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愿意走千万里,但可不剃光头吗?”
古风苦着脸,他看了盗衍的锃亮光头一眼,感觉自个的头凉嗖嗖的。
“走千万里路有可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但头发乃是烦恼丝,留着徒增烦恼,还是去了吧,小命重要。”古华皇在冷笑,说不出的可恶。
古风直接无语,既然是烦恼丝,陛下您的头发留着干嘛?难道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但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怕惹恼了古华皇,因为他的把柄被古华皇攥在手里。
“是你动手还是朕替你动手?”古华皇见古风吃瘪的样子,愈发得意。
盗衍森然笑道:“陛下,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你,术业有专攻,还是贫僧来吧。”
盗衍看向古风,很是兴奋,一双三角眼中闪着亮光。
“你资质还算不错,加入贫僧为你剃度,遁入护国寺,护国寺一脉想要衰败都难。”
盗衍更加兴奋,搓着手大步迈向古风,很是急迫。
古风吓得魂飞魄散,目光转动,在寻找救援目标,突然他急声喊道:“陛下,还有没有第二条路?”
古华皇笑得很和善,点头道:“人生有很多条路,并不一定非要选一条,朕做事最是开明公道,不会强迫别人,朕挑出几条路给你选,另一条便是阉割。”
古华皇笑得愈发人畜无害,道:“听说宋国有一个阉割之人,从此不问红尘,眼里没有女色,心中全无yù_wàng,一心整理宋国皇宫藏书,最终开创出一部天台级古经,走出自己的大道。你要是选了这条路,不要灰心,一定不比那个阉人差。”
古风当即就垮下脸来,阉割了还不如剃光头呢,做男人的资本都没有,活着还有啥意思。
“陛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古风犹不死心,挣扎道:“不让父母知晓,岂敢损害一丝头发,陛下,还望给臣一点时间,让臣找到生身父母,好让他们知晓,在剃度也不迟。”
古华皇冷笑道:“别给朕打马虎眼,朕岂会不知你的身世?一找就是千万年?”
盗衍逼近古风,瘦骨如柴如同鬼爪一般都手掌向古风的头顶伸去。
古风想躲,却躲不开,被盗衍恐怖的气息镇住,动弹不得。
“别挣扎了,贫僧剃度都没问过父母,还是安心做个和尚,你要谨记,红颜祸水啊。”盗衍笑眯眯的说道,他眼里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
“老和尚,你说什么?你敢说朕的女儿的祸水?”古华皇怒喝道,他暴跳不已,气势汹汹的挽衣袖,准备对盗衍大打出手。
边上的大臣急忙拉住古华皇,憋住笑意,劝解道:“盗衍就是一个假和尚,是顶着和尚皮的老混蛋,陛下何必与他计较,平白失了身份。”
古华皇停了下来,但神情犹自愤愤不平。
盗衍对古华皇的挑衅充耳不闻,手掌抚摸到了古风的头顶。
古风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凉意,恶寒不已,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救命啊,杀人啦,老不羞的在欺负小孩啦。”
古风发出瘆人的惨叫,浑然不似人声,众人听得毛骨悚然。
变了声的惨叫传出中枢,在附近一片京城回荡,许多听到惨叫声的人都露出异色,看向中枢,他们心里猜想中枢中的大臣和古华皇到底对少年做出何等悲惨的事,以至于少年的惨叫声如此瘆人恐怖。
南阳三姐妹本来坐在闺房之中,忐忑不安的担忧古风的命运,这时一声惨嚎传到岛上,南阳三姐妹惊得腾的站起,芳心一片混乱。
“难道父皇不是吓我们的,真的要杀古风吗?”
三姐妹心中难安,脸色苍白,南阳一狠心,道:“我们去救古风,就说是我们非礼古风的,古风是受害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皇杀了他,不然,我们心仪的夫婿……”
安阳也是手足无措,但还是被南阳的话吓了一跳,惊声道:“姐姐,节操还要不要了?”
“节操重要还是归宿重要?孰轻孰重?”南阳立起柳眉,呵斥安阳,同时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走,最坏也就是和古风死在一块,哎呀,一说死在一块,没来由的一阵幸福感,羞死人了。”
三姐妹一阵娇羞,掀开珠帘,风风火火的向中枢冲去。
“你们是在逼我做不愿做的事。”
古风心如死灰,无奈的道:“如何让我安然接受和从中发现乐趣?”
盗衍一掌斩断一缕头发,安慰道:“不能反抗便要学会妥协,享受这个过程。”
古风的眼睛瞪起老大,看到一缕头发从眼前飘落,看向李卫公,企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惨叫道:“前辈,他们是在强迫我入教入伙,断送我的美好人生,救命啊!”
李卫公抚须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安心做个佛系美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韵的。”
见鬼的风韵,古风差点吐血,不再寄希望于李卫公,他是看出来了,所有人都想戏弄他,但在盗衍的镇压下,如何能躲得了这一劫。
“我乌黑秀丽的头发啊……”
古风的余光瞟看古华皇,只见古华皇在好整以暇的看着,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终于认命。
“没事,没事。”
古风在心里安慰自己:“迟早还会长出来。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烦一会,一会就没事……”
他感觉头顶越来越凉,大殿外吹进一阵清风,从他头顶吹过,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