匆赶到。远远就见陈瑕站在废墟前,阿布提连马也不下,就喊道:“魔头陈瑕,匈奴国师所说果然不错,就是你在我鄯善境内行凶?”
陈瑕见是他,心中鄙夷,反问道:“原来是你这个马夫!淳于炎自己跑了,却叫你这个蝼蚁一样的人来拿我吗?”
“正是!”阿布提说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么说等于是自己承认了是蝼蚁一样的人,“放肆!”
陈瑕冷哼一声反问道:“我问你这个马夫,呼衍洁出兵精绝,你为什么不阻止!”
阿布提最不喜欢别人提起旧事,可这个陈瑕不知好歹,却偏偏要说他是马夫,他气得火冒三丈,“大胆狂徒,鄯善国事与你何干?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陈瑕冷笑道:“亏当初阿曼冒死去渔阳郡救你出来,想不到你恩将仇报要灭她的故国。你这么做对得起阿曼吗?”
“那是精绝国悔婚在先,……岂有此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反问起本王来!”
陈瑕今天心中忧愤,只想找人大骂一顿,发泄胸中不平的怒火,哪管阿布提是什么身份,大骂道:“当初是谁在渔阳郡哭着恳求我救他一命,又是谁把自己的未婚妻说要让给我?现在你登上王位,反而要打精绝。是你自己对不起阿曼,又听命淳于炎,要来拿你的救命恩人,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鼠辈也配称王?”
阿布提手下有将军喝道:“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竟敢质问大王!左右,还不把这杀人狂徒拿下!”
一声令下,十几个兵丁就要上前。陈瑕忽然哈哈大笑,“杀人的人,你们不抓,却来抓我?是不是淳于炎那狗贼叫你们来的?”
说话间,十几个人已经到了近前。如今陈瑕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怎么会把这十几人放在眼里?金乌拂穴手一出,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撂倒在地。猛回头,把宝剑指向阿布提,“我告诉你,这里的人是淳于炎所杀。他们全是通天道的人,我迟早会取淳于炎的狗命,你如果还想仰仗此人,只会自取灭亡。”
阿布提冷哼一声,“废话!鄯善王是我,鄯善是我做主,我要仰仗谁,就仰仗谁。放箭,给我射死他!”
不等那些弓箭手行动,陈瑕把手中落日神剑举起,“我有落日神剑在手,哪个不自量力,休怪陈瑕剑下无情!”
鄯善军兵全都领略过落日神剑的威力,当初陈瑜在城门之前一剑便叫千余人成了瞎子,那些弓箭手闻听立即转过头去。
阿布提也是大吃一惊,他是真正见过落日神剑的人,当初便是陈瑜和呼衍洁带着他回来找多利亲王报仇的。此时见那神剑果然在陈瑕手中,再不敢停留,“别急!晚上再来拿他!”
话虽这样说,可他心中害怕,竟忘了叫众人撤退。
陈瑕仰天长啸,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陈瑕含泪说道:“哈哈哈,阿布提,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我不想因为你这个狗贼多伤人命,你说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也罢,反正我已经是个魔头,就不怕多背一桩血债。我现在就走,你们任何一个敢拦我,我就灭了你们全国!”
众人闻听全都神色骤变,有那胆小的,竟被陈瑕吓得从马上跌了下来。
淳于炎逃走,已经够叫陈瑕懊恼,阿布提又把杀人之事嫁祸于人,陈瑕今天就只觉得这天下的事,有时候你有理也说不清,既然如此,又何必跟他们这些蠢人讲什么道理?就算讲了,又有何用?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鄯善,去典狱堂救出沙雄海,然后再去天山找慕容倩,其他的事,他已经顾不得了。
虽然陈瑕说的无非是气话,他不会真的把鄯善所有人都灭了,否则拯救苍生,又有什么意义?
可鄯善众人却如同见了鬼一样害怕,回想起当年班超带着三十六人击杀匈奴使者的事情来,一个个胆战心惊。
一旁的将军便进言道:“汉人厉害,随便哪一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惹不起的。还是放他去吧!先王当初也是这么做的。”
阿布提被人阉割,已经不是男子,此时尿意无论如何忍耐不了,竟觉得裤裆里湿热一片,当众shī_jìn了。他尽量掩饰着尴尬,骂道:“混账,本王……本王早就说了,饶他一命!何须你来多言!”
“放他走!”那将军一声令下,队伍自动分开两侧。
陈瑕手持落日神剑,大摇大摆从人群中穿过,到了阿布提的身边,驻足抬头看着他。
阿布提吞了一口口水,“本王念在你曾有救驾之功,且放你离去,你还要怎样?”
陈瑕微微一笑,“用不着你放我走,我要走,你们谁挡得住?所以这个人情,我不领。不过既然我当初救过你,倒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