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斗的进行,王家和孙家的私兵已经慢慢都有了退意,以前他们都只是平头百姓,甚至是地痞流氓,让他们打打顺风仗或者平民百姓还行,但此时面对的是经过系统训练的无衣军两大主力营,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见到平时和自己一起作威作福的兄弟惨死在眼前,这些私兵虽然还人数比对方的两倍还多,但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黎固麾下的那一千县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是最下遇上锐士营的,一下子就损失惨重,此时已经只剩下三百多人。
崔羽等人看在眼里,更是急在心里。尤其是孙典,他还在曾禹的亲兵押解着,唯一的指望就是黎固率领的人马打败曾禹的士兵,然后自己才有活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担任主簿以来,手脚就没干净过,不说曾禹有证据,即使他没有,只要一查自己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黎固,快上啊,给我杀了他们。”孙典在那里喊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崔羽也听到了孙典的喊叫,他看了眼黎固,见他不敢上的样子,说道:“你平时不是夸自己很厉害的吗,怎么关键时候不顶用的,赶紧给我拿下他们。我们已经和曾禹撕破了脸皮,即使你不上也逃不了一死,如果赢了,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黎固咬咬牙,提着刀冲到了前面,当然,他特意避开了王擎,想着我远离你总不会有问题吧。但是,他防范了王擎,却没有防范到其他人。
吴明在后方指挥射手营士兵进行点射,几乎没怎么落空,没次都会有人中箭,而他自己则是并没有亲自出手。当他看到黎固又上来了以后,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又来了。
他举起了手中的铁弓,搭箭上弦,瞄准了正在同锐士营士兵厮杀的黎固。此时的黎固刚刚荡开一名锐士营士兵的环首刀,正准备进一步将其砍杀,但是他没有机会了。
吴明抓住他胸前没有阻挡的一瞬间,松开了拉弦的手指,一支漆黑的羽箭带着呼啸声,犹如死亡之箭直接命中黎固的喉咙,箭尖从脖子后方漏出。
握刀的手无力的松开,黎固仰面倒在了地上,眼睛还在大睁着,也许脑海中闪过的悔意还没消散,但是这已经没意义了,倒下后他就没了呼吸。
那些县兵和私兵原本期待着黎固大发神威,带领他们突破对方的针线,结果黎固刚刚第二次上场,就被吴明给射杀,一下子士气彻底崩溃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所有士兵反身就开始逃,有的逃向王家或者孙家,但更多的确实逃向其他地方,比方说城门。
锐士营的士兵趁势追击,直到所有人都分散不利于追击,此时崔羽一方的兵马只有不到三千人逃走,其他人都被当场击杀。王擎见有人逃向城门,派了四支百人队分别前往控制四处城门,然后自己则是率领剩下的人马回到县衙门前。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曾禹正走到崔羽面前,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崔大人,现在知道是谁高看自己了吧。”
此时的崔羽看到王擎带领士兵回来,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面如死灰,嘴唇动了动,但是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彻底败了,再也没办法和曾禹争权夺利,已经失去了所有,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够活下来回到清河,届时在崔家的地盘,有家族的庇护,凭借多年的财货经营,家族定能让他安享晚年。
看崔羽站在那里低着头说不出话,曾禹说道:“崔羽,想不想活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崔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猛然抬起头,向曾禹求道:“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可以把我这么多年在安平县的积累都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
“你在安平县城的钱粮肯定是要留下来的,我是要向你打听一个人,那就是你的师爷——阴卓。”
“曾大人可是和这个阴卓有仇,我和他是没有关系,他是几年前过来投奔的。我见他提的建议还有用,就把他留了下来,后来他帮我们赚到了钱,就送了他一套宅子,离县衙不远,如果大人需要,我可以带路将他抓来。”崔羽此时为了活命,将阴卓立马给出卖了,此时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此时可还在县城内?”曾禹并没有解释,只是向崔羽确认阴卓是否还在。
“应该还在的,昨天他有来县衙,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过来。”崔羽连忙答道。
“你们有谁知道阴卓先生的住处吗?”曾禹向刚才并没有装受伤的几名县吏问道。
几名县吏相互望了望,并不知道曾禹的打算,一开始都没有出声。突然其中一个小县吏站出来说道:“启禀大人,小的知道阴卓先生住在何处。”
曾禹仔细的看了眼他,见他眼神伶俐,应该是一个机灵的人,而且此时敢站出来回答自己的话,可见胆量也不小,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贺田。”小吏员答道。
“你很好,我记住你了。诚勇,你和贺田一起去代我去一趟阴卓先生的府上,告诉他我明天上午登门拜访他。”曾禹转头向朱文吩咐道。
朱文领命就让贺田头前带路,前往阴卓的府邸。他知道曾禹让自己拜访阴卓的目的,之前柳能等人试着拉拢过阴卓此人,但当时曾禹在安平县只是一个小庄园的主人,阴卓并没有直接答应他们的游说。此时他们通过刚才的一战,已经垫定了掌握安平县的基础,自然需要第一时间去收服他,为曾禹手下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