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秦修文想要看到的,他想要看到的是丹特布鲁斯的反应。
暴怒、追究等这些反应都可以理解,但秦修文真正想要看见的是他会不会找到日本人。
如果那个时候,丹特布鲁斯和日本人见面,在秦修文这里,基本就锁定他是日本阵营里面的人了。
到时候,秦修文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可是,组长,这件事要不要和刘组了一句,他们是拦不住了,只能让刘自强他们试试。
虽然希望也不大。
秦修文这个人刚接触的时候,看似温和如君子,待人彬彬有礼,但时间久了,他身上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强的心理负担,尤其还是他们的上峰。
秦修文说道“我会和他们说的。”
这件事情,秦修文多少要给刘自强他们一个知会,具体的行动方面也需要详细布置,不能冲动而为,而且,这件事情也要上报给南京方面。
行动一旦展开,将会与之前截然不同,可能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
南京方面,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上苍小组,秦修文说的话虽然等同于军法,但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他的一堂了。
“那我们现在”
“按照原计划进行,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得妄动。”
秦修文看着广播电台,眼神平静,却蕴含着仿佛随时即将爆发的风暴,说道“命令没有正式下达之前,你们要监督广播电台的一切动向,把所有人的出入都记载清楚,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都要及时向我禀告。”
“是。”在场的情报人员当即领命,莫敢不从。
“嗯。”
秦修文话不多说,没过多久就选择了离去,穿着一身青年服装,戴着一个布帽,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眸看上去璀璨夺目,在街道上游走,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说起来,秦修文本身的年纪还真就不大,算上毛岁,才二十岁,哪怕是伪装过,也只有容貌上有改变,并不影响年龄感,比一些大学生还要小。
他在街上走动,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军事情报处的一个特务头子。
秦修文在一处路口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没有尾巴之后,摸了一把脸,眉宇间略有一丝烦躁和难受。
他自从上了来到上海的火车,就一直处于一个伪装容貌的状态,始终没有恢复过自己最真实的容貌,哪怕是睡个觉也没有恢复。
脸上有一层东西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尤其还是时间久了之后。
这种感觉,就像是骨折后打了石膏一样,石膏下面的皮肤饱受折磨,而且还折磨着人的心理。
更何况,秦修文现在的心情还不好,这种折磨更是发挥到了极致,让秦修文有种把这层假的脸皮撕下去的冲动。
“可能是化妆用料的时间久了,再加上皮肤的新陈代谢和汗液,产生了细菌。”
秦修文想了想,躲进了一个巷子里面,找到一个应该是家人出外工作,空无一人的屋子,把脸上的伪装用料卸下去后,洗了一把脸。
“这才舒服了。”
秦修文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心情都像是驱逐了阴霾,重新见到了阳光一样。
重新伪装过容貌,这一次秦修文没有放弃手掌上的伪装,皮肤变黑一些,加上独有特点的痦子。
离开之前,秦修文把自己来过的痕迹抹掉,便要起身离去。
正在这时,门外的小巷里面忽然响起一阵大大咧咧的交流声音。
“最近这上海还真是乱啊天天的,什么事都发生,那群法国人也不管管,就这还叫法租界”
“管那群法国人都把自己当成这片土地上的大爷了,哪里愿意搭理咱们,每天都想着养尊处优,享受生活,可没这个闲工夫。”
“呵呵,享受的东西不还是咱们中国的东西,在咱们这当大爷,也不怕哪天被赶了出去,灰头土脸,再也没脸见人。”
“嘘,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可是听说了,咱们中国现在还真是差点意思,什么国党、红党、民主党还有各大军阀,地方军阀,根本就不统一,而且地境上还有日本人、法国人、美国人,全世界的国家都有在咱们中国上的人,局势乱的厉害,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可别乱说话。”
“老哥,你说你怕啥的,我也是读过书的人,咱们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走过了多少个混乱的战争年代,最后还不是站在这块土地上,当家做主。照我说,咱们老祖宗打仗的时候,那群外国佬还不一定在什么山沟里面玩泥巴呢,想把咱们国家按下去,自己当大爷,也就想想吧”
“唉,此一时彼一时,以前那是以前的事儿,证明不了以后,现在那些外国人的实力和科技,各方面都比咱们中国人要强,咱们这些普通人也不懂打仗,还是老老实实的活着吧”
“说的也是,要不是家里面的老人和娃娃还等着我养活呢,我早就去参军干仗了。”
“干仗就你这小身板,上去当炮灰都嫌你碍事。”
“这话说的,那我躺下了,不也得硌硌他们外国人的脚不是,尤其是日本人,听说不是个东西,脚掌都给他扎透了。”
“停停停,这话可别乱说,别说这个了听说最近上海来了一个什么乐器行的老板,因为弹钢琴的事,都上报纸了。”
“我也听说了,但不懂那玩意,没学过,懒得搭理。”
“我也不懂,不过我们那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