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初离席站起,娇小的身材并不出众,面无表情,一双冰寒刺骨的双眼盯着秦奋,目光中透露着杀意。秦奋不禁打了个寒颤,竟然真的不自觉间退了两步。
秦奋与李太初二人拉开架势,随时可能生死相搏。李狂那秦奋居然怕了,骑虎难下,若是再不说话,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秦廓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若是秦奋占了便宜,那自然皆大欢喜,正好可以拉拢李太初三人。可如果秦奋吃了亏,那秦廓要想杀人,没人拦得住。看着李太初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这可不是李狂想要的结果。
“各位贤至,休得胡闹,入座!”李狂的话虽然是劝架,但更多的语气是命令!他的身份地位不说,就是他的修为,又有谁敢反抗。
那秦廓手按桌面正欲站起,听得李狂的话,强忍心中怒火,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对秦奋道:“奋儿,入座!”那冷厉到可以杀人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三人,然后盯着那李太初。似乎是在看死人一般。
秦奋见爷爷说话了,立刻胆子又大起来:“你这贱民,给我等!我吃饱了,告辞!”转身离去。太初看着秦奋离去的背影,悄悄的松了口气。要说打架,这一屋子人他都不怕,可还不是时候,如果在这里打起来,那就全暴露了。就算李狂三人打不过他,若是把他十二岁修炼到武祖的事情给宣扬出去,那恐怕五国十二宫,乃至整个武林的大小门派都会来算计他。谁不想得到这练功的秘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保不准在哪里着了别人的道。
太初转过身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是客气的道:“给众位添麻烦了,现在麻烦解决了,青各位继续用餐吧!”
这种情况下,恐怕整个大厅只有阿狗还吃的下去,其他人哪还有心情吃饭。瞎子也看得出秦廓剑拔弩张的样子,那秦廓豁然站起道:“我也吃好了,李王爷,微臣告退!”李狂也不强留,点头应允,叮嘱他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挑战。
余下几人草草吃了几口,很尴尬的散了场。
回到房间,太初拉住阿狗和淋漓道:“你二人到我房间!”二人也不多说,紧随其后,三人到了太初房间,太初道:“那秦廓有可能来偷袭咱们,你二人不能回自己房间了!凭他们武祖的修为,想要杀你们,根本没有一丝逃走的机会。”二人点头,现在也是有了惧意。谁不怕死?英雄也怕死,只是他们心中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才不得不放弃生命。
“初弟,你可有办法对付那秦廓?”阿狗支支吾吾的问。山村里出来的孩子最朴实,平时孩子们在山里时常打闹,可没有人会记仇报复,杀人防火对于他们来讲就是遥不可及的传说。阿狗哪里会想到一桌吃饭,那些人说杀人就杀人!
“怕了吧,为何当时不知道忍耐,图的一时痛快有什么用?白白搭上小命!那武祖一招就可以让咱们三人灰飞烟灭,什么阴谋陷阱都是徒劳!”淋漓怒斥阿狗。
“你们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太初说的胸有成竹,毫无惧意,他坦然自若的在床上盘膝打坐,调理内息!
淋漓二人见太初如此镇定,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二人也开始入定修炼。他们相信太初胜过相信自己,若是太初告诉阿狗,跳下悬崖能成仙,那阿狗会坚信不疑,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在他们心里,太初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太初将内息运转了五个周天,灵台一片清明。他睁开眼,两人还在潜心修炼。
太初见阿狗这些日的修炼和打斗,八脉金刚诀竟然进境,那结实的肌肉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在生死战斗中的成长速度,那是一日千里。若是不这比武大赛,李太初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领悟玄玉手功法。就是无影剑也不会精进的这么快。阿狗也是如此,他的金刚诀又提升了一重,太初便推宫运气,帮他提升修为境界。在这个大会上,武皇三重的境界有些捉襟见肘。
太初怕伤了阿狗经脉,刻意方面了行功速度。可那阿狗痛的面目狰狞,豆粒大的汗珠滚落,湿透了衣衫。狂暴的元力冲击的静脉和穴位。阿狗完全对那元力没有任何控制力,听之任之,他知道太初不会还他,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他也真够倔强的,硬是一声未坑。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已经过了半夜子时,那阿狗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扑倒在地,气若游丝,浑身抽搐,太初急忙把一粒九转大还丹塞进阿狗嘴里。片刻后,阿狗恢复,满色苍白,嘴唇发紫,他闭目调息。半盏茶的功夫,阿狗脸上又变得光泽红润。一重重的元力运转,淬炼着筋骨和经脉。隐隐听到骨骼都咯吱作响
太初不得不强行给阿狗提升功力,明日那秦奋必然挑战阿狗,而且绝不会留情,阿狗心智简单,修炼天分也远不及淋漓,就是普通人也不如,定然打不过那秦奋,如果不靠修为境界和更有优势的武技,恐怕定然要吃亏的,对方很可能下死手,那时阿狗大有可能丢了性命。
只可惜,最后一刻也未能成功,太初止不住的摇头叹息,看来这体魄不够强悍还是无法强行提升功力的,他叮嘱阿狗,勤练八脉金刚诀。
夜半子时,屋子里有月光射入,虽然昏暗却辨物清晰。太初拿出天幻石,幻化成钟不悔的模样,站在院子的昏暗处,掩藏了气息。
那秦廓果然气不过,晚间来暗杀三人,落在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