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杀手跟假阿弥不是一伙的?”
“肯定不是一伙,哪有一边放人一边又回来刺杀,他们不嫌麻烦,难道也不怕被我爹抓到吗?”
托月说完,大夫人马上道:“是呀,托月是个苦命的孩子,去年也是因为她父亲得罪人,结果在接她回府的路上,险些被劫匪要了性命,在青山别院调养一年才回府。”
“前不久姑娘还无缘无故中毒,太医都说没希望,后来总算是大难不死……”阿弥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
“九姑娘福泽深厚,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轻舞也忍不住感叹一声,刺杀、中毒、刺杀……每次都被预言活不成,结果总在最后关头扭转乾坤。
托月无奈苦笑,福泽再深厚,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轻舞再问了阿弥两个问题后,就起身告辞,同时叮嘱托月好好调养,准备参加中秋御宴。
送走轻舞和大夫人,托月长长松了一口气,冰儿从外面进来道:“皇后怕是疑惑姑娘,跟假李姑娘是一伙的,特意派人来调查。”
“能瞒过去吗?”托月沉默一下问。
“暂时吧。”冰儿犹豫一下道:“姑娘,被皇后娘娘盯上,可不是好事。”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皇后娘娘不关注呢?”托月相当无语,周先生为何要把她,以及他教过的,比较出色的女学生推到皇后娘娘跟前。
“有点难。”
冰儿的答案永远简洁实用。
托月不是第一次跟皇后娘娘打交道,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有多难缠。
两天后傍晚时分,良玉从外面回来,道:“奴婢查到那个印章的一点消息,似乎跟一种异血脉有关。”
异血脉?托月愣一下道:“你指可是《异血志》上记载的各种奇异血脉,莫非这印章跟异血人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或者是异血人联盟的信物。”
异血脉,指的是拥有特殊能力的血脉。
异血人,指的就是拥有异血脉的人,他们拥有普通没有的能力。
他们平时跟普通人没有不同,一旦施展出能力却可以毁天灭地,掌控他人的生死。
良玉嗯一声道:“差不多,不过这个门派是以灭异血人为宗旨,他们在暗中寻找异血人,找到后便会抹杀掉。”
“真有这种奇异的血脉?”
托月难以置信,虽然很多书籍有提及,可是却从未看到实体。
良玉想了想道:“总不会是穴位来风,就算没有《异血志》中记载的神奇,应该也有别于常人吧。”
“陵叔说这个门派研究出一种法门,能鉴别出隐藏在普通人群里的异血人,并且还有抹杀他们的办法,他们无意泄露出行踪,应该是发现了异血人,并且已经跟异血交上手。”
良玉对陵叔的话有种盲目崇拜,托月想了想道:“他们在紫云台露出行踪,岂不是说异血人在宫里面。”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个人,托月不以为然道:“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法门,不然我们倒是有机会验证异血人,是否真的存在于世,真的杀不死。”
“关于文心的事情,还不照样流传几千年,也没有谁被证明出拥有文心。”
洪厚的声音突然传来,托月和良玉的面色一白,不太自然地看向门口,良玉找了借口赶紧溜走。
应烘云大步走进来,抓住女儿的衣领,提起来看看道:“休息了几天,想来已经无大碍,明天就给我族学里听学,闲着就瞎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爹爹……”
“没遇到过。”
不等托月问,应烘云就否定女儿的想法。
托月抬手指指衣领,应烘云赶紧放下女儿道:“自你回府,是越养越瘦,你一只手就把你拎起来。”
“爹爹,您有替女儿算过生辰八字吗?”托月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没有,轻叹道:“女儿最近特别倒霉,是不是该找位先生来算算命、看看风水、改改命格,不然女儿很快就会下去找娘聊人生。”
“放心,你的面相,不像是短命鬼。”应烘云没好气地怼女儿一句道:“近日少外出,缺什么让良玉,或是几位兄长给你带,各府送上来的请柬,你能推就都推掉,爹年纪大不经吓,不想再听到有人刺杀你的消息。”
“刺客的身份查出来吗?”
托月从不过应烘云的公事,此次事关她的安危不得不问。
应烘云叹气道:“能查出来自然是好的,几名刺客不是死在你的袖箭下,就是咬破毒囊自尽。”
这那是刺客分明是一批死士,托月想了想问:“爹爹,轻舞姑娘说,中秋御宴还让女儿参加,可是大家都不愿意搭离女儿,去了也没意思,还不如在府里好玩。”
“到时再说吧。”
应烘云轻叹一声道:“爹让人准备你喜欢吃的菜,一块用晚膳吧。”
托月马上命人开膳,一宿安眠后托月早早来到学堂,最近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已经耽误不少功课。
快到讲学时间,却看到久不露面、匆匆赶的应嘉月。
应嘉月猛地看到托月,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讶然,似乎托月不可能再出现似的。
托月捕捉到一点东西,还细想就听到周先生打趣:“还以为九姑娘再不会来听我讲学,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
“除了应大人的威风,还有什么风能吹得动