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太监?”青青完全看不出诡异的气氛,好奇地问道。毕竟青青从小在青丘长大,对人间可谓一无所知。
“你这只小树精怎么什么都知道!”曹匪盯着吭哧一副怀疑的态度。
吭哧慌忙解释道“上次和小葵小姐听一个说书人说的,说太监没了命根子,是不男不女的存在。”
“说书人?都是混账,教坏小孩!”
“什么又是命根子?”青青的傻问题越来越多。
“嘘!”突然子望小声说道,“外面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希望打开窗门飞身出去,将那偷听之人抓个正着。众人随之跟了出来。
“是你?”当看清那人的脸,子望难以置信的问道。
“奴才只是来看望丽妃娘娘,什么都没听见!请各位主子饶命!”原来是总管太监高坤!
高坤说完止不住瑟瑟发抖,什么都没听见,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曹匪抓住高坤的衣领“看着我的眼睛!”
高坤惊恐地看着曹匪的眼睛,只见他的眼仁瞬间变成了深红色“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高坤像被摄了心魄重复着曹匪的话“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曹匪满意地放下高坤,高坤便又继续重复这这句话,如牵线木偶般走了出去。
走到雨花宫大门口,高坤全身抖动了一下,好似从睡梦中惊醒“咦?我怎么站在这儿?”
雨花宫里,曹匪皱着眉一脸严肃“这皇宫內苑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以后我们说话都要小心一些。”
大家互相以眼神示意来代替回答,毕竟他们个个身份特殊,精怪同人类在六道之中各行其道。
如今他们擅自闯入人间不说,还混进了皇宫,际遇真的是无法言说之事,无怪乎人们常说一切皆有可能。
在国君金竹的轿辇到来之前,御膳房四十八道菜品,已经被太监们按顺序在雨花宫摆放好。宫女们也给她们的主子丽妃娘娘沐浴更衣,换上了嫔妃仪制的礼服。
自从来到夜郎国,小葵更换的新衣比她之前的一百年还多。同人间的奢靡相比,青丘真真简单朴素得多。当然即便奸诈的狐狸在复杂的人心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
宫女们围在小葵身边,为她梳头化妆。
掌事宫女珊瑚赞叹道“我家娘娘可真像天仙下凡似的,尤其是眉间的朱砂痣更添妩媚!”
“是啊是啊!”众宫女附和道。
小葵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不敢确信,这还是以前的自己么?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小葵从内到外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只是自己未曾发觉罢了。
稚气的脸多了成shú_nǚ人的娇媚,质朴的衣衫被华贵繁复的礼服所替代,就连无忧无虑的心也蒙上了烦恼。这就是成长吧!一个女孩到女人的成长。
小葵摸摸涂抹上胭脂的脸“我真的有那么漂亮么?”
“当然啦!娘娘您是美丽不自知!”珊瑚这话可不是恭维,同陛下其他妃嫔相比,她们连小葵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看着富丽堂皇的寝殿,环绕在旁的仆人,小葵不仅不厌烦,似乎还有些享受。
从之前踏入石涛府邸时,小葵就过上了公主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知道回到从前小葵是否还能适应。
突然小葵宫里的太监来报“圣上已经在宴席旁等候,请丽妃娘娘移驾。”
珊瑚扶起小葵“娘娘,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从来都只有我们恭候圣上大驾,从未有见过圣上等候过哪位后宫娘娘。您可是头一份,可见圣上对你的荣宠!”
“珊瑚妹妹,这宫里规律多,姐姐还得多仰仗妹妹提点。”小葵话音刚落,珊瑚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是千金之躯,珊瑚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受不起您这一声妹妹。”
小葵扶起惶恐的珊瑚“世上之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你我人人平等,为何做不得姐妹?就因为我是嫔妃你是宫女?这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
“娘娘您快快别说了,圣上该等急了。只是一点,一会在圣上面前这等话可千万别说!否则就是害了珊瑚!”
“嗯!日后再说!”
当小葵在宫女搀扶下出现在宴席旁时,金竹的眼睛就笑成了一道桥。
“爱妃!坐到孤的身边来!”金竹对小葵的称呼也变成了爱妃。
这称呼落入子望耳朵里却格外难听刺耳。
一旁的曹圭按着他的手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我们走到金竹身边之路并不容易,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子望黑着脸没有回答。
金竹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岳丈曹匪说道“感谢您不辞辛劳来到夜郎国,把孤的爱妃带到了孤的身边。”
曹匪忙不迭端起酒杯“这第一杯该是我敬陛下才对!感谢陛下把我们从石国舅的魔掌中救出!”
“魔掌?”金竹大惑不解,连酒也没心思喝了。
“陛下您有所不知。”曹圭插话道,“自从我们一家踏进夜郎国的地界,他就贪图我家美貌,把我们软禁了起来。表面上他教我们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实则是为了把我们献给达官贵人们!”
曹匪父子的说辞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
世族大家都有豢养美宠的习惯,并且还会作为礼物互相赠送。这些金竹是知道的,因而对曹匪父子的控诉并不真正在意。
“我那舅舅言行是出格了些,改日我定会让母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