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女孩明显有点害怕秦老狗和清七思,可她看到两人身后的角角,她的眼神却又非常坚定。
一个时辰后,那个简陋的小房子里的那张木桌上,摆满了食物,角角此时正狼吞虎咽吃着东西,虽然角角的脸上此时正挂着高兴的笑容,但秦老狗和清七思看着,心里却有一种被针刺痛的感觉。
女孩摸了摸角角的头,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女孩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两道目光,连忙抬起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两位恩人”女孩显然是为了一开始对秦老狗和清七思不友善的态度感到愧疚。
秦老狗此时正擦着脸上的汗水,听到女孩这般话,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没关系的。”
清七思也立即接道:“是啊是啊,没关系的,遇到不认识的人有这种反应很正常的。”
女孩的表情似乎有点好转,但她突然又低下头,说话声音明显比刚刚轻了许多,脸上表情也突然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只见她轻咬嘴唇轻声道:“两位恩人是否是嫌弃我们姐妹脏臭,所以才会离的这么远”
秦老狗和清七思一听,两人相视了一眼,脸色突然大变,秦老狗急忙朝着女孩解释道:“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就是”秦老狗的手不断在空中比划,但却让人看不懂,嘴里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才用食指指了指女孩身旁的角角。
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放在了角角上,而角角也感受到了目光,只是抬头朝着秦老狗和清七思看了一眼就又马上低下头吃着东西,女孩似乎是明白了秦老狗的意思,感激地说道:“谢谢。”
秦老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并没有回话,一旁的清七思满脸笑容,然后笑嘻嘻地问道:“姑娘,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两位恩人叫我蹲蹲就好,这次真的感谢两位恩人了,不仅救了角角还给我们送吃的。”女孩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秦老狗收起了笑容,表情很严肃,朝着女孩问道:“你们的那个舞先生去哪了?为什么一直没回来?”
女孩听后,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看,低声道:“先生两年前就出远门了,但走之前,先生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给我们也留下了足够的银子让我们能活下去,可先生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们,而那个人在当时听说先生要走的事,就找上门来说要照顾我们。”
秦老狗和清七思心里都清楚那个人指的就是肥老妇,女孩接着说道:“第一年其实还好,那个人只是多收了些先生给我们的银子,可到了第二年先生却还没有回来,那个人的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并且越来越变本加厉,几乎把先生给我们留下的银子都拿走了,每天只是勉强给我们准备些食物,让我们不会饿死”女孩说到这,眼睛里泛着泪光。
“她警告我不许把这些说出去,否则就不会再给我弟弟支付医药费,药材和求医需要的钱实在是需要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曾经想要求助北街的人,可他们却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要么就是直接把我赶走,我也不敢去其它街道上去求人,怕他们把我们赶出去”女孩伤心的表情让秦老狗看着心疼。
秦老狗从蹲蹲的话语中感到疑惑,似乎北街与其它街有什么不一样?这让秦老狗觉得不解,于是问道:“蹲蹲,北街是不是和其它街有点不一样?”
蹲蹲一听,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说道:“两位恩人原来不是周镇的人啊,我还在想为什么其它街道的人会来这里,两位恩人有所不知,周镇的北街道实际上是一个“收留所”,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从各个地方来到周镇的,但实际上也并不是所有外来的人都住在这,这里其实也被成为“穷人街””女孩越说越轻,直到没有了声音。
之后秦老狗和清七思也从蹲蹲口中所知,北街实际上是由东街和西街的人们出资建造的,而对北街有歧视的,大部分都是南面那些富裕的人,东街和西街大部分的人都很友好。
南面因为排挤北面的人们,经常派人在街上巡逻,一旦发现有乞讨或者被他们抓到一丝把柄,都会受到惩罚,严重的话甚至可能被赶出镇外,周镇的镇长就是住在南面,这让西街和东街的许多平民百姓都敢怒不敢言,这也是蹲蹲不敢去其它街道上求人的原因。
几人交谈了很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合上的木门外,此时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紧握拳头,泪流满面,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无尽的自责和懊悔在他心中不断地扩大,男子最终还是将想要推开木门的手放下,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离开。
清七思因为听得仔细,所以并没有发现,更别说其他三人,蹲蹲和角角都不知道,他们的舞先生其实已经回来了。
深夜,虽有月亮,但外面依旧漆黑一片,秦老狗就坐在木门前,也没拿什么椅子,就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能让他冷静点,能让他大脑清醒一点。
随着嘎吱一声,秦老狗身后的木门被打开了,随着木门被打开,秦老狗也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清七思举着油灯,小心翼翼地把木门关上,然后坐在秦老狗身旁,将油灯放在两人中间,一时间内两人无话,谁都没有开口。
“怎么不去睡?”秦老狗叹了一口气,问道。
“狗哥你不也没去睡吗?”清七思反问道。
“我睡不着啊。”秦老狗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