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买饭,也只能买点馒头咸菜之类的,而且时间有点紧,只怕回来晚了进厂门都有困难。
看来下午只能挨饿了,沈含玉拿着饭盒往回走,一眼看到范可可和唐秀如勾肩搭背的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笑,很亲热。
乔师父已经倒好水,搬了椅子过来,准备的是三个人的位置,就没想和沈含玉一起吃饭。
“师父,考核成绩公布了,我见贴到门口告示栏了。”沈含玉对她们的冷淡视而不见,笑嘻嘻的隔着窗子说。
这次考核关乎奖金,乔师父她们三个人一听都急了,也顾不上吃饭,匆匆往前面去了。
沈含玉走到桌前,把唐秀如和范可可的饭盒打开,拔了些饭菜出来到自己的饭盒里,从容盖好,回了自己的库房。
等她们叽叽喳喳回来时,沈含玉已经吃饱了,别说她们两家的饭菜都不错。
这要是放在过去,她脸皮薄,宁可饿着也不会吃她们东西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既然要宣战,她就只能奉陪到底。
“你这孩子越学越完蛋,还学会撒谎了!”乔师父见沈含玉从窗下过,恨恨的说。
前面的公告栏是空着的,她们白跑了一趟。
“是吗?我也是取饭时听人说的,听错了吧,嘻嘻。”沈含玉做了一个鬼脸,带上套袖,准备干活了。
下午要来一批货,不吃饱饭还真干不动,原来乔师父还会帮她搭一把手,现在关系弄僵了,只怕只会看热闹。
货车停在远处,司机小陈跳下来,把单子甩到沈含玉的面前。
小陈平日里瞧着沈含玉贼眉鼠眼的,没话找话,沈含玉就没给他好脸色。
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小陈就开始刁难她,明明应该把货从车上卸到库门口,他就是不动手,只肯把车停在库房进口处,离得几百米元,他抱着肩膀看热闹。
沈含玉不喜欢求人,脾气又倔,每次都是咬着牙把活儿干下来。
今天本来她也是想这么做,可是突然灵机一动,想换个策略。
“陈哥,我这受伤了,不敢吃力,你帮我一下好嘛。”沈含玉接过货单,对双手插兜等着看戏的小陈嘟着嘴,为难的说。
“哎呀,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上班了啊?放心,交给我,你一手不要抻!”
小陈被这一声陈哥叫得骨头都酥了,跟打了鸡血一般,过去把车顶到库门口,三下五除二就把车给卸了。
要知道平时他可是推三阻四,份内的一点活儿不愿意干的,让他提几步车都不肯。
“陈哥,辛苦了,喝口水吧。”沈含玉抽个空儿,把自己的搪瓷缸子递过去,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满眼的真诚。
“你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小陈挠了一下头,脸红了,沈含玉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挺萌的。
小陈一鼓作气,把库房都收拾利索才出来,沈含玉送到门口,两个人有说有笑,把乔师父他们的眼都看直了。
“这丫头怎么转性了?”乔师父嘀咕着。
“我就说过,她是狐狸精,装老实!师父您就看着吧!”
范可可添油加醋的说。沈含玉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她要做的事多了。
这两个人虽然不算是朋友,可也不用马上树敌,时间长着呢,慢慢来吧。
先见招拆招,一件一件的解决吧。
沈含玉向家的方向骑去,今天回家晚了,怕又要挨骂。
果然,她进院门就听着郑素梅一边咒骂一边摔盆摔碗的,见她更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沈含玉只做听不见,慢吞吞挽袖子,洗手。
里屋的灯没亮,一看就是沈厚白还没回来,沈肖的小屋倒是亮着灯,隐隐的音乐声,他倒是享受。
饭做好了,沈含玉跟往日不同,也不给那娘俩盛饭,自己端了碗,夹些菜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郑素梅吃惊的问。
“省着碍你们的眼,我回屋吃。”沈含玉头都不回的说。
“这还翅膀没硬呢,就学会单飞了,有种你一直就别上桌!”郑素梅骂是骂,可显见着很开心,和沈肖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沈含玉就是图个耳根清静,在小桌上自己安静的吃顿饭,感觉还挺享受。
洗过碗,她算是彻底解放了,忙回到小屋,拿出小本子,开始做计划。
她在第一条写了一个拼音“y”,这是她自己的暗号,自己看懂就好了,不能落人口实,郑素梅喜欢翻她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这个她没少吃亏。
这个“y”是友字的缩写,她需要朋友的帮忙。现在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小蝶妈,除了她,差不多让她都给得罪光了,这可不是好开端。
其实有一个人被推出去挺可惜的,那就是乔师父。
在前一世,乔师父一直对她很好,可能因为背叛她一次,后面一直在赎罪。
这一世她总不能明知是火坑也要跳,留给乔师父赎罪的机会吧。
小强!
沈含玉灵机一动,她想起一件事。
乔师父的儿子小强得了一种怪病,原来只是腿软,后来发展到瘫痪,年轻轻没有娶媳妇就不能走路了,最后落个自杀。
为这事乔师父的老公也受了很大刺激,儿子死后一年后就病故了。
后来她听说,小强的病是误诊了,如果当年用中医的针灸疗法,不是用西医的激素,应该能重新站起来。
中医——中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