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消消气,是我做事不好,我赔罪,要么今天晚上我做东,在贵宾楼那边我安排,希望您能给我个面子,我当面解释。”
“行吧,没事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晚上吧。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就这样先挂了。”
常冬青放下手中的电话,深深的呼吸了了口气。
现在局势未明,自己暂时不能采取行动,还是看看郑永昌那边的决定再说。
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随即拨通到“站长,在不在办公室”
牛二头是个混混,也是曾经在青帮大佬周振兴手底下的小马仔。
现在的他正在四处的进行晃悠,来到上海已经七年了,因为办事能力不差,有着个好身板,下黑手的时候心狠手辣,被周老大的师弟任斌看中,特别的招收为行动队的外围的成员。
他最喜欢的是走在上海虹口区这边的公共租界上边,虽然他的打扮让人看出来是个中国人的模样,受到了这边很多日本人异样的眼光的对待。但是他并不生气,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让他找回自己在鹿儿岛的时候的感觉。
是的,他是日本人。这个身份在从他来到上海以后就已经快忘记了,现在他的打扮和言谈举止,甚至连心态都已经是了。自己被征召以后如军队以后,因为不看不惯上官的欺辱,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时候,他埋伏在这个长官的上厕所的路上,用残忍的手段杀了他。
本来以为这样恶性的案件,自己将会上军事法庭。但是就在他被关押的时候,有个人将自己带走,然后进行了训练以后,给了张船票后来到了上海。
没有什么任务,有的只是隐藏的命令。一天没有人发出召唤信息,一天就要等待。
牛二头是个聪明人,从刚到上海的时候冒充哑巴开始,逐渐的融入了这个地方,因为没有钱,他做过很多的事情,和野狗抢过饭,为了个馒头杀人。只要能够活下去,他是什么龌蹉的事情都做过。
有时候晚上从床上惊醒的时候,他总在问自己受了这些罪值不值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在自己能够重新生活在阳光下的时候,自己拿几个月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他总是觉得有双无形的眼睛在他的背后始终注视着他的行动,所以他不敢,只能这样按照那个人的安排在这里生活着。
每次借用机会来虹口的日本人聚集区,是他的爱好,也是他放松心情,减少压力的方式。
这不,今天接受了任斌的安排,让他到日租界这边当包打听,寻找着一帮子所谓的南洋过来的华侨大学生的踪迹。
”这位先生,请您等等。“
就在让他无所事事的晃荡以后,准备想找个偏僻的酒馆喝上两杯清酒,然后找机会回去汇报无用的情报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
牛二头没有转身,因为这个声音是用日本话说的,曾经在训练的时候,谁要是在背后这样说话,等待他的就是一阵毒打后关禁闭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变成了本能,而且他是中国人,他是混混,听不懂日语的。
”牛石君难道是你吗“
后边的人没有犹豫只是很快速的冲过来,然后用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将他的身体给搬过来,从而能够看到他的正面。
牛二头知道今天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只好随着对方的力量转身看了过去。
对方是个穿着便衣的的中年人,面相十分的刻板,唇下的仁丹胡子整理的非常的整齐,而且在看到自己面容的时候,明显带着激动的神色。
对方看到这个曾经似曾相识的面庞,激动的说道”牛石进二,我是佐藤啊,你不认识我”
看着已经变的在记忆中有点苍老的脸庞,牛二头的神色回到了那个年轻的时候。
现在是大街上,他不能说话。只好专做不认识的说道“这位贵人,你说的是啥找我有什么事情”
然后在那边低头哈腰的,一副看到在那边讨好的样子。
边鞠躬,便在那边底下身子,用不可察觉的声音说道“你放我离开,我们在前面的拐角胡同当中的那个小酒馆见面,现在不方面。”
佐藤信介今天在向着野村吉三郎汇报了自己最近发现的异常的情况以后,准备今天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但是没有想到那个“废物”竹内却始终没有找到。后来别人告诉他,这个逃兵竟然没有来上班,反而是请了病假在家中休息。
他是气不过,只好亲自的来这边找竹内联下的晦气,但是没有想到就在刚才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和走路的姿势,让他看到了个熟人。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行为。
看着曾经应该是执行枪决的战友,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一副下等人的中式装扮,作为特高科的情报官,他也是瞬间明白看什么。
随后操持着生硬的中文说道“对不起,我的认错人了,抱歉。”
然后像手碰触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在那边带着满脸嫌弃的样子,扬长而去。
“春日部”日式小酒馆,两个人先后走进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佐藤信介用着专业的眼光看了一会,随后将门掩上,随后激动的说道“牛石进二,你怎么能还活着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穿着这身打扮”
“佐藤科长,你别激动。坐下来,我们好久不见慢慢的说。”牛二头现在的神色真的没有意思无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