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轰然倒地,托托没有迟疑,一个打滚躲在了一处礁石后。那匹战马此刻已经被射成了刺猬,思想凄惨。如此景象此刻在岸边上极为常见,很多人都与托托一样躲在了礁石之后,在沙滩上留下了一片战马的尸体,常满看起来极为血性惨烈。箭雨还在不断的发射,最先试水的草原兵士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鲜血染红了海水。
蓝山目呲欲裂,一下蹿到托托的身边,颤声道:“大王,如今该如何是好?对方阵营里多半是有高人,看出了我等想要杀人夺船的计策,所以才会下此狠手啊!”
托托此刻也是双目血红,这些兵士是草原最后的一丝希望,如今还没有怎么着就死了那么一大片,其除了深深自责的同时也彻底恨上了昌平帝。只听其沉声道:“我等出路只有大海,没有船只的话无法在海上度日。无论如何都要枪到船,组织兵士组成盾阵,下海!我就不信昌平帝穿上的箭多到用不完,他们不是射箭吗,咱们也还击!将带来的两门大炮也用上,炸死他们!”
蓝山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托托虽说是个书生,但以蓝山为首的几个武将对其却是绝对的敬重。正如黑歌所言,没有智谋的话草原人在海上根本就活不下去,因此托托是草原人仅剩的希望,他的话需要绝对的服从。
“轰轰轰……”一连串大炮轰炸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花之语周围的几艘小船被击沉。草原上的大炮虽说不如大乾的镇国大炮,但对付昌平帝还是不在话下的。大炮激起了海上波澜,花之语也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佐佐木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草原上的残兵败将居然还带着如此大的杀器。一时间其命令各船停止射箭,与托托对峙了起来。托托见箭雨不在便从礁石后走了出来,朗声冲着船上喊道:“昌平帝陛下,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想必您也接到了消息,草原兵败,虽说这个结局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此次来就是想搭个顺风船,与皇帝陛下一同入海!还请陛下看在昔日两方同仇敌忾的份上,行个方便!”
托托的声音不小,佐佐木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楚。其沉思了片刻高喊道:“怎么不见黑歌出来说话?我要与雄鹰王黑歌说话!”
托托听到佐佐木提起黑歌,眼底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哀伤。他心里清楚,黑歌多半已经陨落。他与黑歌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知己好友,过命的兄弟。虽说明知黑歌立下死志,自己无法阻止。但是明知兄弟去送死自己没能阻止,这对托托来说是的痛处。
想起黑歌托托的心神有了片刻的失守,但其也清楚现下不是悲伤的时候。现下其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身后那些草原儿郎,草原的希望带出困境。定了定心神,托托接着大喊道:“我家大王在后面的车架之内,受了些轻伤已经睡熟,不便说话。我是托托,想必佐佐木先生知道在下。我乃雄鹰帝国之军师,放在大乾也是宰相,难道还没有资格与先生说话吗?”他与佐佐木有过数面之缘,声音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佐佐木闻言心下一阵冷笑,其早就已经得到探子回报,雄鹰王黑歌那个作死的董熊已经死在了大乾皇帝李云卿的手中,此刻想必尸首都已经埋在了大乾皇帝为其准备的墓**,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听其讥讽的道:“托托军师从大乾人那里倒是学了不少的东西,你家大王两个时辰前就已经死在了李云卿的手中。我刚刚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诚意,却没有想到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真是没有诚意啊!”
虽说知道黑歌是必死的局面,但当其亲耳听到黑歌的死讯其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蓝山叹了口气,见此情景连忙扶住了托托,哽咽的道:“虽说我不明白先王的用意,但我相信先王如此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这一切都是命数,大王此刻唯一能为先王做的就是保住将士们的性命,如此才能告慰先王在天之灵啊!”
托托闻言却是抬头看了看天穹,感叹了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也!”说罢其却是话锋一转,冷冷的道:“佐佐木,我不愿意与你废话。刚刚那大炮的威力想必你也看到了,不怕你知道,我将草原最后的家底子都带来了。炮弹有的是,你若是觉得自己的宝船够结实的话,你大可与本王对着干!来人,继续开炮!”
软的不行托托就来硬的,随着其的指令,又是四发炮弹击中了四艘小船。四艘船顷刻间便沉默与大海之中。佐佐木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这一会儿工夫就损失了四条船,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岸上的托托却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只听其再次高喊道:“跟我打,将他们的战船全部给我打沉!”
就在第三轮炮击将要开始的时候,佐佐木突然大喊道:“托托军师不要再开炮,你的意思在下已经清楚!”说到此处佐佐木眼珠一转,接着道:“只不过兹事体大,在下一个臣子无法替陛下做主,您总要容我去禀告陛下一声,请陛下来做定夺吧!”
托托闻言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冷笑着道:“好,本王就给你三炷香的功夫,若是不答应借船,大不了我雄鹰儿郎就与你们同归于尽!”
佐佐木闻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书生托托做起事来居然如此的狠辣,比黑歌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忙跑到昌平帝的寝宫中,沉声道:“陛下,事情有些出乎预料,黑歌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