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安道上,马蹄声响。
带着楚湘灵和林雅儿,花辞树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头却没有扭动一下,生怕露了什么破绽。
一路过来也有着一些路人,只不过他们的行事看起来都很正常,不像是要埋伏他们的样子。
又走了一段,花辞树终于感觉到有点儿异样。
人越来越少,到最后,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没有其他人了。而周遭的环境也出现了变化,虽然依旧还是在弥安道上,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就是,道路两旁的树丛变多了。
一直注意着两侧的位置,正一副神经紧绷的状态,花辞树不经意间重新看向前面,地面上竟然有着几根若隐若现的绳子。
“小心!”
下意识大喊一声,座下的血狼王会意收住了脚步,在地面上滑行了一米有余;楚湘灵和林雅儿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她们及时拉起缰绳,两匹马儿发出一声悠长的哀嚎,速度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就在他们三人前方大约两米处,几根绳子被拉了起来,顺着绳子两端看去,有人隐藏在一旁的树丛中。
然后,不再隐蔽,纷纷走了出来。背后传来动静,花辞树才发现后方的树丛里也藏了人。
八个黑衣人,前四个,后四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打定了主意要将花辞树三人给拦下来。
“别人夜晚穿黑色的那叫夜行衣。”花辞树翻身从血狼王身上跳了下来,悠悠说道,“既然是大白天的行动,还穿得这么黑乎乎的,不觉得很蠢吗?”
被敌人包围住,楚湘灵的心态也很不错,接口说道:“要我说,你们就应该穿上一身白色的衣服,白一点说不定还能够指望我们看不见呢。”
在花辞树面前,一位执着长剑的黑衣人闷哼一声,说道:“看来漏了一条鱼嘛。”
这些人似乎知道的非常多,连花辞树一行四人都清楚。
“谁是当鱼的,谁又是捕鱼的,我看还没有定论吧。”两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花辞树伸出双手,从背后取出了湘灵剑与祝融剑。
一上来,他就已经准备好全力以赴。
“少他妈废话,上!”那黑衣人骂骂咧咧地挥了一下手,所有的黑衣人瞬间就向着中央位置的三人冲了过去。
在第一时间,凌乱的琴曲响了起来,致使来人的脚步一滞。
花辞树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化被动为主动,踏开步子直接向前冲锋,紧握长剑、微眯双眼,身上灵气涌动。
离得近了。他先是抬起湘灵剑,一个斜斩,巨大的力道将来人的武器震退,旋即祝融剑一个横扫,诡异地突然一阵加速扫荡开,瞬间将冲过来的四人逼得不得不向后退散。
但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
瞬间的接触中,他的双眼同一时间打量着来者四人的状态,极强的洞察力让他在刹那间找准了方向,向最右边的那个人追了过去。
那人在刚才硬承了他的一下横扫,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去,这时候正踉跄着后退,毫无防御姿态。
再一次,花辞树执着左手的湘灵剑向左扫开,而右手的祝融剑早已蓄势待发,直直地向那个黑衣人刺去,没有什么华丽的变招,只是速度极快,快到那人反应不过来。
下一瞬间,一名状况较好的黑衣人试图冲过来阻拦花辞树的动作,但扫荡的湘灵剑逼得他不得不收住身形,专心抵抗,其他两个黑衣人也有心帮助,却因为在刚才花辞树迎面一击下被震得太远,想要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四双眼睛全都注视着通体赤红色的祝融剑,唯独花辞树的双眼盯着那黑衣人,似乎能够看到他掩藏在黑色面巾下的恐慌。
噗。
祝融剑精准地刺入黑衣人的左胸,随后抽出,带起一阵血花。
剑尖似乎变得更红了一些,花辞树没有理会,只是轻轻一甩长剑,随后后挪两步,站定。
然后,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三名黑衣人,尤其是明显是领头人的那个。
迎着四个敌人,两个回合,逼退三人,击杀一人。
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不用说,仅仅是不含感情的眼神,就足以震慑人心。
那之前开口的黑衣人眼神亦是缩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旁边黑衣人的脑袋上。
“他妈的慌个锤子,他不就运气好一点,看把你们他妈吓的。继续上!”
话说得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在自己内心的慌张。
这一回,三人的动作明显谨慎了很多。随着花辞树再度前冲,三名黑衣人本着迂回战斗、互成犄角成牵制之势的战略,一时间与花辞树战作一团,互相都奈何不了谁。
另一边。
同样是四个人,但是不同的是,这边有两个人。
刚刚开始战斗的时候,林雅儿与楚湘灵一度陷入劣势。
一方面,对方有数量优势,而林雅儿伤才好没多久,身体动起来还不太利索。
另一方面,楚湘灵以琴为武器,她还无法做到像琴仙妙音那样远近都能够游刃有余的地步,此时被逼上来,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好在经过短暂的适应之后,林雅儿的身体热了起来,挥掌之时虎虎生风;楚湘灵则是终于掌控了节奏,凭借着妙音传授于她的「缥缈身法」,频频躲开敌人的攻击。
直到这时候,两个从来没有并肩战斗过的女人,没来由的有了默契。
她们,准备要反攻了!
躲闪之际,楚湘灵曲调一转,一曲「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