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蟠到了眼前,宝玉早已经不自在的不成了,手脚都没个去处。小本心里轻松,先打了个唉声,才道:“薛大哥,你说这可怎么好了?鲸卿兄就是劝将不住了。方才的饭就没吃,这样下去,哪里还受得住了?”
一听宝玉说这个,薛蟠来了精神,“好兄弟,这可不成的,哪里是一日两日了?即便心里悲伤,也要有个节制才好。”一直以来他都把秦钟看成宝玉的禁脔的。此时见宝玉说话,便要接管节奏。
小本一看薛蟠上路,紧忙道,“鲸卿,听到薛大哥的话了吧?可不好这样的。不吃饭哪里成了?”秦钟觉得这是宝玉再外人面前给自己拔面子,便配合地点点头。
小本见了趁热打铁,“饭时过了。里面都忙,也不好再说话的。我看薛大哥也是没吃的样子,不然你们两个出去吃些?”
对于薛蟠来说,这完全是意外之喜了,紧着配合道:“宝兄弟说的对,我还真没吃呢,走,咱们两个简单吃些再回来!”说着话,上来就拉秦钟。
看着秦钟被薛蟠死拖着走了,小本心里这个痛快啊!我叫你不哭,嘿嘿,这回有你哭的。回见了您馁,我可要学学对牌怎么用了。
不是吧?“姐姐这么快就把事情打发了?”
“咱们那边的,都是老人儿了,这么点子事,还要拖到什么光景?明儿个这边府上点卯怕就不轻松了。”
“那也难不住姐姐的。也不看看姐姐什么什么手段,得亏没托生了男人,不然定要封侯拜相的。”
“哪里就你说的这样了!”凤姐听着得意,嘴上含笑。
“这可不是我说的,同姐姐打过交道的,哪一个不暗里佩服?”说着话,挨着凤姐坐好,“对了,这边我看有些乱,姐姐看出了什么没有?打算如何入手?”
被捧的舒服的凤姐笑笑道:“这头一件就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约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所以只要让他们每人都有固定职务,谁出了差错就治谁就成了。”
听凤姐的话,小本心里佩服,暗暗忍着自己不动手,否则定要大嘴巴抽她。你说你这样明白,难道你说的这些西府里就不这样?不过只能想想罢了,可不敢真抽她的,只能道:“那他们就会听了?”
“哪里简单了,怕是要寻人做法,扎筏子的。”
“即是珍大哥信任,姐姐也不用在意过多了。”
“正是这话呢,要是办不好了,那才不体面了。”说着话,凤姐看看手上的宁府对牌。
“这样的大事,姐姐若是能料理好了,那明儿个回了咱们府里头。照方抓药就是了。”小本绕了半圈,原是想着提醒凤姐,可此时春风得意的她又哪里听得进去了。没见自己装修个外书房这样的小事她都不放手?不过这也是讨好贾母和王夫人的捷径了,只是自己为什么又说自己的外书房呢?难道是?想着道:“姐姐,那个外书房能等我看过了再动吗?”
“已经是差不多了。只等着糊上裱纸,干透了就能用了。”
“里面的书柜子有添加?衣橱子也全的吧?”
听此话凤姐会意一笑,“书橱子倒是一个不少,上面还不少的书了,宝兄弟可有着功夫读了。至于这衣橱子老太太不开口,我可不敢动的……衣架子倒是有的。”
见凤姐窥透自己小心思,便缠了上去道:“这点子事情哪里就要劳烦到老太太了,姐姐直接开销了不好?”
“宝兄弟,咱们明眼人儿不说暗话。你要不是想着出去便宜,又要什么衣橱子了?”
“好没意思!整个府里头就你一个明眼人儿了。好歹也是个爷们了,多少给留个面子才好。同二哥哥你也这般?”
“呦呦呦,这是要说教我了?”
“哪里就敢了呢?一句玩笑罢了。说给嫂子的,姐姐你心惊个什么劲儿了。”
“哈哈哈,宝兄弟真的大了呢,成成成,依着你了,明儿个我就让他们再加个衣橱子,你看成不?”
“就知道姐姐疼我了!”说着话心里道,都说长大了,可你哪里看出来了?这还搂在怀里了,你还个嫂子身份的。不过结果倒是满意的,外面有个衣橱子,出去就方便了,而且里外衣服还能分开,穿身上被解去就是赏了,要是在屋里的被拿去,那就是偷!这个自己能分清。避免把不该送人的送人,自己可是穷人的。
可自己还有分不清的,就一顿饭,吃的就能有说有笑了?看来这二位也是一个嫦娥,一个兔爷,美的是真美了,捣药的没药医也是正常了。我远着点儿就对了。
凤姐管辖两府之事自然忙的不成。好在她令行禁止心里得意,否则这一个多月可不是说笑了。当然宝玉和小本也够忙的。迎春病了,每日要过去看看的。毕竟这点宝玉不反对,所以小本倒也轻松。可缮国公家中丧事的问题,那就只能暗里算计了。毕竟宝玉对那个完全不感兴趣。害的小本苦不堪言。
已经过来几年了,小本自然知道自己到的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之所以会有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曹公写了一本奇书。一本书成了一门学问——红学,这还不够奇的?
不过虽说是独立的世界,却不是孤立无依。蓝本就是曹公家事,也是曹公的‘家亡血使’(贾王薛史)。背景就是清初之事。至于时间事件上面或许有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