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托月辞别过在场诸位夫人,带着阿弥到梅林里面。
到无人处阿弥笑呵呵道:“姑娘没瞧见云夫人赏你东西时,二夫人的眼珠子快掉下来。”
托月望着眼前一树树的梅花,轻叹道:“里面的可都是朝廷大臣们背后的女人,二夫人那点小把戏,在这些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以二夫人的身份,老太太怎会许她出来赴宴?”
阿弥一脸不解地问,托月淡然道:“祖母是心疼五姐姐,只是没想到二婶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赴宴。”
闻得托月一番分析,阿弥也忍不住讥讽道:“姑娘说得是,来蹭宴也不知道低调一些,生生闹得众人皆知,有她这样没皮没脸的生母,五姑娘和那位六能找到好婆家才怪呢。”
“六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阿弥想不明白,既然二夫人都不该来,为何又要带上六位姑娘。
托月想了想道:“大概是祖母的主意,故意让他们狼狈难堪,认清自身的问题好加以纠正。”
“五姑娘是良善之辈,却生生被父母毁了一生,实在教人惋惜。”
“卢家作局让二叔父欠了几万两银子,把五姐姐要过去抵债,想趁机与父亲攀上关系。”
“老爷是什么人,岂是卢家人能左右。”阿弥得意洋洋,托月也轻声道:“是呀,父亲顺水推舟,趁他们得意时,直接把卢陆两家一锅端掉,永除后患、为民除害。”
“天气太冷,不好往人少的地方走,咱们去找表姑娘吧。”
阿弥可不愿意往僻静阴冷的地方走,托月轻轻点一下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两人离开以后,应秋月从一株梅树下走出来,望着托月他们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忽然转身往梅林的深处走。
“九妹妹,我们在这里呢。”
刚走时宴会场所,远远就听到燕攸宁打招呼的声音。
托月还不及行礼,燕攸宁就拉着她到一边道:“九妹妹,你有没有听说李家姑娘被鬼剃头的事情?”
鬼剃头!托月一脸茫然,燕攸宁小声八卦道:“据李府的下人说,他们家五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间头顶上的头发被剃得光秃秃的,眼下都不敢出门。”
“兴许是府里有事,或者生病吧。”托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剃头鬼。
“你呀就知道闭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燕攸宁一脸嫌弃道:“李云湄爱慕墨家六公子,在皇城也不是秘密,凡是有六公子出现的场合,李云湄就算死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挺美好的一场单相思,被你说得鬼气森森的。”
托月忍不住吐槽,燕攸宁拧一下她小脸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心到嘴的鸭子飞走,到时有你哭的。”
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高声道:“在场的诸位姑娘们请注意啦,梅林里仅有的一株腊梅开花,谁能找到这株腊梅,奖励琳琅阁翡翠头面一套。”
“琳琅阁的首饰谁没有呀。”
托月忽然出声,想了想大声道:“不如谁先找到腊梅树,云三公子就陪在谁身边,直至宴会结束为止。”
此言一出,梅林内一阵哗然。
阿弥和燕攸宁无比震惊地看着托月,不敢想象这番话是出自她的口。
托月看着燕攸宁笑眯眯道:“攸宁表姐,妹妹只能帮你到这里,能否找到腊梅树只能你靠自己。“
宴席另一边的公子们,听到女眷席这边的回话后,纷纷惊讶得合不上嘴巴,回过神后马上大声起哄,上前逼着云齐赶紧答应姑娘们提出的条件。
“墨小六,你家小娘子心太坏,肠子太黑。”
云齐哭丧着脸向墨染尘控诉,原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墨染尘还没有应话,就听到托月继续道:“云三公子,快拿出点男子汉的风度来,不要教仰慕你的姑娘们失望。”
噗……
徐还舟第一个憋不住笑出声音。
紧接着是古书玉和墨衡宇,而后是难得露面的离王萧长景。
云齐用手一一指几个损友,最后死死盯盯着墨染尘,墨染尘忽然诡异地一笑,口中飘出两个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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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香车碾冰辙。
引用白居易的《卖炭翁》,原文为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碾冰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