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兄,佛祖转世在古华,化名江流,已经变了。”
阿弥陀佛很严肃,想要让在场的诸天神祖认识到严重性,苦叹道:“他已经不虚伪了,妖猴就是他释放出来的,而且还拜妖猴为师。前几日到须弥山后,二话不说,带着释迦族所有族人往古华去了,连大雷音寺都没有进去看一眼,着实寒了众佛众菩萨的心。”
“老佛,你也够虚伪的。”灵宝天尊冷笑道:“你夺了佛门世尊之位,将释迦族全部化作囚徒和奴隶,难道还想佛祖与你冰释前嫌?只怕你也不愿意让出世尊之位吧。”
“哪有的事,不可能的事。”
阿弥陀佛急忙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打诳语,罪过,罪过。”
……
那日,江流辞别渡海老龟,带着一干释迦族人向远方跋涉行去。
观音菩萨返回须弥山后,再没有一个佛门弟子下山追杀江流他们。
或许是因为须弥山乱成一团,佛域遭受重创,诸佛被孙大圣打杀得七零八落,佛门无暇理会江流。
须弥山顶,弥勒佛呵呵笑着,独自一人拾捡大雷音寺的残砖剩瓦,在大雷音寺原来的基础上一砖一瓦的搭建另一座大雷音寺。
山顶上站着很多至上大菩萨和活下来的诸佛,比如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日光月光二位菩萨,琉璃佛,幢王佛,欢喜佛,拘留孙佛等等。
这些菩萨佛陀法身万千,各自化身佛国世界,梵音浩大,圆光悬浮,他们看着弥勒佛一人搭建大雷音寺,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此时,阿弥陀佛从域外归来,身上的袈裟破烂,脑后的圆光支离破碎,看着有些狼狈。
阿弥陀佛冷眼看了弥勒佛一眼,一言不发,向天界而去。
域外的太阳已经运行几个周天,浩瀚的星辰浮现又隐去。
弥勒佛终于把所有大雷音寺的残砖剩瓦拾捡到一起,搭建出一座卖相丑陋的,摇摇欲坠的房子,和曾经神金铸成的金碧辉煌的大雷音寺相比,这座房子就像一座野人搭建的茅草屋。
接着,弥勒佛又从崖边捡起大雷音寺的匾额,这块匾额碎成了两块,其中有大字的碎块已经掉下须弥山的云深处。
弥勒佛在雷音寺前面的匾额空白处,用手写下一个小字,然后将匾额悬挂在房子的断梁上。
“小雷音寺。”
弥勒佛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挂好牌匾后,便走进小雷音寺中,然后座下。
这座拼凑出来的小雷音寺,刚好能容纳他的佛身。
诸位菩萨和诸佛面色复杂,看着摇摇欲坠却始终顽强矗立在须弥山顶的小雷音寺,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这座裂痕密布的茅草屋,和神圣的,佛光浩荡的须弥山是如此的协调,天然统一。
诸位菩萨和诸佛站在小雷音寺前面,有一种黯然失色的感觉。
观音微笑起来,说道:“恭喜弥勒佛佛法再进一步。”
然后,又对所有菩萨和诸佛说道:“我们都散去吧,各回道场参佛,等候世尊归位。”
几位至上大菩萨点头称是。
观音不愧是七佛之师,很多诸佛也点头称是。
观音当先飞向紫竹林,其他菩萨和诸佛也各自退走。
但所有菩萨和诸佛心里都感觉观音说的话有深意,是等候阿弥陀佛从天界归来,还是等候弥勒佛成为当世佛门之尊?
“佛祖,释迦族还有族人被野雀的贵族奴役,我们怎么办?”
释迦族的族人虔诚的跟在江流身后,他们每一个都带着伤,这不是一般的皮肉之伤,而是道伤,肉身和神魂都受了道伤,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好,恢复境界。但他们却还不忘被野雀的贵族奴役的族人,此时江流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信仰所在,所以才问江流。
“我们去接他们。”
江流微笑道,他在前面带路,顺着释迦族人指的方向走去。
江流带着释迦族人下山时,曾遭遇须弥山众僧的拦截,他一直沉默出手,打死打伤须弥山上的金刚罗汉无数,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带着释迦族人逃离苦海,通往自由的彼岸。
他身上的僧衣染血,破烂,白净的脸也染上污垢,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无比的干净,如同泽被大地的阳光,而他身上的僧衣,仿佛变成了功德无量,鲜花朵朵的袈裟。
当他们来到贵族的大庄园时,贵族武装已经等候多时了,释迦族的奴隶被贵族武装森严看管,每一个都面黄肌瘦,瘦骨如柴,满身伤痕和病痛。
等江流带着庄园里的释迦族人离开的时候,已是第二天,贵族武装变成一地的尸体,鲜血就像红毯,江流踩着红毯而过。
贵族武装大多都是修士,而且其中还有贵族花重金请来的佛门和尚,江流战得极为辛苦,脸色苍白,佛息微弱。
江流带着释迦族人向东前进,他缓慢的走在前面,释迦族人搀老扶幼跟在后面。
此去东边,需穿过野雀都城,半个国境无数野雀城池和佛寺挡在前面。
前路崎岖,山高林密,荆棘密布,如何前行?
“杀我儿子的小畜生来我国境内,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野雀国的国主站在王宫中,向王公贵族咆哮道:“难道本王养了一帮窝囊废?你们都是瞎子吗?让他进了灵山。”
“他死在灵山也就罢了,那是世尊的恩赐,如果他活着下山,你们要杀死他,不,让我杀死他,替我儿殉葬。”
野雀国主咆哮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