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金竹正在里面批阅奏章,守在殿外的高坤小跑进来“启禀陛下,雨花宫来人说丽妃娘娘受了惊吓,不思饮食。”
“什么!丽妃刚进宫怎会受到惊吓?”金竹急得六神无主。
“来人并没有说,还是陛下您亲自去瞧瞧吧!”
金竹立马扔下手里的奏章,乘坐轿辇匆匆赶往雨花宫。
内殿里,丽妃躺在床上一手捂胸,愁眉紧锁。
金竹心疼地坐到床边“爱妃,不过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明明今天早上自己离开时都好好的。
“我……”丽妃欲言又止。
“是不是你去向王后请安她难为你了?”
丽妃摇摇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把金竹急死了,他训斥着一旁的珊瑚“你是怎么伺候娘娘的?”
珊瑚哭丧着脸“回禀陛下,娘娘今日听说丞相几位大人家里失窃。为了找回遗失的财物,有无辜百姓被砍去了脑袋。”
这时丽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在国君的面前伤心恸哭了起来“我曹家也不过是布衣百姓,不知阿爹阿哥们会不会也受到这样的对待。臣妾一直以为人性善良,哪知还有比麦积山精怪还可怕的恶魔!呜呜呜……”
美人儿皱眉都已经够让人揪心,更何况是伤心哭泣?金竹怜爱地把丽妃抱进怀里。
“到底是谁把这样血腥的事情告诉丽妃的?”金竹气急败坏地问珊瑚。
“这……”珊瑚吞吞吐吐。
“快说!”金竹一声大吼,吓得珊瑚噗通跪下。
“陛下,今早娘娘去向太后,王后请安时,听其他宫里的娘娘们说的。”
“这些个妇人,成日里除了嚼舌根,其他惯不会。传我的令下去,丽妃娘娘身体不适,免去向太后,王后的晨昏定省!”少接触那些长舌妇最好。
金竹不知说了多少好话,丽妃才止住了泪,浅浅的睡去。
金竹刚从内殿出来,曹匪就连忙迎了上去“奴才魏延参见陛下!”
高坤不耐烦地说道“大胆奴才,敢拦住圣驾!”
“奴才是见自家娘娘受惊难过,特给陛下献上救治的药方。”
一听是献药方,金竹立刻来了兴致“赶快讲来,若有效,孤定重重有赏!”
“回陛下,娘娘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曹匪回答。
“心药?”金竹大惑不解。
“娘娘心善,对穷苦百姓更是怜悯。若是能惩治了罪魁祸首,娘娘必定不药自愈!”
罪魁祸首?岂不是朝中那一班老臣?
“去去去!”高坤辇着曹匪,“一个小小太监,竟然对朝政指手画脚。”
曹匪连连磕头“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想干预朝政!求陛下明鉴!”
金竹摆摆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金竹前脚刚走,曹匪就溜回偏殿。偏殿里,曹圭和子望还有吭哧正在焦急等待。
一见爹爹回来,曹圭赶紧迎上去问道“老爹,情况如何?”
曹匪摇摇头“欲速则不达,石涛他们树大根深,金竹怎会一下子下定决心?我只是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接下来我们就得好好呵护这颗种子长大,终有一天会让他忍无可忍!”
“只是这样一来,不知要等待多久!”恶魔在人间多一天百姓就多遭一份罪。
“这就要看咱们娘娘的了!吭哧你回去告诉小葵,让她见机行事!”曹匪吩咐道。
“吭哧知道了!”本来就是小葵让吭哧在这里等消息。
宫里人多口杂,即便是自家娘娘和太监走太近也会招人口舌。不得已小葵和父兄也要保持一定距离。
傍晚金竹又来陪着爱妃用晚膳,可是丽妃根本没有食欲,只勉强吃了几口。
正在这时,王后派人来请国君,说是有要事商量。
来得正好,金竹也有事要与王后说道说道。
“爱妃,孤去去就来!”金竹安抚好丽妃就跟着太监乘着轿辇来到王后的毓秀宫。
王后精心准备了一桌金竹爱吃的菜,见陛下进来笑容就堆满脸颊。
“陛下,快请坐!”王后笑得灿烂,可金竹却脸色铁青。
“王后请孤到这儿到底所为何事?”金竹直截了当说道。
“陛下这都有多久没来我这儿了?难得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不成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母的王后,陛下唯一的妻子。”
“王后还知道是我的妻子?”金竹反问道。
“陛下这话什么意思?”夫妻间的火药味渐浓。
“回去告诉你的太尉父亲,让他收敛些!可别到了最后害人害己!”
太尉本是威太后娘家的食客,因着太后的提携坐上了太尉之位。掌控了前朝的威太后还不满足,又物色了太尉的长女嫁与刚刚成年的国君金竹把持后宫。
两夫妻虽然成婚多年,可感情并不好。金竹宁愿流连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愿来王后寝殿。
“陛下这样生气只怕是为了博美人儿一笑吧!”王后毫不客气。
“王后休要胡说!”
“哼!我胡说?这三宫六院都传遍了。丽妃娘娘听不得打打杀杀之事,哭得凄凄艾艾,梨花带雨。我看只不过是想博得陛下关爱的手段!”
这后宫的为了求得陛下欢宠,费尽心思的大有人在。王后进宫二十年还见得少么。
“自己娘家猖狂不知规劝,反倒教训起孤的爱妃。我看王后连是非都不分了!”金竹岂能容忍他人向丽妃身上泼脏水。
“我看被美色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