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将所有的房屋中的床榻和衣柜,全部换上崭新的且质量极佳的。
要想解决这些床榻和衣柜的质量问题,只能换掉了,如果修修补补的话,根本解决不了实质问题,再说了,任务提示也没说不让换。
他不是木匠,即便是找到了优质的木材,那也无法做成床榻和衣柜,所以,他要找些木匠带上清灵宗,来一起完成升级宿舍的任务。
清灵山脉附近,座落着十几个村庄以及一个镇子,方铭以前做杂役的时候,经常在附近的村落或者镇子中采购物品,所以对这些村庄和镇子还是很熟悉的,张坡村,只是一个人口不足二百的小村落。
第二天一大早,方铭离开了清灵山脉,来到了张坡村,在村子中他遇到了老张,老张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以前方铭经常下山,到老张的店铺中采购一些杂物,老张都会以优惠的价格卖给方铭。
“这不是方老弟嘛,好久不见,现在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啊,个头也高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了,我要是不仔细看,我都认不出来你。”老张在路上遇到了方铭,只不过眼前的方铭,跟以前实在是变化太大,老张带着一脸的诧异,笑道。
“原来是老张呀,其实我没怎么变,可能我最近不太忙,休养的时间太长了,样子可能有些变化了,对了,你这是去干嘛?”方铭认得老张,笑着打起招呼来。
“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去我那铺子去,开始一天的营生,你也知道,我这忙活一整天,赚不了几个子。你没事的话,来我店里吧,我新进了一批好茶,我们一起尝尝。”老张笑道。
“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现在有点急事去办,等我有空再去拜访你,对了,你知道张板凳的家在哪里吗?”方铭拱手说道,看得出,老张并不知道清灵宗已经散伙了。
“张板凳就在村东头,一个墙很矮的那个院落,就是他家,你去就能找到他了。”老张指着东面,对方铭说道。
方铭问出张板凳的住处后,又与老张闲聊了一会儿,二人便道别了。
顺着村里的唯一一条东西路,方铭向村东头那里走去,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老汉坐在门前,老汉面前支着一个画架,旁边的木桌上放着一些各色颜料桶,颜料桶中还摆放着颜料笔。
老汉拿着一根勾线毛笔,不时的蘸取墨水,在画架上的一张粗糙的白色绢布上绘画,当他用勾线毛笔绘画完大致框架后,才会去用颜料笔给画上颜色。
大汉的门前,摆满了各种已经画好了的绢布画,只不过这些绢布画,已经被胶矾水固定了颜色,防止晕色、脱色,绢布虽然粗糙,但画上面的事物,却栩栩如真,而非栩栩如生,足以见证这老汉高超的绘画水平。
栩栩如生与栩栩如真,一字之差,但差之万里。
老汉是附近的名人,名叫张耀宗,曾经在大齐京城内当官,生平喜欢画画,任职达到一定年龄后便致仕了,致仕就是退休的雅称,致仕后来到这张坡村,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绘画生活,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埋头绘画而已。
当然,村子里的人都是粗人,根本不会太过在意张耀宗的画,不过这样也好,张耀宗可以更加静心的画画了。
方铭并未打扰张耀宗作画,只是静静的等待起来,张耀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大师级的画师,打扰一个大师,的确不太礼貌。
过了半个时辰,张耀宗把一副画的大框架画好,便放下勾线毛笔,抬首看向方铭,目光深邃,问道:“后生,你有事?”
“大师高明,晚辈的确是有事。”方铭恭敬抱拳。
“大师称不上,说吧,说完我再继续画。”张耀宗淡淡开口,他之所以能看出来方铭找他有事,那是因为他看到方铭只是在静静的等待,而非在认真观察他画画。
“前辈,你那副清灵山的画,可否卖给晚辈,只不过晚辈此刻没带银子在身上,前辈可否先将那副画收好,晚辈去取银两,回来后就付银子买下,可好?”方铭指着诸多画作中的一副,画着清灵山的绢布画,恭敬说道,他身上是真的没银子,但他有灵石,可以去绿柳镇那里,用灵石兑换一些银两,再来买下这画。
张耀宗看了看方铭,没有说话,起身后将那清灵山的画,缓缓收起,递到方铭面前,说道:“后生,你喜欢就拿去吧,银子就算了,老朽不缺银子。”
方铭没想到张耀宗如此大方,也是,张耀宗以前是当官的,致仕后一定有养老金,再说了,张耀宗的这些画画的工具,没有足够的银子,可是买不到的。
“多谢前辈厚赠,晚辈会好好的珍藏此画的。”方铭感激的接过画,恭敬说道。
张耀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回去坐下,拿起颜料笔,开始给自己的画上色。
方铭收起画,看到张耀宗不想被打扰的样子,朝他拱了拱手,便缓缓退下了。
之所以买这幅画,正是因为画得太好了,他还要找裁缝,来缝制清灵宗的掌门、长老、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杂役的服装,而这些服装上,当然要有属于清灵宗的标志,这幅清灵山的画,作为清灵宗的标志再好不过了。
很快,找到了张板凳的家,方铭正要上前去敲门,由于张板凳的家院墙较矮,所以他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包袱,从房屋中走出,推开了院落的门,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方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