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江谨来到了清茗子的木屋外,看着正在那儿优哉游哉浇着花的师父。
“决定了?”
清茗子没有回头看江谨,依旧在那里浇着花。
“嗯。”江谨点了点头,清秀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认真。
“你应该清楚,你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清茗子浇完了花,拿着水壶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异人有异人的世界,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世界。那真相也许隐藏在龙潭虎穴之中,你可不要以为学了点功夫就无所畏惧了。”
江谨摇了摇头,说道:“弟子并非无所畏惧,也明白此番有些危险。但既然是一家人,给辞树排忧解难自然也是我应尽的义务。相比起他,我有更大的把握去获知真相;我冒了险,那他也就不必去冒这个险了。”
清茗子嘴角微扬,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异人的死不是真正的死,而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的师弟师妹怎么办?永远活在愧疚之中吗?”
“师父。”江谨的语气没有分毫变化,眼神十分坚定,“您教导我习武之人不可畏畏缩缩,所以我也不会去害怕未知的危险。我不知道辞树是异人还是什么,我只知道他和湘灵一样,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无论他是不是异人。”
言罢,江谨转身迈动双脚,快速地向着谷外奔去。
清茗子看着江谨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道:“谨儿啊谨儿,你这固执的劲儿,二十年来可一点没变。若非此时是非常时期,为师又何尝不想亲自去探一探辞树想要知道的真相。”
随后,清茗子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山下的水坛旁,那儿一个老汉正半躺在那儿无忧无虑地喝着小酒,好不快哉。
“觥筹,帮我个忙。”清茗子负手站在那老汉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着。
何觥筹又饮了一口酒,打了一个嗝,说道:“我为啥要帮你哦,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清茗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那壶‘三十六夜’吗?你帮我,它就是你的了。”
何觥筹瞬间就跳了起来,脸上的醉意全无,满眼兴奋:“快说,快说!要我干啥?”
清茗子向着谷口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我要你去暗中保护一下谨儿,确保他万无一失。”
何觥筹擦掉嘴角残留的酒水,说道:“君子一言?”
清茗子哈哈笑出声,说道:“好你个何觥筹,我们交友几十年,我何时骗过你?”
何觥筹闻言兴奋地大喊一声“三十六夜我来咯”,随后就化作一道残影直奔谷口而去了。
……
一转眼,五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在南州城里打探了足足五天的消息,江谨总算是有了些发现。
按他们的话来说,花辞树的父亲——花恒死去的消息,是《武林》公司的一名员工放出来的。
江谨并不大明白“公司”是什么意思,但在再三的了解之后,他多少还是有些明白了。那员工,大抵就是某个店铺的小厮吧。
那个人叫做陈鸿畅。
南州城是城主秦临以及方氏世家的地盘,江谨作为清心谷的大弟子,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探消息自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引人注意。
日渐黄昏,江谨隐藏在南州城门门口附近的阴暗处,在这里已经等了足足三天了。
据他打探得知的消息,那陈鸿畅也进入了这个世界,而南州城就是他经常活动的地点。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鸿畅似乎十分小心,这三日来甚至都没有在南州城内露面。
江谨十分有耐心,但在足足等了三日之后,他的心里也开始有些焦急了。
冥冥中,他感觉这样苦苦等下去实在不是良策,如同有乌云罩在自己的心头一样,江谨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正在他感到不耐烦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江谨的视线之中——那人的长相与自己看到的陈鸿畅的肖像基本一样!
江谨嘴角微微上扬,嘀咕道:“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那陈鸿畅哪知道大祸临头?他在慢悠悠地走进城里,走着走着,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自己。
“你丫谁啊?”
陈鸿畅抬起头,带着满脸的不高兴。
江谨微微冷笑,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绕到陈鸿畅的背后,瞬间就反制住了陈鸿畅的双手,后者无法动弹。
大街上人来人往,陈鸿畅感觉到疼痛的下一瞬间眼睛转了一转,随后大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二人所在的位置离城门并不远,陈鸿畅的声音自然就传到了城门守卫的耳朵里。
数名守卫持着长枪跑了过来,数息之间就把江谨二人围了起来。为首者面色冷峻,对着江谨说道:“放开!何故当街伤人?”
江谨暗道自己大意,应该等陈鸿畅远离城门再将其制住才是。正在他准备抓住陈鸿畅展开身形逃跑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灰衣男子出现在了大街上,守卫们纷纷尊敬地对着他敬礼喊道:“少城主。”
灰衣男子正是南州城城主之徒,任之州。
为首的守卫走到任之州身旁,嘀嘀咕咕说了一串话。
任之州听罢,向他们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守卫们面面相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