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挥了挥手,带着木成舟躲到了一块岩石的背后。
背靠着岩石,花辞树悄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在发现没有血狼发现他们的动作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得漂亮,但实际上花辞树心里也一点儿底都没有。
开玩笑,上百头血狼,上百头白衣境的血狼!就算把他们两人的实力都换成是武士境初期,想要在上百个白衣境实力的强者围攻中活下来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他们也要尽力地去抓住这个机会,从这神之塔中逃脱出去。
“这神之塔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这可只是在第一层啊!”木成舟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麻木起来。
花辞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不停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嘴上回答道:“难怪武林中有‘猛兽如云神之塔,一入其中生死罢’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木成舟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向他,说道:“神之塔有这个名声,进来之前你怎么不和我说?”
花辞树皱眉苦笑道:“是你说要来神之塔的啊!我怎么会知道你连神之塔的功课都没有提前做?”
木成舟登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他翻动自己的系统窗口,嘴上叨咕着说道:“要不我们先登出游戏,看看其他人怎么应对这个局……”
说着,他又愣在了那儿,满脸的不可思议,说道:“竟然……登出不了游戏?明明没有任何人或猛兽锁定我们的气息,为什么会登出不了游戏?”
花辞树同样在翻动自己的系统窗口,听到木成舟的话却没有丝毫惊讶,解释道:“武林中某些区域禁止登出,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木成舟转过头来,看着花辞树面前那一片模糊的系统窗口,疑惑道:“那你这是在……”
随着花辞树手指轻点,一枚不起眼的戒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在寻找破敌的可能性。”花辞树看着手上的这枚戒指,上一次拿出它时的后怕感还历历在目。
“这个不是……”木成舟看着花辞树手中的那枚戒指,回想起了那次安姚镇酒楼中的情景。
花辞树点了点头,将戒指微微拿高了一些,看着它在月光下闪烁的光泽,说道:“玄霜派季皋的遗物,玄霜灵戒。”
木成舟脸色变得呆滞起来,他讷讷地看着花辞树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底气是这个戒指给的。”
花辞树突然嘿嘿一笑,说道:“非常时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嘛。”
在木成舟近乎绝望的目光下,花辞树将玄霜灵戒紧紧地握在手中。闭上双眼,意念一动,花辞树只感觉到意识一滞,随后意识十分顺畅地进到这玄霜灵戒的次元空间里了。
“果然,神之塔内连预先设置的灵魂禁制也能够隔绝么?”花辞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嘀咕说道。
原本这季皋的玄霜灵戒上会有长老季元的灵魂力量,但此时没有了。花辞树可不会想当然地认为是季元的灵魂力量消失了——就算那季元断了一手一腿,他的实力依然是不可小觑的。
基于这样的想法,花辞树能够顺利打开玄霜灵戒的理由也就十分明显了。
花辞树闭着双眼感受着玄霜灵戒内的物品。他的意识在玄霜灵戒的次元空间内形成了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小人,在杂乱的空间中翻动着那些物品。
花辞树拿起一条红色的紧身亵裤,慌忙把它甩到了角落去。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玄霜灵戒内竟然有着各式各样的亵裤,它们或长或短、或紧或松,五颜六色的,让花辞树心里只感到十分惊愕。
“这些不像是季皋自己穿的……原来,他还有这种癖好么?”
花辞树心里一阵恶寒。这季皋果然是个淫贼,也不知道他到底糟蹋了多少个良家妇女。
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厌恶季皋上,花辞树快速地寻找着玄霜灵戒中的物品。过不多时,他的意识就已经回到了神之塔内,手上多了几件物品。
花辞树将手上的物品放在地上,又将其中的一本书籍拿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季皋身上竟然会携带有《玄霜灵盾》的拓本。不说他明明已经学会了这一招式,他只不过是门中弟子的身份,怎么会拥有‘拓本’这样珍贵的东西?”
“或许……”木成舟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将拓本占为己有,想要背着掌门做些什么事情?可能想要培养亲信,可能想要换取钱财,也有可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吧?”
“管他呢。”花辞树没有在这一点上深究,他打开系统窗口查看拓本的信息,念道,“玄霜灵盾:玄阶中品武学。作为玄霜派的招牌招式,玄霜灵盾凭借其防御能力得以闻名。施术者用灵气生成一面盾牌,以此来抵挡敌人的攻击,修炼至大成境界的玄霜灵盾坚不可摧。”
木成舟脑海中回想起当日泉砚城比武时,那年迈长老被一面硕大而坚硬的半透明盾牌保护起来的模样,惊讶地说道:“这‘玄霜灵盾’,是那天那个季元长老使用的招式吗?”
“怎么样,心动了吗?”花辞树斜眼看了看木成舟,揶揄道,“这‘玄霜灵盾’好归好,但是一旦学习并使用这门武学,很可能就要遭受玄霜派的追捕了。”
“你和玄霜派的关系都那样了,还会怕什么玄霜派的追捕么?”木成舟搓着手,露出一副“想要却不好意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