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右手两根手指不停地轻敲身旁的木桌,就坐在木桌另一边的傅鸿雪丝毫没有被这烦人的动作感到厌烦,反而表情很淡然,没事抿了抿茶。
“嘿,你这人,你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是怎么回事?”黑袍男子一直认为傅鸿雪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有什么模棱两可的?”傅鸿雪不解道。
黑袍男子啧了一声,“诶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不好的?你二十不到,她二十不到,俊男靓女的两个年轻人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傅鸿雪抬起手,手掌竖直对着黑袍男子,示意让他别说下去了,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和苦衷。”
黑袍男子长叹一声,顿了顿,似乎在酝酿什么,然后才开口道:“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来说,打击非常大,因此我会帮你,她从知道你要复仇后,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付出了很多,所以我的意思是,复仇归复仇,生活还得过,错过的就别再想了,也别再错过了”
傅鸿雪明白男子的意思,这些他当然都明白,也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这世上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多了,于是他也不想说些男子不想听的,嘴角略微翘起说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黑袍男子听到这句话,原本略微有点伤感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松,即便看不见他的真容,也能从话语中感受到此时的黑袍男子心情很好,“好,我不再逼你了,怕你嫌烦,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可别忘了。”说完男子就离去了。
而当黑袍男子走后的不一会儿,傅鸿雪才用轻的只能他一个人知道再说些什么的声音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呢。”
清晨,当东日升起的阳光布满华山山顶上的擂台,此时人已经不少了,能好好站着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尽管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时辰。
所有人都在讨论,高台上,太极门的高台上,太极门的领头是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虽看不到面纱下的真容,不过整体这么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但此时这位美人眉头微微皱着,她不明白那个来自丐帮净衣派的弟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按理说有这种实力,不该默默无闻。
那个丐帮弟子虽然没有在之前的比赛中展现过多的实力,但她很清楚,即便是自己,都没有能战胜他的把握,顶多五成或许连五成都不到。
她非常担心自己的那位小师弟,尽管剑已经换成了太虚,不会出现被折断的情况,武器方面不用担心,但实力就说不准了。
当女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那位丐帮弟子已经走上了台,步伐沉稳,配上那潇洒英俊的长相,让在场大部分的男性心里都产生一种轻微的自卑感,男子就这么站在擂台中央,脸上面带和善的笑容,静待对手的到来。
他每场比赛都这么做,行为举止让人看了就觉得此人一定是个正人君子,就是对待那名被断了剑的雪山弟子,傅鸿雪从某些特殊渠道中找来一把更好的剑,第二天就赔给了那名雪山弟子,这让雪山派的人以及看到此事的人都对他有些许好感。
傅鸿雪上台后大约站了一刻钟,一名年龄不过才刚过十五的少年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从傅鸿雪的右侧凌空飞来,众人都惊叹那少年的轻功,只见那少年在空中只不过踏了两三步,看上去就像真的在飞一样,让人惊叹。
而傅鸿雪看到那少年的第一眼,挑了下眉,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傅鸿雪也略微吃惊,不过吃惊的并不是那轻功,而是另一样让他有点忌惮的东西。
白色面纱女子看到少年落在擂台上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原本因为担心而无神的眼眸此时变得有精神多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少年安稳落在擂台上后看向傅鸿雪,尽管傅鸿雪高了他许多,让少年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但那眼神和表情非常认真,眼神明明透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干净,但却非常坚定。
傅鸿雪仔细观察着这个少年,心里赞叹着,非常肯定如果这少年将来没有遇到意外而死,再给他几年,必定是一个独当一面,名震江湖的高手。
那少年行了一礼,声音虽还带有一点孩子特有的少年音,但却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姓清名七思,今日比武,恳请阁下赐教。”
傅鸿雪微笑着回了一礼,平静地说道:“傅鸿雪。”
擂台下好不容易挤到前排的秦老狗望着那个曾经短暂相处过的小男孩,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小男孩身上单纯孩子的气质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倔强”,“这小子,变了不少啊。”
随着裁判一声大喊:“比赛开始!”清七思怀中的那柄剑瞬间脱鞘而出,一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全长二尺七寸,剑身一面为白,一面为黑,如白玉般洁白的剑柄上刻有一个太极阴阳图。
清七思没打算试探,对于眼前这个对手,试探就是浪费时间,剑鞘被扔到一旁的那刻,他出手了。
清七思用力向前一踏,快速移进七大步,手中剑快速挥动,各个刁钻角度出现数道剑花,完全没有想给傅鸿雪闪开的空间,傅鸿雪虽浅笑但手上动作没停,右掌向前推出雄厚的掌风,触及到掌风的剑花如同脆弱的冰面瞬间被震散。
清七思没有被眼前的情况感到惊讶,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正常,剑花被破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