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楼,霍敏不愿意在她奶这里多待,她太姥刚拉,屋子里都是味儿,闹不清这老太太是不是脑子瓦特掉了,别人都往外扔,你还往回捡,冲出门正好瞧见那两孩子下楼,寇熇侧着脸和霍忱讲什么呢,笑了起来。
真是完美的侧颜!
“寇熇,姐请你吃雪糕。”
寇熇笑的一脸明媚,应声:“好啊。”
经过楼下小卖部,霍敏买了三个雪糕,三个最贵的,三块钱一个的,请霍忱和寇熇一人吃了一个。
这要是让霍奶奶看见了,得骂死霍敏,吃那么贵的雪糕,你能生出来一堆雪糕啊?不然吃个一块钱的尝尝味儿得了。
霍敏吃着雪糕溜溜达达走了,她目前住在朋友家里,据说是玩的很好的朋友,霍奶奶背后没少骂她,说她不要脸,她那朋友是和家里人一起住,霍敏一点脸色都不会看,你住一天两天还行,你长年累月住着,杂就那么没分寸呢。
“你家来客人了啊。”寇熇感兴趣地问道。
人多热闹啊。
“我奶她妈,被人扔酒席上了,没人愿意养。”
寇熇哦了一声。
她没见过这种事儿,也很少听说,她家里的人似乎都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你家住得开吗?”
霍忱突然翻脸:“住不开你给解决啊?”
他有什么资格说人能不能住进来,他都是借住。
想起这一家子就觉得烦得慌,烦他奶也烦他太姥。
“你呛我干什么,我给你解决,你家住不下你来我家住。”
不就是腾个房间的事儿。
“你他妈有病,我一男的住到你家算怎么回事儿。”霍忱冷哼了一声。
气倒是没那么大了。
寇熇摇头:“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走不走?”他长腿一迈。
寇熇在后面追他,她追的倒也快,小手拉扯着他的t恤胳膊的一角:“等等我……”
自己蹭着小碎步,扯着他衣服玩。
霍忱堵在心口的那团怨气渐渐散了开。
其实会撒娇的女孩儿……
意外的可爱。
两人上了车,寇熇说好请他坐车的,投了四块钱进去,一点多车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自从这公交车涨价都不知道被人骂了几千几万次了,不过乘车的人是眼见着少了起来。
背阴的那排只有一个座位,霍忱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寇熇只能坐靠太阳的那侧了,坐了两站地实在有些受不了。
这大太阳这样直射,把她晒黑了怎么办?
“喂,我们俩换座儿。”
我请你坐车,你得把位置换给我,反正你都那么黑了!
霍忱俊眉微蹙。
“你怎么事儿那么多呢?”
“赶紧的。”她嚷嚷。
霍忱站了起来,寇熇坐了过来,眯着眼睛享受着没太阳的好时光。
车晃了半天终于到站了,寇熇率先下了车,可能是太阳有些大,和刚出门时候的鲜活不同,现在的她有点死气沉沉的。
前后进了一中的大门。
游泳馆那边吵吵嚷嚷的,看样子还是有热心观众啊。
“这天就该去博物馆或者美术馆……”
吹吹凉风,欣赏欣赏艺术品多好!
干嘛非要和水过不去?
“我上午带你去看的那盘子好不好看?”寇熇凑上来问,问的漫不经心。
是朋友,她不介意让他离自己的品味更近一些。
她走路歪歪斜斜的,又凑到他身前问话,从后面看两个人的动作,倒是相信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人关系足够亲密。
“不好看!”
盘子需要好看吗?
寇熇眯眼眼睛看太空,试着聚焦定格在太阳上,过了一两秒挪开了,没办法聚焦。
太刺眼了。
“你审美太差了。”
几乎等于没有。
不是奚落他,而是讲事实,想也知道的,平常人家过日子都过的紧紧巴巴的,培养什么审美什么情趣?
霍忱那张脸表情变得走势不明了起来。
“生气啊?我说的是实话,实话都不好听,忠言逆耳啊兄嘚!”她歪着头眉眼生动地调侃着他。
换做别的人霍忱早就一句国骂送过去,可说这话的人是她……
当做没听见。
心,隐隐跃跃欲试着。
他知道寇熇瞧不上他,也知道她家有泼天的富贵,自己也没打算靠女人怎么样,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地去喜欢她。
因为喜欢她,莫名觉得上午看的那个烂盘子可能真的和其他的盘子不一样吧。
两个人进了游泳馆,正好赶上发奖品,发的都是一些看都不能看的东西,什么笔记本子啊,五块钱的钢笔,还有毛巾。
那边有学生看见寇熇走了过来。
“上午你没领奖就走了,你的奖品。”
毛巾两条。
寇熇伸手接了过来,毛巾的质地不够软,只是摸就觉得扎手了,她哪有可能会用它擦脸擦身体,可她接了。
“挺好的呀。”
霍忱对着她讥讽地扬扬眉。
口不应心!
这种东西她用都不会用。
刚刚接过来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头。
寇大小姐,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看不上这种便宜货的!
等人离开,寇熇挑眉。
“你对我似乎很不满啊?”
“你又不用,接了干什么。”
“废话,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再说我不用我不能拿回家做点别的吗?”
拿回家擦地不行的呀?
拿回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