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滚木擂石过后,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立刻挺了起来,大吼一声,继续向上蹬。
紧跟其后的士兵也迅速挺了起来,疾若狸猫地往上冲。
十队刀盾兵同时顺着云梯往上爬,只有十几名兵卒没有顶住,被砸了下去。
“杀!”
爆喝一声,一名士兵终于第一个翻上了城头,趁翻身纵起之际,一刀荡开三杆同时刺过来的长枪,落地后一刀将最近的一名冀州兵砍翻。
“杀杀杀!”
几名冀州兵十分彪悍,迅速围了上来,挥刀就剁。
这个士兵勇如虎狼,挥起马刀连杀三人,刚刚扫开一小块落角的地方后,紧跟在后面的刀盾兵也冲了上来,几人迅速背靠背结成阵式,与城头的冀州军奋力搏杀起来。
冀城上,冀州军正在浴血奋战。
“死开。”
霍辽大吼一声,开山大斧以雷霆万钧之势扫了过去,咔嚓声中,两名士兵手中的盾牌碎碎,幽冷的斧光从腰间掠过,血雨飞溅中,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然而就在这时。
霍辽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扫出去的大斧还未收回,就听到耳边有呼啸声响起,两柄钢刀已经飙射了过去,直插胸腹。
两名士兵在被斩成两截的瞬间,奋起最后余力掷出了钢刀。
死亡的气机扑面而来。
霍辽心头凛然,脑中仿佛还回荡着那两名李懿文兵在被腰斩时狰狞疯狂的表情。
此时回斧自救已经来不及急了,生死一瞬间,霍辽使了一记铁板桥,猛地后仰,几乎平躺在了地上,两口钢刀几乎是贴着面门射了出去。
“啊!”
“啊!”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霍辽单手撑地,翻身跃起的瞬间,就看到身后两口钢刀分别插进了他身后两名冀州军的腹部,飙射的热血还溅了他一头一脸。
“斩将破城,无往不前!”
惊天喊杀声中,又是数名士卒杀了过来,杀的冀州兵节节败退。
霍辽奋起神力,连杀十余人后,终于后受伤了。
这些李懿文兵让他也开始胆寒,那些被杀的士兵在被斩杀前,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以命搏命,终于有人在霍辽身上劈了一刀,差点将霍辽开膛破肚。
如果换了其他的兵卒,霍辽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受伤。
但是这些士兵临死反扑下,就算没有能干掉霍辽,但这一刀也足够让霍辽刻骨铭心了。
“该死,怎么如此难缠。”
霍辽浑身浴血,虽没真个被开膛破肚,但创口也极其的恐怖,鲜血奔涌如注,正在迅速的带走他的力气。大量失血下,霍辽只觉一阵阵头晕。
“将军,挡不住了,快走吧!”
几名亲兵满脸是血地扑了过来。不由分说,架起霍辽就跑。
这些李懿文兵太彪悍了,冀州兵都被杀寒了胆。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城头,冀州兵终于再也无法低挡李懿文军的步伐,在霍辽重伤被亲兵架走,杨奉和胡轸魂飞胆丧逃走后,全面溃败。
“完了,全完了。”
城头上,康王两失无神,面若死灰。
亲兵统领满脸是血地扑了过来,凄声道:“王爷,挡不住了,快撤吧!”
康王惨然道:“冀城即破,我还能撤到哪里去?”
亲兵队长疾声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康王还在犹豫,就听到下面无数的喊杀声。
“罢了,走!”
康王将牙一咬,在亲兵的护卫下。飞快地奔下城头,往北门逃去。
“打开城门。”
一名士兵一刀砍断吊桥绳索,大吼一声。
砰!
吊桥狠狠砸了下来,落在了桥墩上,溅起一片扬尘。
咔嚓嚓!
咔嚓嚓!
刺耳的机括声中,十余名破军营士兵合力转动绞盘,千斤闸被被被拉了起来。
冀城北门,
康王率领千余残兵逃出冀城,往北仓惶而逃。
此番与李懿文军激战惨败,冀城之失,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
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李懿文大军彪悍的战斗力,这李懿文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竟然如此快就攻破了冀城,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直到现在还有些不能置信。
冀城可不是什么小县城,那是冀州的治所城厚墙高,想要攻下极其困难。
一名都统领着几名士卒兴奋地冲到了李忠身前。
“将军,抓到条大鱼。”
都统指着被几名兵卒押着,浑身是血的敌将说道:“攻打冀城时,就这家伙杀我们的人杀的最多,没想到这家伙受伤不能骑马,竟然被弟兄们给捉住了,请将军处置。”
李忠扫了一眼,不禁有些惊人,这敌将他有些印象,攻打冀城时绝对是杀士兵杀得最多的,而且指挥守城极有极有章法,是个人才。
“你是何人?”
李忠喝问道,起了爱才之心。
“哼!”
敌将虽然受伤颇重,胸腹间的创口还在往外冒雪,脸色也有些失雪白,但骨头却是十分的硬,闷哼一声,不悦杀:“要杀便杀,何需废话。”
李忠冷笑道:“莫非见不得人,连名字也不敢告人?”
敌将勃然大怒道:“某,霍辽是也,有何不敢告人。”
原来这敌将便是霍辽。
霍辽受伤颇重,不能骑马,被几名忠心的亲兵扛下城头,要说霍辽的几个亲兵到也忠心,兵慌马乱的,霍辽受了重伤,血流不止,亲兵只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