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当然不是真的要把花辞树四人送回到牢里去。
只是看着花辞树这副不服气的模样,他这是刻意逗他几句呢。
花辞树还想反驳,一旁的楚湘灵却是咳了两声,抢先说道:“陛下,我们今日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禀报。”
听到她说话,顾炀这才看过去,不由在心里暗赞。
好精致的一个小姑娘。
刚赞叹完,他又看到站在楚湘灵旁边的林雅儿,眼睛不由瞪大了几分。
年纪轻轻就有两个佳人相伴,这花辞树,不简单呐。
至于巫方旭,被他下意识忽略掉了。
收回心神,顾炀说:“何事?”
殿中的花辞树和楚湘灵互相看了看,决定还是让楚湘灵来把一切说出来。正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养心殿里又走进来一个太监,凑到李公公耳旁说了几句。
随后,李公公来到皇帝身旁,说道:“陛下,三皇子来了。”
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旋即顾炀还是点了点头,说:“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养心殿里走进来一个样貌很是威武不凡的男子,他长发束冠,一身浅青色长袍,走起路来很笔直,身上如沐春风。
来到殿中,那男子一抬长袍,跪在地上,诚挚地喊道:“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看到顾景恒站起身之后,皇帝顾炀才继续说,“景恒啊,今天怎么有兴致跑到我养心殿来了?不忙活你那些私事了?”
所谓“私事”,指的自然就是他暗地里撺掇朝中众位大臣站在他这一侧的事情。
三皇子顾景恒装作没有听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父皇说笑了,儿臣虽然刚刚及冠不久,事务繁忙,但还是心系华夏,恨不得日日到这养心殿里来,为父皇排忧解难。”
这样义正言辞的话,在这时候听起来实在是太假了一些。
顾炀抱胸后仰,淡淡说道:“说吧,今天来找朕,到底有什么事?”
他并不喜欢三皇子顾景恒。在他看来,这小子虽然长得和他年轻时候很像,但是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完全不同。尤其是心性……顾炀向来不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人。
顾景恒一副很有风度的模样,看了看身旁的花辞树等人,说:“还是让他们先说吧,儿臣来得晚一些,总还是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的。”
说完,他可以向旁边退了几步,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不打算掺和他们的事情。
“行,那那个小姑娘,你说吧,朕听着。”半躺在龙椅上,顾炀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显得很是慵懒。
楚湘灵没有再犹豫,她上前一步,说:“启禀陛下,今天我们几个来紫禁城,是为了受困在天牢中的方鹿与林琅而来。”
挑了挑眉,顾炀依旧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建临城把方鹿抓住并上交给利杰的,就是你吧?”
皇帝的情报似乎十分精准而全面。
点了点头,楚湘灵继续说:“是我抓的没错,但是实际上,那是方鹿与我约定好,一起演得一出戏。”
“演戏?”
“没错。”楚湘灵的遣词造句都很谨慎,显然面对皇帝这样的人物,她还是免不了感到有些紧张,“当初绿州州牧利杰号召武林中人前去‘抓贼’,要抓的的确是方鹿与林琅二人没错,但是他们两个并不是贼,而是特意赶到利杰身边搜集罪证的好人。”
“罪证?”皇帝顾炀终于有了兴趣,他坐直了身,说道,“利州牧何罪之有?”
听到这一声问话,花辞树想着这事由自己来解释要清楚得多,因此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万家酒楼遇袭一事?”
“自然记得。”听到这事,顾炀的脸色就变冷了许多,“那流星岛,朕放任他们在海外自由发展,他们却不念着朕的好,反而跑到中土大陆中来危害苍生,实在是罪大恶极!”
虽然没有人问,但是顾炀还是继续说:“为了排除掉这些华夏的隐患,朕派出上万精兵去捣毁流星岛的巢穴,却没想到去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除了抓住了少数的余孽之外,让那流星岛岛主等人跑了去,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
没有人回答他,或者说,现在回答什么都不太合适。
看到顾炀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花辞树才再次开口,说道:“当时万家酒楼遇袭,我恰好也在那里,那时候我抓住了其中一人,得到了一个消息。”
顿了顿,他说:“流星岛少岛主侯伦,在到万家酒楼发难之前,曾经去过绿州建临城,面见了一个‘大人物’。”
话没有说得太死,但是稍加思索,所有人都能够明白他指的就是绿州州牧利杰。
一直在一旁旁听的三皇子顾景恒这时候却忽然站出身来,说:“诶。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愣了一下,花辞树转过头去看了那顾景恒一眼,瞧见他眼中的清明,还以为他只是比较讲求证据,并没有恶意。
“因为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能够套到这样的消息,因此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说这话的时候,花辞树很是遗憾。
“没有证据?那就算说你们是收了好处,刻意栽赃陷害于利州牧,你们也无法反驳吧?”顾景恒淡淡说道。
原来这三皇子,是带着恶意过来的啊。
这下子,在场的其他人对于顾景恒在这时候来到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