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天入驻麓北县县城之后,就让潘玉林、王树清等人对麓北县进行了全方位的摸排,搞清楚了很多事情。麓北县的县令刘晴乃是太子的死忠,为了向太子表忠心,经常想方设法搜刮百姓的钱财,去进献给太子,麓北县的百姓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凡是敢言的,不是被丢进了大牢中,就是死于横祸。
潘玉林出身社会底层,他小时候就曾经受过贪官的盘剥,对这种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一向是恨之入骨。虽然说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筑基期修仙者,但是一旦遇到这种贪官,他总是要出手教训一番,像这次齐天要活埋县令刘晴一家,简直是太合他的胃口了,所以他自告奋勇,抢着就来了。
在潘玉林的威逼之下,县丞还有衙差等县衙的官吏杂役等没有一个敢不遵命行事,他们纷纷争抢着冲入后衙,将刘晴的家眷全都抓了起来。
这刘晴倒是很会享受生活,光小妾就娶了七房,还有正妻一个,平妻两个,孩子十几个,县丞他们倒是不用发愁,抓不到人无法交差。
这些刘晴的妻妾子女平常也都跟着刘晴作威作福,就算是最小的孩子也是飞扬跋扈,把衙差们不当人的事情可没有少干。这时候,刘晴一家遭了难,也没有人同情他们。
刘晴被封印了穴道经脉,口不能张,话不能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平日里一个个比兔子都温顺的属下们化成了恶狼,把他的娇妻美妾还有子女们丢到了坑中,和他滚在了一起。
“禀仙师,县令刘晴一家外带他的所有家眷忠仆,全都抓了起来,丢到了坑中了。请你示下。”县丞走到潘玉林身边。
“埋。”潘玉林没有废话,只说了一个字。
“埋。”县丞朝着衙差们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兴奋,名义上,他是刘晴的副手,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比他娘的仆人都不如,刘晴仗着自己是太子的人,对他呼来喝去,把他当狗一样,连最起码的一点点尊重都没有。他同样恨死了刘晴,但是没人给他撑腰,也就只能忍着了。
衙差们都是狠人,不狠的话,如何镇得住乡村的那些泼皮无赖,他们知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们已经彻底把刘晴一家得罪了,这个时候不好好表现,想讨好刘晴一家,日后照样免不了被清算。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能事情做够,绝了日后被刘晴一家清算的可能。
衙差们拿着铁锹,一个个动作飞快,刘晴一家要么被封穴道经脉,要么就被绳索捆绑,破布堵嘴,一个个虽然挣扎无比,但是却没有什么声响。一层层的土蒙在他们的身上,很快就全都被盖了起来。
看着重新被填起来的院子,县丞等人松了一口气之后,心中却是生出了一股寒气,这可是县师下令做的事情,尤其就可以想象齐天到底是一个多么狠辣无情的人。世人都传言这个县师爱民如子,先是在潼门西关击退扣边的赤狄大军,后又在望津郡为那些被掳为奴的村民们出头,谁都说他有慈悲心肠,这就不由地给了他们一个错觉,以为齐天是可以拿捏的,是可以无视的,可是今天他们才明白齐天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恐怖,比谁都狠辣无情,县令一家说坑就给坑了,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虽然说县令一家确实死有余辜,但是从中也能看出齐天实际上是不把大赵国的律法放在眼中的,或者说如今大赵的某些人和事情已经让齐天失望透顶,他已经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去更改大赵的一些规则了。
“仙师,我等想去拜见一下县师,不知县师他老人家是否有这个时间?”县丞连忙走到潘玉林跟前,恭恭敬敬地道。
潘玉林点了点头,道“你们跟我来吧。记住,见到我家主人,一定要恭敬,但凡有一点不敬,或者敢对我家主人的话阳奉阴违,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吧?”
县丞忙道“下官一定把县师当成祖宗一样恭敬。”
潘玉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点了县丞黄舒显,县主薄陈志豪还有六房班头一共八个人,跟着他一起去见齐天。
齐天倒是没有避而不见,他这次让潘玉林把县丞等人一起叫到了自己的跟前。他这次下决心清理掉县令刘晴一家,不仅仅是因为刘晴一家贪赃枉法,把麓北县搞得天怒人怨,还因为他有了一种紧迫感,他需要把麓北县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让整个麓北县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刘晴是太子的死党,根本不可能为自己所用,如此一来,就只能将刘晴一家清理掉了,至于用活埋这种看似残忍的手段,那是因为是为了震慑住县丞他们,让他们心有敬畏,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县丞大人,从即刻起,本县师命令你暂代县令一职,全权负责处理麓北县一应大小事务。”齐天见到黄舒显等人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按照大赵的律令,他这样指派,并不算违规,县师确实有这么一个权力,何况齐天还是正五品的县师。
县丞连忙应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可是再烫手,他也不能不接,否则,刘晴的一家就是他的先辈。
“从现在开始,要封锁县城四门,对所有进出城门之人,进行严格的盘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等,不许他们进出城,同时要把情况及时向县师府做出汇报,知道了吗?”齐天命令道。
县丞那里敢不答应,连忙应了下来。
齐天又道“不许扰民,更不许学刘晴的样子,盘剥百姓,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