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远山终于明白,原来宋群真的投敌了。他恶狠狠的说:“好!好一个宋群,好一个宋飞!宋飞,可敢与我一战?”
“岂敢!朱将军可是名震雍州,我哪有资格与您交手?我的任务就是把您拖在这,自有人与您交战。”宋飞在朱重身上吃了一次大亏,差点送了姓命,他又不傻,怎么会与朱远山交战。
“你…”宋飞居然不敢与自己交战,朱远山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不禁问道:“难道朱重,也是被你们父子所害?”
“朱重武艺真不错,难为他一直装作酒囊饭袋,他差点把我们父子杀了!”宋飞冷笑道:“同样的错误,你觉得我会犯两次么?”
“哼!试试看!”朱远山冷声道:“李进,传令下去,全军冲锋!”
“是!”李进一挥令旗,朱远山带头冲向宋飞。宋飞也挥兵向前,只是他并没有冲向朱远山,而是杀入乱军。二十余万人在京城附近的平原上战作一团,为了尽快击败宋飞军,朱远山和李进不停追着宋飞打。
至于宋飞麾下为什么会有十万部队,自然是宋群本部人马和朱重的五万人。除了宋群带去糊弄朱远山的五万老弱病残,李懿文把剩下的兵马都交给了宋飞指挥。
要知道,雍州兵多数为外族。反正既不是自己的兵,死再多也不心疼。为了击败朱远山,李懿文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
“轰隆隆…”战场上鼓声隆隆,掩盖了大军行进的声音,其实李懿文一直率部跟在朱远山身后,只是为了不让朱远山发现,故而站的远了些。当朱远山与宋飞打起来,李懿文便下令快速行军。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打着打着,李进觉得有些不对劲。
原本,宋飞军已经快被击溃。可现在,与朱远山所部交战的军队,不仅越来越多,还有很多步兵加入,这些步兵的战斗力竟堪比雍州铁骑。当然,朱远山麾下的雍州铁骑,已经失去了冲力。更让李进胆寒的是,有几员大将在雍州军中来往纵横,竟如入无人之境。
“李进,随我突围!”看见冲向自己的几员大将,朱远山差点吓哭了。李进不认识那几人,可朱远山认识!李忠、赵成虎,随便哪一个都不是朱远山能对付的!
听到朱远山的命令,李进立刻与他一起向京城方向冲去,偏偏那个方向,只有宋飞防守。朱远山也没有心情去杀宋飞了,他带着李进突破重围,落荒而逃。
没有朱远山的指挥,雍州军很快就败了。看着漫山遍野的雍州败军,李懿文命宋飞、宋群收拢残兵,并让蒙骁巡查各处,凡是发现有雍州败兵残害百姓,一律斩杀!接着李懿文带领李忠等人,直逼京城!
朱远山和李进逃回京城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八百亲卫,他立刻下令,关闭京城四门,并征集百姓守城!
当李懿文兵临京城城下之时,朱远山已经做好准备。看着满墙的长安百姓,李懿文并没有下令攻城,而是让众军包围京城四门。见李懿文分兵,朱远山心中猛揪,他看的出来,李懿文这是准备耗死他!
京城城头上,朱远山将李懿文请了出来,一脸谄媚的说:“大将军,在下只是失误,都是手下的人做的。只要您答应不杀我,我立刻投降,献出京城!”
“是么?”李懿文冷笑道:“将朱重将军送回京城!”
十几个小卒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大瓮走了出来,一直送到城下。朱远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让小校将大瓮吊上城头。
“我儿啊!”掀开盖在大瓮上的红布,朱远山吞了吞口水,大瓮里赫然是朱重,而且还是活着的朱重,但也仅仅是活着。只见朱重的舌头、眼睛、耳朵、四肢全都没了,身体被塞在大瓮中,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他已经被李懿文削成了人棍!
“李懿文,你安敢如此!”朱重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不敢?你掘王爷坟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敢不敢?”李懿文满脸狰狞,双目喷火,敢掘镇北王的陵墓,这让他情何以堪?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把他弄成这样?”朱远山也是满脸狰狞,他倒不是为儿子抱不平,而是害怕,他怕自己也变成朱重这样!
“是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轻巧,你说的真轻巧!”李懿文咬牙切齿的说:“我顶多让你死的惨一些!别怕!”
听了李懿文的话,朱远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指着李懿文,毫无底气的骂道:“李懿文,谁…死…还不一定呢!我…我抓到你,一定…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么?的确是一种很不错的死法!”李懿文轻轻一笑道:“既然你给自己选好了死法,我一定尊重你的要求!”
“你…”朱远山还想说些什么,可他看着李懿文眼中的寒光,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叔父,你不用怕他,侄儿的武艺也不错,看我取李懿文项上人头!”李进是朱远山的侄儿,一向被娇纵惯了,他看李懿文威胁朱远山,竟想要出战。
“你想找死么?”朱远山最清楚李进的武艺,他连宋飞都不如,如何是李懿文麾下大将的对手。平时,朱远山不点破,是因为没有危险,如今上了战场,还如此自大,与找死无异!
“叔父…我…”李进非常不服,他刚想说些什么,朱远山制止了他。
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李懿文所部,朱远山轻声问道:“进儿,我知道你武艺不错,可你的武艺比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